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江仲來是不會拒絕的。程茗樂得江謙和付家越親近越好。
回去的路上,程茗接了個電話。表情未變但眼裡有殺意。
車子停在路邊,“阿謙,讓阿波羅哥哥送你回去,我有點事。…今天讓阿波羅哥哥帶你吃頓飯再回去吧。”
每次從付家回去,江露都不會給江謙好果子吃。不如先等江仲來回家。
江謙點點頭,看着司機從程茗換成了阿波羅。兩個都是對他有善意的人,他自願乖乖聽話。
午夜。
程茗解決完第十個人,獻血噴射在牆面上,程茗皺眉。這是母親最喜歡的窯磚。“清幹淨。”
蕭洺然的人從紫雲區運進國内,想必是和鐘家達成合作了。也不知哪來的這麼多說服人的手段。
拜斯·常伍德的人摸到了程家,來幾次殺幾次,讓他們有來無回,自然就老實了。
程茗收起短刀,手臂輕微不适。回國之後除了固定晨跑太過養尊處優,差點忘了這一身本事。不過當年那麼辛苦學了,也就是為了這一刻才對。
“兩個人輪流守着,發現可疑馬上彙報。”程茗徒步走進另一棟房子,褪去夜行衣,進了浴室。
離程家不遠,是她早就買下的。就算她不是程家真正的女兒,她的心也依舊在。
手鍊和兩枚戒指規規矩矩擺放在桌面上,程茗抹完護膚水,手指碰了碰了和江夙的婚戒。
其實和江夙結婚并不理想,她和江夙大學時就不怎麼接觸了,加之學校之間固有的歧視,十八歲開車到校門口接人的江夙可是會被門衛大叔驅趕的那一類。
以前,她确實想過和江夙結婚,她媽媽和江夫人是好友,那時的她揣摩不了成年人之間的感情,頂多是江家和程家離得不遠。
程茗的手指滑向另一枚戒指,通體由鑽石打磨而成,暴遣天物的傑作。指尖在戒圈上打轉。
提起封邢爵,程茗是心煩意亂的。
世界上竟然有隻為了上床而活着的人。
半大的孩子,又是富家子弟,腳總是忍不住踏進奢靡的地方。程顯安給足了程茗零花錢,讓她有底氣和那群人一起吃喝玩樂。
程茗混出的人脈,讓她稍微打聽就知道了封邢爵的事,畢竟他那時也隻是龍爺的小弟。
有個人說,有不少富家千金想破處都找他,傳聞中他是某個高級場所的頭牌,技術很好。不過他一個也沒接受,就算那些千金拿着幾千萬的銀行卡,他也隻說自己不幹那一行了。
後來有不少人整他。
程茗隻知道自己對封邢爵來說是個例外,但具體哪個方面,有待考量。
她都不向往愛情了,有那樣經曆的封邢爵會比她單純?
而同樣知道她喜歡鑽石的…九顆鑽石在燈光下流光溢彩。
程茗挨個捏了捏,這個家夥,總是不給她知會,想出現就出現,想離開就離開。
不想分手,一個大男人還磨叽,抱住她,說你别走,就不會?程茗覺得自己很久沒這麼體諒一個人了。
隻做不說,是因為說出來沒意義。承諾的不會成真,倒不如身體力行實現來得明白。
隻祈禱你是假失憶了,教官,别讓我對付你啊。
之于戰晟天,可能是有前車之鑒,程茗想到的都是損招。若是真讓戰晟天身敗名裂了,這次她估計要多愧疚十天。
養一個戰晟天需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