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族族長坐在一個樹枝搭建的木椅子上,正閉着眼睛休息,感覺到有人來了之後,才睜開了眼睛。
長老對着族長說了兩句他們聽不懂的話,族長立馬就回:“啊嘞個的多電看着咔咔噢噢噻。”
路絨聽到他們對話時,忽然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往前多走了幾步,霎時間明白了什麼似的,趕忙回頭對甯曜喊到:“小心!”
電光火石之間,從上方掉下來一個巨大的繩網,甯曜猛然擡頭,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個巨大的繩網如疾風迅雨般掉下來的同時,兩邊的食人族族人立馬收緊了繩索,将困在裡面的甯曜和沈億收成了一個粽子。
而剛剛多往前走了幾步的路絨則沒有被困到裡面去。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食人族族長大笑了起來。
在食人族裡面,嗚咽聲代表着開心。
路絨雖然也聽不懂這些食人族在說什麼,但是他能夠分辨得出他們的情緒。包括驚吓、惡意、大喜等等。所以他能看出來,族長将甯曜困住之後,異常喜悅。
于是路絨擔憂地回頭看了甯曜一眼,見到甯曜向他投來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眼神,他這才放下心。
“你們活膩了?”甯曜冷冷地看向族長。
族長還是笑,方才還畢恭畢敬的長老也跟着笑。笑了一會之後,長老才開始傳話說:“是你活到頭了!我們全族每日每夜都想将你分吃了!喝你的血,抽你的筋!哈哈哈。這回那個白衣鬼也不在你身邊吧,看你還想怎麼逃!”
白衣鬼……指的是小白?路絨聽到這話,還是無法控制地擔心起來。
似乎……食人族怕甯曜是因為小白,可現在小白哥哥也不在。
甯曜還是保持一如既往的從容淡定:“當初白無際替我出手教訓你們,那是因為你們根本用不着我出手。”
言下之意就是說,教訓你們的小白,是我手下人。連我手下人都打不過,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打?
食人族長老有些慌了,跟族長說了幾句話之後,又開始重新鎮定起來。這分明就是這家夥吓唬他們的把戲!
長老破口大喊:“你你你亂說!你一個普通□□人類,有什麼能力能跟我們這麼多人對抗?”
甯曜面色一狠,一個漂亮的翻滾,連周圍的食人族都險些拉不住,緊接着他又帶着繩網旋了幾下,将雜亂的繩網旋成了兩坨,并握在了手中。
跟他捆在一起的沈億被他這番操作連帶着又滾又轉,兩眼冒金星。
“大,大哥,”沈億話都說不利索了,“下次動之前,能不能先通知一下我?”
甯曜沒搭理這慫貨,手上握着繩索便是用力一扯。
火光交映之間,拉着繩子的食人族吓得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并用力攥緊了繩索。
然而,無事發生。
路絨好奇地打量着甯曜手中的繩索。
甯曜臉都快要憋紅了,這繩網硬是一點沒斷。甯曜這向來淡定的一張臉,此刻也有點繃不住了。
“你當我們族人這些年待在這裡吃白飯呢?”長老緊繃着的臉舒展開來:“這可是我們族人專門為你做的!用的可是我們死去族人的頭發一根一根纏起來的!裡面還加了我族的固靈秘術。這麼多族人一起纏着你,看你這次還有誰能救得了你!”
食人族長老原本想看到甯曜臉上能出現慌亂的,可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害怕慌張,僅僅有些微微沒憋住的紅。
“看我做什麼?”甯曜别扭地對一臉認真的路絨喊到:“沒見過帥哥?”
不就是扯不開個網繩嘛?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路絨十分無辜的轉回了頭。
食人族長老心頭一狠,甯曜越是淡定,他心裡就越是着急,他着急得恨不得立馬就将這人生吞活剝。
他發出了沙啞的喊聲,指揮食人族人:“給我拿下他!”
幾個拿着木棍大砍刀的食人族人沖了上來。甯曜眼神一掃,手已攥緊了拳頭。與此同時,一陣尖銳的笛聲響起。竟然是那堡主,在這關鍵時刻,吹起了笛子!
聲音尖銳有如鐵球摩擦的滋拉聲。
甯曜看了堡主一眼。堡主吹着笛子的嘴角一勾,卻不知是何意味。
路絨眼睛滴溜一轉,突然抱住了唯一還能活動的非食人族類——堡主的大腿:“求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們!”
堡主哪經曆過這種陣勢,被小朋友吓得不輕,在吹笛子停下來短暫間隙的片刻,結結巴巴道:“你你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