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紫雲區回到上源區,程茗做的第一件事是到醫院做身體檢查。
江夙回家後,看到茶幾上的一疊報告單,眼底微顫。難道說…并沒有。就是普通的檢查,不是懷孕。
江夙有一絲絲的遺憾,看到程茗下樓,把報告單放下。“怎麼突然去做檢查了?身體不舒服嗎?西醫查不出來的話,不如尋個中醫?”
“我沒事。倒是,爸真的…”昨天晚上江夙給程茗打電話,說江仲來把外面的私生子帶回了江家,把江夫人氣暈了。
“嗯,做了DNA,是爸的孩子。”
江仲來說有人把孩子放在江氏公司門口,留了書信說是八年前的春風一度,說自己對不起妻子,在外面犯了錯。可孩子都這樣大了,總不能趕出去不是。
那孩子還怯懦地叫了江夫人母親。
可這樣的說辭,也隻能騙騙江夫人,江家幾個孩子對此嗤之以鼻。
江恒倒還好,他還提議把江謙當作養子,對外界有個解釋。以江氏的利益為主。
江夙早就知道自己父親在外面不幹淨,沒想到這次竟然把私生子帶到家裡來了。
江麗現在已經在江氏做了個小職員,更了解了如今江氏的不景氣,也隐約感覺到這個孩子肯定是能給江氏帶來利益,不然父親絕不會這樣在乎。
最不能接受的當屬江露,她頓時覺得自己在江家的地位要再降一級,連一個私生子都不如了!
所以她一整天坐在江夫人的病床前哭訴,爸爸怎麼能這樣。
江仲來從沒把江露放在眼裡。親手操辦江謙的房間,和負責照顧的傭人。這是除了江恒沒有人有過的待遇。江夙心裡也不太平衡,雖然他早已接受現實。
“媽怎麼樣了?”
“在醫院,三姐照顧着。”
上午有醒過一次,江仲來陪了一個多小時,夫妻倆關着門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江夫人接受了這個私生子,還很可憐他。
江夫人雖容易被人引導,但她最相信丈夫的話。
江露無濟于事,把自己也氣病了。
“露露,那是你弟弟,你應該對他好。”
江露聽了之後,惡膽叢生,反正是個八歲的孩子,住在江家還不是手拿把掐。心裡有了主意,表面自然可以和諧。
程茗和江夙到醫院看望,恰巧碰上江仲來帶着江謙也來了。
“你好,你是江謙吧,我是江夙的妻子程茗。初次見面不知道你喜歡什麼,給你個大紅包吧,是我和你四哥的心意,歡迎你回家。”
江仲來投去贊賞的目光,這就是他要的江家人對江謙的态度。而不是厭惡,忽視。
江露看着她讨厭的兩個人湊到一起,氣不打一出來。
“媽,頭還暈嗎?我看江謙這孩子挺懂事的,年紀相仿,可以給崇晏當個玩伴。”
江夙一愣,江露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江仲來一聽這話茅塞頓開,他怎麼就忘了還能這樣。
“對,程茗啊,你再去付家就把謙兒帶上,雖然差了輩分,但都是小孩子,就不必在乎這點事了。”
程茗笑着答應,把江謙攬在懷裡。
江夙一時間神情複雜,程茗竟然是為了江謙!
江露咬牙切齒,她本是付家少夫人,她才是付崇晏的親媽!程茗算什麼東西!
有人敲門,還是程茗和江夙的熟人。
“蘇阿姨怎麼住院了?方才我女朋友看見江夙,沒想到一問真是!江叔叔,家父前幾日還念叨你,什麼時候能和他一起打高爾夫,一決勝負呢。”
這是林家的長子林友笙,和程茗江夙從小一起長大的,高中因為留學才分開。
“呦,茗茗,阿夙。新婚快樂,可惜沒趕上你們婚禮,我可是一直很看好你們兩個的。”
“你交女朋友了?”
江夙不大自在,警告地看了林友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