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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恍惚變化春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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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廷一隻手一把把球衣扯了,還光着上半身就給藍珀回電話。連着打了三個,藍珀才接了。

項廷莽直:“找我,有事嗎?”

藍珀誠實:“姐夫和你吃飯呀。”

項廷不信:“你,找我吃飯?”

藍珀笑了:“不吃飯的話,你猜我們還能做什麼呢?”

項廷無話可說。藍珀說話一直都是這樣恰到好處的,哪怕不笑時的聲音也讓人心裡撓撓的。項廷聽得腦子裡跟有小電鑽一樣刺啦刺啦的,沒頭沒尾地說:“我在學校,你來嗎?”

他的本意是,午飯沒吃上,那晚飯一塊在學校食堂解決了。藍珀卻用他那種特别招牌的、尤其喜歡大驚小怪的口吻:“我來做什麼呢?開家長會嗎?”

藍珀像在等小孩,氣得大罵最讨厭爸爸了。兩邊都沉默了一會兒,藍珀先開了口:“我就是怎麼吃都可以啊,地址發給我。對哦,你怎麼去學校了?”

“……打球。”

“好棒呀,我以為你那點運動量全在睡覺的時候蹬被子了。”

“……”

“不愛說話嗎,可是昨天晚上滿屋裡就隻是你磨牙。”

“藍珀!”

“叫姐夫。”

“……有意思嗎?”

“玩你太有意思了。”藍珀伸着手指,玩玩指甲。

“玩夠了嗎?”

“還沒玩什麼夠?”

“……藍珀。”

“姐夫在的,可還有半分鐘就不在了。賞你說最後一句話的機會,不用客氣的。”藍珀看看手表。

“你——”項廷感覺把話說急了,又把話咽回去。

“嗯?”藍珀的溫柔,就像半夜小孩醒了,媽媽問要不要噓噓。

“你今天穿的什麼衣服!”

項廷的意思是,藍珀要來學校,得确認一下他今天什麼性别。是女的就不見,可男的又很讨厭。

難得把藍珀卡殼了一下。這時費曼來敲他的門,開會五分鐘了,幾十号人等一個藍珀,沙曼莎根本叫不動。

“我有點忘記了。”四下沒有鏡子,藍珀說,“交給你了,費曼。今天的我,從内到外,好好地檢查,一個小細節都不要放過。”

白希利去買個冰可樂的功夫,項廷就不見了。找到更衣室,隻見他直在那兒,應該沒在打電話,但是抓着個手機,手臂上的筋都鼓出來了。

項廷突然轉過身,說:“麥當勞的美國總裁,能讓我見一面嗎?我想把麥當勞開到中國去。我在北京有人,這事能成。”

白希利吃驚,這事居然這麼大,可當時自己隻是吹吹啊?認識是認識,他是認識那個總裁——的兒子。

白希利豎起大拇指,向身後一指。凱林正朝這邊來了。白希利心虛地想逃:“就是他!他爸爸,你找他爸爸!”

項廷本來做好了起碼碰壁十次的準備,為了說服國内的兄弟們幹,不要有畏難情緒,項廷說美國就是個巨大的縣城,咱們跟開一家沙縣小吃店一樣簡單。然而眼下他隻感覺莫大的荒謬,麥當勞總裁之子,就這個?有頭無腦的傻大個?

傻大個來把白希利擄走,參加晚上兄弟會的聚餐。

為着人情世故的緣故,項廷問他能不能加入。

席間,凱林多次公然開戰,項廷屢屢避讓,白希利很不得勁。凱林往項廷嘴裡插了支漏鬥,就這麼粗暴地灌他喝酒。項廷多聽少說,這就漸漸明白了為什麼美國人都在高中階段喪失了部分大腦功能。

喝酒,伏特加、啤酒、紅的白的混在一塊喝,喝完還要進行勇氣測試,在大街上裸奔、在碎玻璃上做俯卧撐、偷工地上的水泥沖澡、舉着磚頭背聖經,一群赤裸上身的男孩蒙眼搭肩,列隊行走,證明一種朋友間的門當戶對。最後他們開着車去撞人,人沒撞到,死了隻貓,腦袋都軋開花了,眼球掉出來還是完整的。

項廷一直不說話,白希利以為他玩得不開心,就找話題,發現說藍珀他才有反應,就狂說藍珀,而且馬不停蹄地往下三路走。首先定個調子,藍珀馭男無數。他是華爾街的粉頭娼/妓,性/服務了整個曼哈頓,上班的内容就是幫上司用嘴放煙花,下了班連報童牛奶工也勾引。他的屁股是隻聚寶盆,隻要撅起屁股,錢就嘩啦啦的流進來了,等等等等,不堪入耳。這讓項廷在躲着姐夫的情況下,姐夫也無處不在。

項廷問他:“你一定要說嗎?”屢勸不改,白希利撅嘴:“你不愛聽呀?那你走吧!藍珀現在正開着車到财政部的大官家裡頭去賣,他少踩一腳油門你創業的錢就來了。”項廷隻覺得白希利像隻油光水滑的大老鼠,真想把他摁回下水道裡。可滿桌子的權貴子弟誰好得罪,項廷說:“那你用英語說吧。”

本來指望英文自己能屏蔽,誰知一換語言,整個兄弟會都加入臧否的隊伍裡來了。不是藍珀太有名,是白希利是這裡的領袖人物,大家都順着他的話說,同仇敵忾而已。

白希利說了一晚上腮幫子疼,往後一倒,歇一歇再戰。凱林以為白希利去廁所了,酒後吐了真言。大意說他對那個狂浪的交際花才是真的垂涎,白希利?可愛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白希利小小的力氣掀掉了桌子,一片混戰。廢墟之上,白希利氣喘喘地問項廷怎麼看,自己的屁股是不是最好看的。項廷覺得不經之談,屁股?男人的屁股有什麼用?大家哄堂大笑,一哄而起,摁着項廷的頭看了一夜的同志色情片。

通過了兄弟會的入會考驗,黎明時分,項廷渾渾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家。地下室的門是敞着的,自己加固的十幾根鐵條全斷了散在地上。

遭賊了。早上去唐人街送了一萬塊,大家都發現他不可同日而語了,有人就眼紅了。好在家裡沒多少現金,但是藍珀給的支票被偷走了。地上擺着一個很大的沙盤也被毀了,那是項廷唯一的奢侈愛好,模拟打仗。和平年代沒有仗打,紙上談兵還不行嗎?現在好了,坦克和火炮模型都沒了。

最後的發洩暴力的手段也被剝奪了。項廷報了警,躺在床上。按理說,他應該困得睜不開眼睛,可是目光炯炯,毫無倦意。邪火在身體裡竄,竄,越竄越高。

又是被藍珀“霸占”的一天,項廷不把他從腦袋裡甩走,怎麼睡得着?可是今天沒有見到藍珀,一不小心便會繁衍出想象來。

是那種唆使犯罪的口吻,連帶空氣也猶如蜘蛛行于蛛網的震顫,記得藍珀說,他穿了不太尖圓圓的尖領襯衫,插花眼處有一根細細的純銀駁頭鍊。藍珀還說,紳士們講究西褲的褲腿到腳踝處,但是請你不要擔心我坐下褲腳就會被吊起,不雅觀地露出來小腿,因為我大腿上的襯衫夾,兩頭夾在襯衫上,單頭夾在精梳羊毛的正裝襪上……

項廷閉着眼,想得,手指麻麻的。

因為聽上去,那盡是一撕就碎,一扯就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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