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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嚼破微酸帶淺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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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克恩剛下車,迎面又來一位貴賓。這些車行進的排場真有點像馬隊遊行,王室的特勤們就像一支驅逐艦隊,把費曼的領袖一号團團護衛在中間。

冷峻的外表使費曼看起來比實際身高還要高,略顯蒼白的皮膚正說明他出身大英苦寒之地。

可能是對瓦克恩一大清早從藍珀的車上下來,感到一抹困惑的色彩,費曼路過車頭的時候,臉上一無表情,目光卻着實停了一下。今天下的是太陽雨,照理來說,費曼這般看上去就極怕日曬的人,素日絕不會在陽光底下逗留這麼久。

狹路相逢。瓦克恩寒暄了一句,竟也沒有走的意思。你不走我不走,于是理論上兩個今天話語權最大的男人,就頂着斜風細雨挨着藍珀的車聊了起來。

刨去生意場上的關系,也算半個相識,周末大家還一塊打了高爾夫。瓦克恩一個掌舵商業巨輪的人,才幾眼就看出很多東西。比如首先藍珀的狀态真是不太好,他一杆打進棕榈叢,把球打出來,接着又不慎打進球道的木障上,沒進輕打區,擊了個長球,又輕打了兩下勉勉強強才進洞的。球打得隻有形體的層面上好看,定點甩頭,模特似的。而費曼的表現更是讓人大跌眼鏡,嘎吱一聲,一兩碼的推杆竟然打得又直又遠,操作醜陋得瓦克恩眼睛疼。球童跑過去撿,松鼠已叼走了費曼的球。此情此景之下,生意人做事可由不得多率性吧,瓦克恩意外地打了一個好球以後忙收手了,拿着球杆像拖着一條鹹魚。球場的核心科技盡在這了。好在後來來了幾個老實人,都是與高盛沒有那般緊密利益聯系的兩院議員。伯尼笑道你們玩得不盡興,全是被演技和劇本所拖累。說出了瓦克恩塞到嗓子眼的話。藍珀去遊池邊上閑坐慢酌,沒一會就靠着廊柱睡着了。所有人這才正常競技。但當伯尼提起藍珀有個已能坐姿揮杆的娃到了美國,期待下次綠茵場上一睹英姿時,費曼也不玩了。本該是一場皆大歡喜的運動,席竟早早散了,尴尬的瓦克恩對僅剩的球伴伯尼話裡有話地說,你的杆還真不錯!伯尼自喜道,這是一個中國男孩送的李小龍限定杆,拿着它我雙截棍都想耍起來。對了招标會我也來,收了别人的禮,力所能及的事情該多幫忙。

想到伯尼伯尼就到。伯尼那副興緻勃勃、走過來揚着下巴的派頭,瓦克恩就煩透了。兩人原是西北大學的校友,老同學見面就是這樣,混得越好的人話越多,混得不好的人越沉默。瓦克恩偏偏又是一個特别擰巴的人,在意别人對自己的看法,非要當個好人,應付來應付去。後來年紀大了包袱少了,一次聚會後幹脆把伯尼從通訊錄裡删除,在删掉他的那一刻,從天靈蓋到小拇指都舒服了。

不同于瓦克恩深陷辱黑風波,伯尼最近在團結少數族群的課題上春風得意,紅利吃滿。前不久民間拉票活動中拿下了韓國城,下一個目标無疑是唐人街,他劍指百萬在美亞裔,項廷就是他相中的X世代抓手。所以一看伯尼就是來給龍鳳呈祥站台,扶項廷上位的。即便他沒有投票權。

瓦克恩擔心伯尼又語出驚人把自己的投資人給招惹了,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地客氣道:“稀客啊!”

側身拉了一個架勢要把伯尼請走,伯尼卻已經開始哄擡項廷了。

瓦克恩聽着臉色愈發不好,因為藍珀忽起忽落的态度,他不确定藍珀心裡屬意花落誰家。費曼呢,也隻是提過項廷的标書雖有亮點,但是粗糙,還要看現場講标的表現。費曼說,太多的人,方案很美,呈現很差。

伯尼明人不說暗話:“禮拜一我負責清點了一次政府的文件夾,最近白宮也向報界透了點風聲,無處不顯示亞裔正發揮着廣泛影響。所以想想,這不是一個純粹的商業問題。如果你也像我一樣,在亞裔群體裡也有個把代表,說話不就更理直氣壯了,路也會好走很多。”

“不瞞你說,在某些方面我們的想法不盡相同。”瓦克恩很難不想到那個幾十屜蒸籠的早茶,項廷擅搞群衆包圍領導,從下到上倒吃甘蔗,看來是吃出甜頭了,“你簡直無法相信,那個小子能使出什麼樣的鬼花招。”

伯尼表示無傷大雅,你有本事也可以裝啊,年少輕狂不蠻正常麼:“正是這份機智讓他尤其擅長鼓動選民籌集資金。所以不論結果怎樣,這個孩子我都會重點關注。”

“關注什麼?”藍珀忽然發聲了,“他是公雞下蛋,好不容易要下蛋了,頭一個蛋當然要是個大蛋嗎?你終于盼到這一天了?”

伯尼經常攻讦銀行,把藍珀的大名挂在網站首頁首屏的頭圖上辱罵,但私底下也算酒肉朋友,與費曼更是過從甚密,俨如編外的内閣大臣。伯尼從沒聽過藍珀這樣粗魯地對他說話,好像一拳砸得他鼻青眼烏,一時假笑都笑不開了。而瓦克恩在旁悄悄用拳頭抵住嘴,喉嚨輕咳了一下。

“你們這麼是在幹什麼?”藍珀推車門,“這盤湯有你們三隻蒼蠅在裡面遊來遊去好像花樣遊泳。”

瓦克恩忙讓了,踩到伯尼。

“藍。”費曼叫住他,始終方寸不亂的樣子。

“你還活着?”藍珀回了一下頭,“我以為你王子病不治身亡了呢!”

藍珀快步流星進了酒店,在富貴風流的氣氛之中,他的步速未免有點唐突。但是一進場,更突兀的場景便闖進了他的視線。

衆所周知項廷飯量大,藍珀笑過他,這個吃相一看就成不了事。果然項廷今天吃了早飯出門,十點半他肚子就叫了。幸有珊珊,飯團分了他一半,藍珀看到那半個飯團還不算完,隻見她又投喂了他谷物棒,項廷這才不至于餓翻過去。沒結束呢,再一眼又見項廷身邊足足三個女眷,囊括老中青三代。層次分明,餘地很大。

這年輕登對的小兒女一直背對着藍珀,三個人的構圖就像一幅諷刺插圖。

所以就隻有上完廁所回來的老趙,才第一個極遠地瞧見了那個雪膚花貌的男人。藍珀站在一株光彩曜日的湘妃紅珊瑚樹邊,愈發不似個真人。

老趙震立當場,本這凡爾賽宮般的地方已讓他擡不起頭,這下更加覺己形穢。

項廷兩口吞了,噎了,珊珊忙又給他遞水。

突然秦鳳英喊了一嗓子:“喲嗬,藍總!”

秦鳳英忙拽着女兒過去恭迎,見女兒不叫人,使勁攮了珊珊一肘子:“天天在家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到了外頭見了貴人也不知道拜了!”

珊珊見過藍珀,當時酒館的光線幾乎絕迹,藍珀就已是如此那般地出塵絕俗了。今天他銀耳釘銀戒指銀纏絲手镯,卻讓人眼睛被一股光照到了感覺到金燦燦的,流金溢彩。珊珊讷住了,但聞到頭上淡淡的鞋油味,她下決心要把一個像模像樣的秘書扮演好。

秦鳳英賠着笑,急忙又拍女兒一下:“再不叫人順窗我給你撇下去!”

珊珊:“叔叔好!”

扔完裝飯團的塑料袋,項廷回這邊來。老趙有點口吃:“你叔?”

好像因藍珀太過漂亮體面,在角色上便很受局限似的。老趙一時聯想不到别的社會關系,便沿用珊珊的叫法,也不論這位叔叔是如何地韶顔妙年。

打死老趙也不相信,他徒弟有個這樣色兒的叔還出來端盤子,又豈知這是比叔更親的姐夫。

“我叔。”項廷打心底不承認他們婚姻的合法性,把姐夫兩字從他詞典裡剔除很久了,沒糾正老趙,且問,“你來幹嘛?”

“這還用問!藍總這氣派這行頭一看就是來當評委的呀。”秦鳳英忙笑道,她當然不清楚麥當勞和高盛假股真債的關系,隻是順嘴捧人,“咱們幾個瞎了眼沒在門那兒候着,項廷你這小子也太藏私了,怎麼不提前通風報信?做事可真不地道!”

項廷說:“我又沒讓他來開後門。”

秦鳳英:“嚯,有後門還不好嘛,非得搞得千辛萬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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