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稚仞送程茗回家的車上。
程稚仞整個人氣鼓鼓的,程茗覺得好笑。
“二哥~我不是故意不說的,隻是這件事是個秘密,總統先生勒令我保密的。不然他堂堂總統威脅一個女孩子不和自己兒子在一起,多丢面子啊。”
那時戰晟天剛調任上源區,程茗根本不知道。放學之後被綁到陌生的房子裡和總統先生打視頻電話。
就是在那之後她對戰晟天沒了動心的想法。
一開始可能還覺得他們都是人,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但被軍訓後戰晟天了無音訊潑了一盆冷水。
再之後得知他是總統先生的兒子,又是一盆冷水。他們之間可是雲泥之别的差距啊。
最後是她在國外,徹底了解了自己的身世,和父母的過往,雖說禍不及子女,但隔閡依舊在。她的親生父母被戰家誣陷逼迫,不得不離開背井離鄉,漂泊在外,生死未蔔。
“隻是我也沒想到回國之後這麼快碰上他,他從我嘴裡知道了不少針對戰家的計劃,還有我在國外惹的麻煩。”意識到自家二哥的應激反應,程茗打哈哈,“沒事的沒事的,那些人很難查到我。”
路遇紅燈,程稚仞絲滑刹車,轉頭看向妹妹,“他們找上門也不怕,不是有二哥在麼。”小時候程茗闖禍回家,程稚仞總是說這句話為她壯膽撐腰。
“戰晟天回到京區,也在你們的意料之中?”妹妹竟然在國外找到了對付戰家的同伴,程稚仞不由得多想那些人的目的。
“不算。若是總統先生做絕,抹了戰晟天的記憶,那他就是敵人了。他心計過人,不好對付,所以重新接觸他後,我一直有在試探他對戰家的态度。”
戰晟天是總統先生和前妻唯一的孩子,離婚不過兩年,總統先生再娶,與現在的總統夫人育有一子。
“再有兩年的總統大選,百分之八十會是戰家人。戰晟天近幾年也有了支持者,他想争那個位置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你勸楊琛和戴玥祺回京區?”
“當然也要順便打通京區的信息渠道,讓那座堅固的壁壘破個大窟窿才行。”
程茗也不清楚戰晟天在京區能做到什麼地步,抓住眼前的一切才是上上策。
“先送我去輝華吧,把這事和大哥說一下。”作為商人的大哥可能有不同的見解。
到了輝華,沒想到碰上嫂子和大哥的吵架現場。
“你私下去查這些事,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一聲?”
“我想查清楚再和你說。”
“這報告是上個月的,你明明是查清楚了也不打算和我說!”
“我沒有,我隻是沒想好要怎麼和你說。”
“這不是你不打算和我說的理由。你最好現在,一五一十地交代,我要知道全部。”
“好,如你所見,你不是現在這個沈夫人的女兒。你和沈清瑰還有沈嘉豪是同父異母,你的親生母親在二十七年前被人冒名頂替,已經過世了。”程顯安蹲在妻子膝前,握住她的手。
“現在你想去沈家對質嗎?說明一下,我必須陪你一起,我擔心你被欺負反擊的不及時,我在場可以幫你。清玫,别難過太久,我需要你記得,你還有我。”
“老公~”沈清玫抱住丈夫的肩膀,“我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麼讨厭我,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是不是我沒有清瑰嘴甜,是不是我不是兒子…嗚嗚嗚,她竟然,頂替了我的親生母親…她們長的一樣,是不是我的母親被…”
最近沈清玫在看一部懸疑電視劇,昨天剛好看到人面鼓,用剝下來的人臉做鼓面的橋段。昨天晚上程顯安的睡前故事就是妻子興緻沖沖說起電視劇裡剝皮的情形。
“老婆,整容可比剝皮換臉省事多了,還可以控制替換的時間,不然她剛做完手術,不可能頂着一張一樣的臉出現的,是不是?”
沈清玫點點頭,“那父親和爺爺奶奶知情嗎?”其實她心裡已經有數了。唯獨可憐了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