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龍,你怎麼了?喂!你怎麼了?”這條焦急不安的龍邊說邊用尾巴掀抽那條僵龍。許久,那條僵龍才活動起來,它将尾巴用力朝嫦娥那邊連甩幾下,嫦娥頓感雙手手指蓋有些微痛。她摟緊丢丢兔,也沒敢看一下。
僵龍朝嫦娥慢慢遊去,似乎在辨認什麼,吓得嫦娥驚恐萬分,也不知這條呆龍要幹什麽?那呆龍盯着嫦娥傻看許久,直到另一條龍使勁地撞它,那呆龍才一步一回頭地離去。
看那兩條銀龍遠遠離去,嫦娥與丢丢兔這才松了口氣。
“那條呆龍好怪呦!我還以為它要吃你哪,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丢丢兔心有餘悸地說。
“喔唷!我生怕它一嘴饞,保不準把咱倆都給吞了。幸虧咱倆命大,不過,那呆龍的尾巴倒是把我的手指蓋弄痛了。”
“讓我看看,很痛嗎?”
“不用啦,現在一點兒也不痛了。不過我也覺得那條呆龍怪怪的,哎!剛才那個女孩要找的亞龍,說不定就是這條呆龍呢。”
“或許是吧。短短時間,把所有的心境都折磨盡了。”
“那倒也是,不過沒什麼啦,隻是把我們潛藏的七情六欲都牽出來溜達溜達而已,以後想起來會覺得挺好玩的。”嫦娥輕松地說。
‘呦呦呦!你又得意啦!我可不想折騰了,肚子好餓啘,你那?”
“我倒沒感到餓,可能是長生丸的魔力吧。唉呀!一提到長生丸,我就感到擡不起頭來,往後世世代代的人都會說:嫦娥偷吃了後羿的長生丸,喔唷!羞死我了。”
“呦呦!又在自取煩惱!在這裡,那個知道你是誰呀?”
“這倒也是,這裡人不知道,可天下人都知道呀,這能欺騙别人,也欺騙不了我自己呀!”
“呦呦呦!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有個美女,自打十八歲後就沒笑過,整天不能吃也不能喝,身體弱不禁風,顔面憔悴蒼老,看上去象五十多歲的老婦人。十九歲那年,已病得奄奄一息,小命甚是難保,家人找了個高明醫生為她把脈,始終查不出病因。醫生用溫言誘詢,遂說:十八歲時聽人說,自己的美貌以後也會衰老,自此憂愁不已。”
嫦娥掐了丢丢兔一下說:“呸!用心不良,”,
“呦呦呦!好心遭惡報,冤死了。”
“哎!說真的,見不到人,我好寂寞,見到人,我好為難,真是見也難,不見也難,煩死了。”
“Hello!”
嫦娥驚訝地擡起頭,面前有兩個高大帥氣的金發男孩,一個大大咧咧,一個略顯羞澀些。嫦娥在後羿樓也曾見過這種人,他們站在滑撬闆上,嘴巴都挂着甜蜜迷人的微笑。
“Hello!”嫦娥也學着他們笑着回了一句。
“My name is Leveque。he is Cayleyt,What’s you name”那個大大咧咧的男孩問道。這下子嫦娥接不住了,她一點兒也聽不懂對方咕噜的一大串是什麼。
“我—聽—不—懂!”嫦娥紅着臉大聲說。
勒維克搔搔頭,凱萊特朝嫦娥睒睒眼。嫦娥噘起小嘴,白了凱萊特一眼。
“喂!這話你聽得懂嗎?”勒維克又問道。嫦娥點點頭。
“嗨!那就好,你能不能停下來和我們說說話?”
喔唷!真是丢死人!嫦娥頓時滿面羞紅,她咬着下唇嗫嚅地說:“抱歉!我現在還不能控制自己。”
“噢!是這樣嗎?你要去哪?”
“不知道。”嫦娥搭拉下頭,讓人仿佛看到一幅美人失落圖。
“嗐!我叫勒維克,他叫凱萊特,你叫什麼名字?”
嫦娥遲疑一下,暗想:如果告訴他們我叫嫦娥,無疑是告訴他們我是小偷,那還不羞死人?她擡起頭,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故意調侃地說:“猜猜”
“猜猜。”他倆同時說。
嫦娥就勢點點頭,私下暗想:這個作為名字,倒是最佳的選擇。
勒維克看見丢丢兔手中的花說:“好美麗的花!好可愛的小白兔!認識就是緣份,把它們都送給我吧?”
嫦娥拼命搖着頭說:“不行!不行!”
勒維克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下,顯得很無奈。他推推凱萊特說:“凱,替我找個好禮物送她。”
凱萊特毫不猶豫地取下右手的手镯,他上前想親自給那女孩戴上。無論他怎麼努力,也無法靠近女孩,他伸出右手比劃一下,意思要女孩戴在右手上。
“嗨!互相留樣東西做個紀念。”說完他将手镯朝丢丢兔懷裡扔去,可就是扔不過去。
嫦娥抿着嘴,沖着他笑笑,他的臉“唰”地紅了。
嫦娥朝丢丢兔噜噜嘴,丢丢兔将花抛給了凱萊特。凱萊特把花放在鼻子下嗅嗅,紅着臉朝着嫦娥詭秘地笑笑。他試着再次将手镯扔過去,居然一下子扔到小白兔身上,他興奮得滿臉通紅。
旁邊勒維克過去要搶花,凱萊特将花舉得高高地說:“嗨!嗨!隻能看!隻能看!”
兩個人打鬧追逐了一下兒,又聚在一起嘀咕一會兒,勒維克對嫦娥說;“你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嗎?”嫦娥激動地點點頭。凱萊特說:“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管,也不要怕。”
隻見他倆手拉着手在空中閃電般地滑行兩圈,随後兩人在一個透明罩中轉眼間就消失了。不一會兒,整個天空昏暗無光,烏雲如奔騰的群山,橫沖直撞彩環。霎那間大火在翻滾的水浪上熊熊燃燒,旋風将水火分成一盞盞的水火球直向嫦娥沖去,瞬間天上到處都是一汪汪的碧水養着一團團的烈火。過了一會兒,鋪天蓋地的霹靂閃電帶着炸雷攻來,恍若漫天銀劍殺氣騰騰直刺嫦娥。此時彩圈早已變成銀白色球體,恐懼的嫦娥被罩在正中央,銀球依舊若無其事地向上空緩緩升去。他倆折騰了半天,相互苦笑一下,無可奈何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