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刀離太遠，拿碗砸？程茗天人交戰，戴軍醫是京區來的，肯定是中央軍政府哪家的千金。這一下砸下去，程家是不是就沒了？去國外？

“程小姐，戰少将對你很好。以後，我希望我們能和平相處。”戴玥祺不禁想起昨天晚上，離開軍官宿舍時，她問楊琛，程茗對戰晟天來說代表着什麼？

楊琛回答她，初戀吧。

又或者是念念不忘，才幾次三番申請調職上源區。

隻為了能見她。

戰晟天那種人，不該卑微求愛。戴玥祺也不希望她未來的丈夫是這種人。

程茗正視戴玥祺，很是嚴肅。“戴軍醫，我們不會是這樣的關系。你是戰晟天家人選擇的，而戰晟天是人，他不會是政治的工具。”

戴玥祺瞪大眼睛，原來程茗比她想象中的知道的還要多。倒是她先入為主了。

砰！

程茗當然知道推門而入的人是誰，但話已出口，哪有說一半留一半的道理。

“戰晟天不會靠任何人來實現他的理想。同樣，戴軍醫選擇當醫生，救死扶傷怎麼能拘泥在四四方方的屋子裡。唔唔！”

戰晟天捂着程茗的口鼻，把半張臉擋得嚴嚴實實。

“她一向随心所欲慣了，她說了什麼你也不必在意。四年前訂婚的時候我和你說過，我不會結婚，也不需要戴家的扶持。”

“對，我們各取所需，你需要有人占這個位置，我需要你幫我離開京區，兩年前，你力排衆議把我調來上源區，打的還是要和我培養感情的名頭。你非要在這讓我自取其辱嗎？混蛋！”

戴玥祺丢了一個蘋果差點打中戰晟天，不過她也沒想到他不躲。呵，因為要抱着程茗？

楊琛進屋關門，他也沒想到程茗知道戰晟天的身份。或許根本不需要他從中作梗，程茗也不會選擇和戰晟天在一起。

程茗拽開戰晟天的大掌，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戰晟天得勢，他的支持者，追随者都會得到相應的好處。這其中包括她二哥嗎？

看來要盡快處理那些事情，免得狗急跳牆之後牽扯到程家。

戰晟天起身叫走了楊琛和戴玥祺，給程茗留下清淨。

晚上他回來的時候，程茗剛餓醒，聞到飯味兒了。

程茗的身體恢複得不錯，楊琛開的藥很管用。兩人在窗邊的桌子上吃晚飯，相對而坐。

“你說的話是真的？”

“哪句？”

“常年避孕，不孕不育。”

程茗咬着筷子，唔喃，“其實不是。三年前被人一槍打在了子宮，卵巢破損，輸卵管斷裂，手術修補後也不會再排卵了。好處是這輩子不用來月經，可以天天□□。”

壞處是看着那個男人結婚生子，強迫自己必須釋懷。

戰晟天的食指擦過她的眼尾，抹去淚珠，“沒關系，你還好好的。”

把程茗壓在床上，戰晟天用力親吻。“忘了他，我滿足你。”

程茗躺在烈陽曝曬的沙灘上迷惘，浪花打在身上，不緊不慢地撕扯她，勾引她墜入海底。

戰晟天的愛太好，八年前她就落入他的困局，回想起便是蝕骨的疼痛。

如果他們的身份都不那麼複雜就好了。程茗選擇做個美夢，夢裡她和戰晟天都好好的。

戰晟天摟着程茗，眉間也是化不開的愁容。她不會一直屬于他，至少他可以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