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先生膚色冷白,缺少了一些人間煙火氣息。和自己相比,鄰居先生白得不太健康。
秦萬裡遺傳到了母親的膚色和敏感膚質,溫潤的象牙白在一衆的男生裡格格不入。長時間曬太陽會讓他的皮膚泛紅發癢,所以經常在戶外打籃球的他,總會做好周全的防曬措施。用何問天的話說,在一群曬成小麥色的糙漢子裡,秦萬裡白的能發光。
——當然,後半句是他酸不溜秋地說怪不得妹子都喜歡萬裡。
鄰居先生的手臂勁瘦,手腕和手指也很細,可力氣卻不小。
秦萬裡能感秦萬裡到他指尖的用力和細微的顫抖。
震驚過後,這樣過于靠近的姿勢和暧昧的氛圍讓秦萬裡有些尴尬。
“先生,要不您先放開我?”秦萬裡輕輕掙紮了一下,但是沒能掙開,隻能态度恭敬地看向好似一點也沒放開他想法的鄰居先生。
鄰居先生好像很在意他的傷口,眼神死死盯着他的手腕不放。
秦萬裡疏離又禮貌的語句也讓鄰居先生眸子裡的一點擔憂緊張倏然消失不見。
“你叫我什麼?”
鄰居先生的語氣中似乎摻着一些冰碴,從秦萬裡的耳朵裡鑽入,不偏不倚戳在了他的心口。
秦萬裡胸口有些發悶,說話也沒了剛才禮貌的模樣:“可我又不認識你,我怎麼知道怎麼叫你?”
他撇開頭,揉了揉眼睛,歎了口氣。
這都什麼事啊,本來隻是想來打個招呼問下水閘閥門。就莫名其妙地被這位鄰居硬拉進來沖水,手臂不僅被他抓得有點痛,還要被他兇。
他一大早招誰惹誰了!
差點被狗撲,又被人當狗拽。
可這位鄰居先生似乎沒有體會到他的委屈,關掉水龍頭,拽着他又往客廳裡走。把他拉到了沙發前,又強硬地将他按在了沙發上。
哪怕看到了秦萬裡錯愕又有些驚懼而雙頰泛紅地瞪着自己,他也隻是一言不發地抽了一張面巾紙擦掉了秦萬裡手臂上的水珠,又輕柔地擦幹了傷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