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兩拳挨在了小青年身上,幾個壯漢像是要把在這裡受到的全部的氣都要撒在他身上似的。
路絨很想進去幫他們,他正想問旁邊的小白有沒有辦法時,小白已經先他一步開口了:“沒用的。還沒開始押注,我們也幫不了他們任何忙。”
路絨想了想,疑惑問:“押注了就能幫他們了嗎?”
“是的。”小白應到。
小青年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腦袋,渾身縮成一團,幾十隻腳用力地踩在他身上,渾身疼得錐心,連胃都快要吐出來了。
忽然間,他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朝着自己沖了過來,如同溫暖地墊子似的,替他擋住了那些拳腳沖擊。
小青年茫然間擡起頭一看,看到了一張從未覺得如此好看的臉。
那人是胖姐。胖姐正用着她那寬厚的胳膊手護着他的肩膀,從小青年的背後抱着他,充當肉墊似的替他擋着了幾十隻拳腳的毆打。
胖姐笑着,說:“我肉多,打我不疼 。”
幾個壯漢停止了拳腳相加的動作,朝着後方的那個肌肉男看了一眼。肌肉男上前了幾步,幾個壯漢往後退了幾步。
肌肉男對着小青年嘲諷道:“這種貨色的妞兒也下得去手。你口味挺獨特。”
小青年再也忍受不住了,原先一直害怕躲避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狠勁:“關她什麼事?”
“噢對了……”肌肉男繼續嘲諷說:“你也就那樣,骨瘦如柴,膽小如鼠。你倆挺般配。”
小青年就要推開胖姐沖出去了,胖姐拉住了他。
胖姐深知蠻力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雙方之間體力差距實在是太過懸殊,便對着小青年搖了搖頭,随後回過身,站了起來,換上了一副讨好的笑。
“今天我朋友不小心得罪了您,實在是無心之舉。這樣吧,您開個條件,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們?”
肌肉男也笑:“看來是個識貨的妞。比你朋友懂事多了。你們兩個人,交出兩張上等牌,老子就認你們這個朋友了!”
“先說好這牌,可是你們自願給的,是為了尋求老子的庇佑給出的禮品。跟老子無關。”肌肉男補充說。
如果搶牌合理的話,那麼賭場内的所有人都可以開始搶牌,這個遊戲比的就不是智慧與詭計,而是體力了。肌肉男自然要補充這麼一句話。不僅是說給賭場内其他人聽的,也是說給系統聽的。
胖姐似乎早有預料,聽完這話後,一臉平靜地回頭對小青年說:“聽到了嗎?拿吧。”
說着,胖姐也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來了一張上等牌:“你拿一張,我拿一張。”
小青年躊躇猶豫,過了好長一會兒,也沒有任何動作以及要拿牌的意思。
于是胖姐蹲下身,十分小聲對被打地已經沒有力氣爬起來的小青年說:“我拿一張,是因為這個妥協是我做的。但是,事情畢竟因你而起,我不可能兩張都幫你出了。别多想,我不認識這個肌肉男,也沒有必要幫着他來騙你。”
“我們是朋友,隻不過朋友也要給自己留一張最後的底牌。”胖姐說道。
小青年聽完這些話之後,忽然将頭往旁邊偏了一下,冷眼盯向了肌肉男。
牆上的時鐘在一點一滴跳動,肌肉男似乎已經沒有耐心再等小青年了。
想來這個肌肉男一開始就是沖着搶牌過來的。這個牌他無論給不給,這個人都會想辦法搶走。和這一堆人硬剛确實不是辦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小青年默默拿出來了一張牌。
胖姐結果卡牌,遞給了肌肉男身旁的壯漢,壯漢再把這兩張上等牌都遞給了肌肉男。
肌肉男拿到卡牌,仔細确認了一遍确實是上等牌之後,臉上的表情換成了不屑,并對着他們說道:“還想當老子的朋友?你們這種弱雞也配?”
肌肉男一邊收起卡牌,一邊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城堡堡主的笑聲蓦地出現,打斷了大廳長桌上所有人的思緒。
“讓本堡主猜猜誰會第一個淘汰呢?誰又會撐到最後呢?是你嗎?還是你?”堡主冷不丁地掃視着長桌光影中的一群人。
“堡主,該押注了。”管家友好提醒到。
長桌上的衆客人皆面面相觑。
“客人們,也請下注吧。”管家立馬換了個冷冷的表情,毫無情緒地說道:“現在每個人桌子下面的抽屜裡都有一支筆。用這支筆指向你們想押注的那個人,然後再用這支筆在桌子上寫字,寫下來的字就是你們想要押注的那個人的名字。寫完名字,就視為成功押注了。”
“請注意押注規則:
1、關于押注人數。每個客人隻能押注一個玩家。一個玩家可以同時被多個客人押注。但是被押注的玩家最多隻能由十個客人選擇。當客人們要押注的人已經超過十個人選擇了,押注會失敗,需要重新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