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再去看意持。
隻從意持露在外面的手臂小腿和鎖骨,就能看出他是寬骨架又有肌肉堪比人形衣架的身材。
意持穿着寬松的短袖和短褲,他隻坐在那裡,朝秦萬裡微偏着頭時扯動衣服布料,依稀能辨認出他腰身的寬度。
反正和何問天身上的皮褲尺寸相差甚遠。
“?”何問天腦袋上具現化出了一個問号。
意持依舊是偏着頭的動作,跟秦萬裡解釋道:“這不是我的褲子,我品味沒那麼差。”
秦萬裡點頭:“我知道。”
像意持這樣的性格,肯定是穿不來皮褲的。
打一開始,秦萬裡也沒覺得這是意持的褲子。
不過——
“你不吃醋嗎?”意持湊得離秦萬裡更近了。
秦萬裡能感受到意持的溫熱鼻息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什麼?”秦萬裡往後縮了縮脖子。
他為什麼要吃醋?
意持往後躺在沙發上,歪着頭看秦萬裡,語氣痞裡痞氣:“我家裡有别的男人的衣服,你不吃醋是因為足夠信任我嗎?”
本來就很正常不過的事情,硬是被意持說出了暧昧的感覺。
秦萬裡慌忙為自己解釋:“有自己的朋友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說着又感覺不太對勁,好像他默認了“因為信任所以不吃醋”這個條件一樣,而這個條件又建立在“他們是情侶或是其他親密關系”之上,紅着臉又再想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
意持馬上打斷道:“我懂。”說完心滿意足地勾起了唇角。
秦萬裡看見這個淺淡的笑,也跟着咧了咧嘴。而後倏然收住笑,垂下眸,自暴自棄地躺進沙發,放棄掙紮。
隻有何問天的腦袋上冒出了很多的問号:“我不懂!”
他一邊說着一邊去打開了客廳的空調,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當客人的自覺。
坐回秦萬裡的身邊,他又把手伸向了茶幾上的雪花酥。他不忘問秦萬裡:“這是阿姨做的嗎?”
而在何問天的手指碰到雪花酥之前,意持先他一步,在他的注視下把雪花酥拿走放在了自己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