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裡我就隻有你能相信了。”小青年一字一句說,看上去十分真誠:“如果實在沒辦法,把我這幾條命全輸給你都成。兩個人都困在這,總比有一個人能出去的好。這樣還有一線生機。隻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姐,後面又該怎麼辦?總不能兩個人都一直在這呆着,一局都不跟别人賭了吧?”
“試一試,總比一直當縮頭烏龜的強。”小青年的目光放遠,破有些破釜沉舟的樣子。
“再等等,别沖動。還沒到最後關鍵的時候。再等一等,等一等機會的到來——”胖姐說,“幸運神總會眷顧。”
城堡内,堡主如同看電影一樣,目不轉睛地注視着賭場内的一舉一動,當看到這裡時,堡主鄙笑道:“哈哈哈,還幸運神呢?我可不就是你們的神嗎?不過可惜了……我不是你們的幸運神,我是你們的倒黴神。”
“來來來,”堡主朝着管家揮手道:“我看時間也不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揭秘這屋子裡的道具呢?”
這回會是什麼道具呢?堡主掩納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暗戳戳的想道。城堡内的道具,一旦用起來,可就是賭場之神顯靈的時候了!
想想就很好玩!
管家恭敬道:“回堡主,我才接受到系統給來的道具信息。現在就可以為大家公布。”
“請大家注意。”管家轉過身,面對着衆人喊道:
“系統已經随機掉落了驚喜道具。道具可以連接賭場,幫助客人們押注的玩家赢得賭局。目前系統掉落道具的方式有:
堡主的獎勵。”
駱吉:“多謝堡主。請問怎麼使用這個牛角呢?。”
“目前你手中的道具可以換兩種不同的用法:第一條:障眼法。将賭場中任意角色手中的牌通過障眼法置換成你想要的牌的樣子,但牌的底色不變。也就是說是什麼牌就是什麼牌,隻不過通過障眼法讓大家包括持牌着本人都隻能看到被使用了障眼法之後的牌的樣子。第二條:轉移法。通過轉移法可以将任意玩家手裡的紅杠轉移到另外一個玩家手中。同樣通過轉移法轉移的紅杠也隻是假象,轉移法并不能作為賭場結算赢家與輸家的依據。”
“請問你選擇哪一種用法呢?”
“障眼法。”駱吉想也沒想地就回答道。
“沒問題。”管家從駱吉手裡拿過那個牛角,并放到了長桌的上面。牛角落入長桌的光影中,頃刻間的功夫便消失不見。
衆人聽見道具的這兩種用法,一時都對駱吉投來了羨慕的眼光。很多人更細緻觀察起賭場的狀況,畢竟被這位西裝先生押注的玩家可算是有福氣了,可是自己押注的玩家不一定和他押注的玩家是同一個人啊,更大概率可能還是對手。
大家很好奇駱吉會怎樣使用這障眼法,此時上帝視角的他們都和賭場内的玩家一樣,根本無法分辨出使用了障眼法的卡牌。但大家更好奇得是……
駱吉到底壓了誰?
要是其他人壓的誰,旁邊人往他桌子上一看,早就能替他傳開了。而駱吉壓的那個人的名字,被那頂高腳帽子壓的密不透風,至今都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到底壓的誰。
沈億對此來了興趣,一邊看熱鬧,一邊随口問身旁的路絨:“小朋友,你應該認識他吧?他先前也算是幫過我們呢。”
“算認識吧。賭場見過這位先生。”路絨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根棒棒糖,一邊吸溜着,一邊轉着眼珠子,回答道。
“他人怎麼樣?”
“挺好的。”
“挺好的?”
“對啊……”路絨不明白沈億大驚小怪些什麼,回憶到:“這位先生一直都很熱心呀。雖然一開始路絨輸給他了幾局……但是最後他還是願意幫助我們诶。”
沈億很快從他這番描述中琢磨出點東西:“……你聽聽你說的,這叫挺好嘛?一開始就沖着你們的卡牌赢命去了,到最後還會真心誠意地幫助你們?也就騙騙你這種無知小朋友了!”
“你說他沒有真心誠意幫我們?”路絨快速看了一眼甯曜,見甯曜正向着他們這邊看過了,路絨又趕緊轉回頭,也不明白自己在心虛什麼。
如果駱吉沒有真的想要幫助他們,甯曜手裡的那張副本選擇卡又是怎麼回事?
明明就幫了!他沒有拿到那最後一條命,明明就是甯曜在他這裡做出了選擇!
與那溫柔的駱吉先生能有什麼關系?
“小朋友你是看誰都像好人。反正我直覺駱吉這個人不是好人……”沈億非常笃定地說道:“而且他的心思很難琢磨。你看他一開始就将自己桌子上的名字遮住了……是不是就已經想到了道具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