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食人花的邪性與白骨生長出來的□□竟然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白骨開始破土而出。一大片無人在意的墳地突然就多出來很多原始人打扮的人類。他們吃人,配合行動,群體出沒。被正常人類發現之後,才給他們冠了一個名——食人族。
“你們把安攬弄到哪裡去了?!”路絨恨恨地瞪着這些食人族。
族長看也不看路絨,隻一個勁地向甯曜妥協求饒:“你,你,放過,族人,我,随你。”
族長的普通話說的并沒有長老利索,此刻仿佛拼盡了全力,才吐出來這幾個字。
甯曜的小刀架在了食人族族長的脖子上,說:“回答他的問題。”
族長看了看長老,長老哆哆嗦嗦地跪了下來,說道:“安攬?我不認識這個人啊!”
“騙我,我們是壞人!”路絨氣憤到:“安攬消失前就和你們說過話!”
“還有這笛子。”甯曜補充道:“你們不妨也解釋解釋,怎麼出現在你們的地盤的?”
長老順着甯曜的目光,看向了堡主手裡的笛子,忽然流露出一絲恐懼,又很快沉下臉來。
“我不知道。”說了就是死,死不承認還可能活。
“你知道!你個壞人!”路絨急了,就要沖上去打長老,被沈億攔了下來後,才怔怔地說道:“我記得你的聲音……就是你,肯定沒錯。你是安攬的朋友,但不是好朋友!你是壞人,安攬就是受到了你的蒙蔽,才會跟你交朋友!”
“你是……誰?”長老也愣了愣。
“我就是被你欺負的玩具熊!”路絨氣鼓鼓道。
“那個沒用的,隻會說話的玩具熊?”長老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有用!我可以讓主人開心!”路絨狡辯到,接着又像個撒潑的孩童似的狂問:“安攬呢?安攬呢?我問你安攬呢?你們到底把他弄到哪裡去了!”
長老心知還有當事玩偶在此做目擊人,就算他再怎麼狡辯也不會有人相信了,頓了一會後,回答道:“死了。”
甯曜下意識看向了路絨。
路絨愣了好長一會,才又發瘋似的狂怒道:“你騙我!你撒謊!你這個壞人!你是騙子!”
“真死了。”長老又重複一遍。
甯曜瞪了一眼沈億。沈億立馬從“小朋友的主人死了”這個震驚的消息中回過神,意會到甯曜的眼神後,用力地攬住即将向着長老撲上去的路絨。
甯曜說:“别想耍花樣,你們族長的命還在我手裡。”
說完他手裡的刀子緊上了幾分,把族長吓得一哆嗦。
長老說:“我說的句句屬實。”
甯曜:“怎麼死的?”
長老突然撲通一聲,重重地磕了一個頭:“我殺的。你要做什麼就沖着我一個人來,與其他族人還有族長都無關。他們都不知情。”
路絨還在呓語:“騙子,騙子……”
長老繼續說着:“玩具熊口中的主人,安攬,在你們人類的世界裡,他還有一個稱呼,應該叫——巫師。”
甯曜意味不明地盯着他:“我知道。我問你他怎麼死的?”
長老這才将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地解釋了一遍:“我們食人族能夠從地裡面鑽出來,其實全靠這位巫師相助。能夠讓白骨裡面長出食人花,應該也就隻有人類的巫師才做得到了。可是巫師又豈是白白給我們生命的?他是有代價的!”
路絨情緒不穩定地吼到:“你撒謊!安攬和路絨一樣,是最好的小朋友,他才不是什麼巫師!”
“小絨。”甯曜聲音破為輕柔地喊到:“想弄明白你主人的事情,就讓他說下去。”
路絨不再吭聲。
長老繼續說:“巫師想要我們食人族能夠完全聽命于他。所以他在養食人花的時候,用了很多下了巫蠱的雞鴨牛羊。食人花并不滿足這些東西,可是又受到了巫蠱的限制,無法有任何行動。我們食人族就是受到這種怨氣長出來的,而不是食人花的邪氣。”
“巫師通過巫蠱控制着我族。我們不甘心啊。在地下受到食人花的限制,好不容易爬出來了,還要受到一個人類的控制。我們想要自由,我們不想一輩子都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