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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第三回 杏林花隐 天巫毒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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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認識霜翎劍?”

洛清依大感意外。按理說,霜翎是小師妹風劍心的佩劍,小師妹出道時間甚短,和搖花隐又無交集,這程無瑕久居深谷,是如何認得這把霜翎的?

施靖琪和程無瑕相視而笑,施靖琪道:“既然,這把‘霜翎劍’已經安然回到搖花谷,那索性就與你實話實說吧。”

“洗耳恭聽。”

施靖琪道:“實不相瞞,不是我們認得這把劍,而是霜翎劍本來就是我搖花隐曆代谷主的佩劍。”

“什麼?”洛清依這驚當真是非同小可,“霜翎是搖花隐之物?”

施靖琪點點頭,帶着她們邊走邊說,道:“嗯,霜翎劍本是我搖花隐谷主的信物。記得是十二年前,師尊将此劍換給一位朋友,約定十年之後再将寶劍換回……”

洛清依疑道:“但是,現在這把劍才剛回到搖花隐。”

施靖琪道:“十年前,到換劍之盟約定的日期,師尊如約而至,卻始終沒有等到那位朋友。直到三個月前……”

風劍心帶着霜翎劍橫空出世。

“但是,十二年前定約之時,師妹她還是個五六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和南宮谷主換劍?”

“沒錯,我當時也以為她是換劍人的傳人,一直想找機會将霜翎劍帶回搖花谷。哪知道……”

哪知道,天衣風劍心居然會是滄海魔道的傳人,滄海未來的尊主。

洛清依心中稍安,長長舒出口氣,“就是說,看在劍主人的份上,令師也會出手相救咯?我還以為,搖花隐的神醫看病,都要稀世珍寶才行。”

施靖琪和程無瑕對視,眼中笑意更甚,程無瑕道:“洛大小姐有所不知。疾苦貧困的百姓看病,我搖花隐分文無取。但像廬陽郡王,宜陵崔家還有江鴻勝這樣的人來治病,縱有萬金,我們也分毫不要!”

“哦?”洛清依驚訝,請教道:“願聞其詳。”

程無瑕款款道來:“那位廬陽王是先帝的王孫,東方家該有的毛病他是一個不少。但念在他愛子心切,平時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大惡,還有那個年僅六歲的小娃娃,總是無辜的。所以,我這才收取他一顆夜明珠的價錢,總算是他的造化。”

“如此,大善。”洛清依贊賞道。

“宜陵崔氏為富不仁,盤剝鄉裡,魚肉百姓,那位十七夫人是崔茂德新搶來的姑娘,因家道中落被姓崔的算計,不得已委曲求全。誰知崔家主母善妒,對她使‘五毒散’毒藥,緻令其面目全毀,昏迷不醒。崔茂德不舍她的美貌,這才打點關系将人送到這搖花隐來。”

洛清依擔憂道:“那,那位姑娘怎麼樣?”

程無瑕不無得意道:“在崔家送過來的三天後,王姑娘就已傷愈清醒,她萬死不願再回崔家。我之所以開價要他崔家的鎮宅之寶翡翠杯,就是知道崔茂德定不會舍得此物,好讓他們知難而退。”

“王姑娘遇到程公子這樣熱心的人,當真是她的好福氣。”

程無瑕聞言,耳尖微熱,立刻轉移話題說下去。

“至于那橫行淮川十三道水路的江總舵主嘛,那更是死有餘辜!”

“淮川的怒蛟幫這些年來可以說是橫行霸道,為非作歹。姓何的作惡多端,他的傷,一看就是禅宗的金剛掌,我豈能救這樣的惡徒?”

程無瑕冷笑,“他們這些蟊賊哪有什麼情義?我開價一口玉骨金刀,江鴻勝立時将他兄弟棄之不顧。不過,我早就知道他會如此,姓何的屍體我早扔進山裡喂狼去咯。”

洛清依敬服,“搖花隐懸壺濟世,宅心仁厚。是洛清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慚愧,慚愧。”

程無瑕隻道無妨。

洛清依好奇,“搖花隐深居幽谷,是如何知道這許多江湖秘辛,豪門轶事的?”

施靖琪和程無瑕聞言,更是笑出聲來,“大小姐,你說這江湖武林誰的消息最為靈通啊?”

洛清依不假思索,“那當然是問道賢居啊。”話音剛落,洛清依已然心領神會。

映蘇和江津同在東南,毗鄰而居,二者又同是正道宗門,互通消息是再正常不過的。

眼見山頂在即,施靖琪交待道,“待會兒見到師尊,洛大小姐毋須說話,全聽我師兄弟眼色。”

“為什麼?難道南宮醫聖不願為翎兒治病?”

程無瑕道:“師父他醫術高明,但輕易請不動,還需要點特殊的法門。”

一行人來到山腰,此處有座藥廬。藥廬名曰“玉函”,簡單卻不簡樸,清靜不失雅緻。

門前有藥童模樣的人侍立,見施靖琪和程無瑕到,恭敬的上前見過“師兄”。

程無瑕問,“師父他老人家在嗎?”

藥童颔首,回道:“這三天三夜都是足不出戶,看來師父他還沒想到解‘冰火兩極丹’的妙法。”

施靖琪歎道:“看來,那兩位又鬥起來了?”

程無瑕也跟着歎息道:“一貫如此。不過現在,不正是讓他老人家出手的好時候嗎?”

施靖琪和程無瑕早有默契,兩人同時上前請安,“弟子施靖琪,”“程無瑕。”

“見過師父。”

廬中過得半晌,才有一道男聲悠悠傳來。

“是靖兒回來了?你去安陽吊唁,諸事還順遂嗎?”

這道聲音渾厚威嚴,猶有三分灑脫不羁,是名中年男子的聲音。

施靖琪走近門前,禀報道:“師父您的心意已經帶到,弟子也平安歸來。”

“那就好。”

施靖琪道:“弟子遊方在外,偶遇一疑難雜症,奈何弟子醫術平庸,無法可解,特來請教師父。”

那廬中人奇道:“竟有此事?”

“千真萬确。”

“你醫法造詣已有為師六七分真傳,也算是杏林拔萃,連你也束手無策的病症,當真是稀罕。”

“徒兒慚愧,已經用掉了您給的那隻冰玉蟾。”

“冰玉蟾?她中的是蠱毒?”

施靖琪如實回話,“對,是南疆的蠱毒。”

話音剛落,廬中房門突然大開,一道灰影從房中疾射而出,落在衆人面前。

洛清依此時懷裡抱着紀翎,本能的将她護在身後。再去看面前的男人,不由暗暗驚奇。

面前的男人約莫四十餘歲,面帶灰色,青唇白齒,眼底發黑,生的完全就是一副病夫的将死模樣。

男人頭戴方巾帽,寬衣博帶,佩玦帶玉,腳踩着白襪藍鞋,腰帶上挂着藥囊和針具,他背着手,微弓着背,容貌雖然不差,但配着他那張吊死鬼般的臉,來時行雲駕霧,真如鬼氣森森。

這副模樣,哪像是妙手仁心的杏林隐聖,倒跟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蕭無策相類。

“人在哪?”

南宮浮開口,就是一把略微暗啞的男聲。問是問向衆人,實則眼睛早已盯住洛清依懷裡的紀翎,還直接将腦袋湊過來。

“師父。”施靖琪和程無瑕連忙請安問好。

洛清依反應過來,也立刻收起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樣,雙手捧着紀翎遞給南宮浮觀瞧,“前輩,求您救救這孩子吧。”

南宮浮那對暗沉發紅的眼睛掃過,立時就看出端倪來,道:“面色青灰,唇色蒼白,眼底沉淤,好厲害的蠱蟲啊,她中這蠱怕是有半個月了吧?”

說着,南宮浮的臉色愈發凝重,漸漸顯出為難來。

“奇怪,這種蠱毒,不像是三娘的手筆啊。”

施靖琪和程無瑕面色俱僵,暗道,師父不愧是師父,都不用探脈,光是看都能看出這蠱毒的蹊跷來。

施靖琪索性也不瞞着,“徒兒不敢有瞞師尊,這蠱毒确在西南所中,并非師娘所為。”

“師娘?”洛清依心中好奇,聽他們師徒說的,這南宮浮還有個精通種蠱的妻子?

果然,南宮浮一聽這蠱不是三娘種的,登時就露出興緻缺缺的表情來,施靖琪這時連忙捧出寶劍,求懇道:“師父,這雖不是您和師娘的比試,但洛姑娘卻是帶着霜翎劍上門的。還請您看在她歸還霜翎寶劍的面上,救救這個孩子吧。”

“霜翎劍?”南宮浮視線立時凝住,盯着寶劍,目光怔怔出神。忽然,他視線盯向洛清依,“這把劍是你帶回來的?”

洛清依颔首,“是。”

南宮浮接着繼續問,“你是他的傳人?”此時,他的目光已經有些咄咄逼人。

“他?什麼傳人?”洛清依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疑惑不解。

南宮浮盯着她,打量她的容貌,試圖和記憶中的那人聯系起來。忽然,他恍然大悟道:“是你?原來是你?”

他忽然露出恍然之色,像是認識她那般,洛清依一時更是迷惑不解,完全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您認識我?”

南宮浮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你不認識我?也對,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不過五歲,哪裡還能認得老夫的相貌?我問你……”

洛清依忽然覺得對他還有點印象,聞言立時洗耳恭聽起來。

南宮浮道:“你不記得我,但我送你的‘歸元導氣八十一針’,你總知道吧?”

洛清依謝道:“多謝醫聖前輩救命之恩,晚輩感激不盡,沒齒不忘。”

南宮浮擺擺手,“你不用謝我,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說起來,這霜翎劍跟你還大有淵源呢。”

洛清依立時露出不解神色,南宮浮先讓施靖琪和程無瑕等人退出去,這才帶着洛清依邊走邊說。

“你知道,老夫為何要授你這‘歸元導氣八十一針’嗎?”

洛清依道:“聽說,是南宮前輩敬重兩位老祖宗的為人,這才……”

誰知南宮浮聽言,居然搖首說道:“迂腐守舊之輩,雖有威名,不足為敬。”

洛清依本來想要反駁,但想到兩位祖父對劍宗血脈的執着,又覺這“迂腐守舊”的評價不無貼切之處。

南宮浮道:“真正救你的,就是這把霜翎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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