“戀愛自由,單身萬歲,哈哈。”老裴讪笑一聲,随即面露難色道:“以後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多問些和戰隊相關的問題。”
......
直播結束後,裴知曉一行人動身返回俱樂部,此時沈淵已經開始張羅他們的晚餐。
呃......
四十分鐘後,沈淵望着滿桌的葷菜和寡淡的蔬菜粥陷入沉思。
隻給薛憶吃這麼清淡的粥是不是太委屈他了?
“沈哥!”
小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沈淵擡眼望去,老裴幾人正朝這邊走來,薛憶戴着口罩和帽子走在最後,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你們先進去。”
沈淵像往常一樣挨個擁抱老裴幾人,随後快步走向薛憶。
“不舒服?”
“有點。”
薛憶将臉埋在沈淵懷裡,沈淵摸了摸他的額頭,觸感滾燙。
“發燒了?”
薛憶聲音沙啞:“可能吧,頭有點疼。
難道是那天晚上......
沈淵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薛憶,帶他進屋,一入門就對上裴知曉幾人關切的目光。
“小薛沒事吧?”
“沒事。”薛憶朝老裴搖頭,但沈淵看他明明很不舒服,囑咐老裴他們先吃飯後就扶他回房休息。
……
“在這裡?”
薛憶見沈淵帶他來到自己房間,聲音委屈巴巴:“你又讓我一個人住?”
沈淵連忙解釋:"不是,這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從今天起我們就住這間,那間房我用來直播。"
“哦,好吧。”
薛憶嘟囔着被沈淵塞進被窩。
“怎麼突然發燒了?”
沈淵把體溫計遞給他,見他滿臉通紅還想解釋直接打斷道:
“等會兒再說。”
唔......
發燒的薛憶和平日裡簡直判若兩人,軟糯得像隻小貓,讓沈淵不知如何是好。
“我去給你倒水,正好今天煮了粥,吃點清淡的。”
“好。”
來到客廳,沈淵發現桌上的菜幾乎沒動,老裴幾人一見到沈淵就詢問薛憶的情況。
“你們早就發現他不舒服了?”
“嗯,中午小薛就有點不适,勸他休息被拒絕了,硬撐到晚上。上車時他不讓我們靠近,說是怕傳染。”
我知道了,你們别擔心,我會照顧好他。”
“……好”
見他們還愣着,沈淵拍拍他們的肩膀,笑着催促:“快吃啊,菜要涼了。”
老裴明白沈淵是在寬慰他們:“知道了,你快去吧。”
“好。”
沈淵回到房間時薛憶已經取出體溫計,動作遲緩地遞給沈淵。
沈淵看了一眼:
三十八度六。
還是有點高。
“先把藥吃了。”沈淵遞上藥片,薛憶就着溫水服下。
放好水杯,沈淵想抱他,薛憶虛弱地抗拒說怕傳染,但還是被沈淵摟在懷裡。
沈淵湊到他耳邊輕聲問:“是不是前天晚上我......”
“不是。”他搖頭,“應該是着涼感冒,我一感冒就會發燒,習慣了,你别多想。”
沈淵猜不透他話裡的真假,但也不在意。
抱了一會兒,薛憶說餓了,他從中午到現在沒吃飯,胃裡難受。
沈淵扶他靠坐在床頭,端來溫着的粥,舀起一勺遞到他嘴邊,笑着問:“要我喂嗎?
“要。”
他歪着頭沖沈淵笑了笑。
“哦...好“
沈淵的手微微顫抖,說實話,他剛才那個笑容讓沈淵心跳漏了一拍。
接下來沈淵安靜地一勺勺喂他喝粥,薛憶小口啜飲,舉止乖巧,房間裡彌漫着溫馨的氣氛。
“好了。”
一碗粥很快見底。沈淵把碗放在床頭,準備明天再洗。
用紙巾擦去他嘴角的粥漬,薛憶自覺地縮進被窩,烏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沈淵。
怪讓人臉紅的......
沈淵随便找了個話題:“那個,你困了嗎?”
“不困。”薛憶搖頭。
“哦...”這時沈淵突然想起一件事,白天那位小少爺給他打過電話。
“對了,那人又找我了。”
聽到這話,薛憶一改虛弱的樣子猛地坐起來,眼神淩厲:“他還敢找你!威脅你了?”
“沒、沒有!”沈淵趕緊把他塞回被窩,解釋道:“他讓我放過他,你......”沈淵有些遲疑:“你是不是對他父親的公司出手了?”
“是啊。”薛憶挑眉,“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那個,要不先停手吧,沒必要趕盡殺絕。”
他瞪了沈淵一眼,但在目光相接時眼神又軟下來:“我沒下死手。如果他父親沒問題,事情曝光也不會受影響。是他咎由自取,我隻是讓真相大白。”
沈淵想了想,偷稅漏稅的證據确實無法僞造,什麼同情心也煙消雲散:“你做的很好,這話當我沒提過。”
但他還是有些擔心:“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怕我被他報複?”
“呃……對”
“别擔心。”薛憶張開雙臂抱住沈淵,把臉埋進沈淵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沈淵回抱住他,輕拍他的背:“嗯......……
一個小時後,薛憶不适已完全褪去,草草洗完澡後鑽進被窩,床伴沈淵早已睡意朦胧,但薛憶一靠近他他下意識把他摟進懷裡親了親,含糊道:“睡吧,睡着了就不難受了。”
薛憶并未作答,他躺在微光中,眼裡的占有欲在黑暗中肆意蔓延,指尖輕輕描摹沈淵的臉龐,似乎在克制什麼。
過了許久,他終于應道:
“好。”
第二天沒有比賽,老裴給全員放假,沈淵和薛憶直接賴床到十點。
半個小時後沈淵掙紮着起床準備午餐,雖然老裴堅持不收房租,但沈淵還是每天做飯當作補償。
今天炖了排骨湯,他特意盛出一碗晾着給薛憶,剩下的都給小關他們。
沒過多久幾人晨練回來,滿屋飄香。
“沈哥今天又做什麼好吃的了?”
小謝興沖沖跑進來,滿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