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承烨有多久沒看過初茵的笑容了,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他隻記得她今晚仰頭抛花生米吃時的放松自如。
她在桌台上載歌載舞的遊刃有餘。
她微醺醉酒時的嬌妍癡醉。
她變身粉妝妲己時的妖娆魅惑。
她的一切都讓他沉迷不已。
他從未看到過這樣揮灑靈動的初茵,仿佛她本就是堕凡的仙靈,傾國傾城,絕代風華!
他埋首在初茵的頸側,緊貼她的耳畔道:“你對他們笑!就是不對我笑!”
“我和煊哥做過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把你關在後院,收斂你的羽翼,讓你泯然于世!”
“隻有這樣,才不會有那麼多無關緊要的第三者和我争!”
“你對一個路人甲都可以放聲表白,為何偏偏對我如此吝啬!”
“我自問待你的用心,比煊哥更甚!”
“這麼多年來,除了七年前我對你一時失手造成的傷害外,我哪一點對不起你!”
“你為何偏偏對我如此心狠!”
“茵茵,七年了!一切我能想到的方法我都試了!”
“我也不想這樣!”
“可我就是忘不掉你!”
“每天做夢都在想你!”
“茵茵,你是我的!”
“旁人根本就不配肖想你!”
初茵最讨厭的就是和酒鬼交流,因為所有話根本就說不通,對方完全沒有一絲理智可言。
這一刻,她幾乎被氣笑了,這世上怎麼會有人把詭辯演繹得如此出色!他把傷害說成真愛,把索取說成眷戀,把欺騙說成不舍,仿佛他對她犯下的所有惡行都能夠用‘真愛’二字消解。
可是明明是他造就了她此生幾乎所有的不幸,他是導緻一切孽緣發生的最初的那個開始,可恰恰是這樣的人居然還敢借着酒勁,大言不慚地在她面前剖心示愛,這簡直是她經曆過的最大笑話。
她紅唇微啟,語氣涼薄道:“隻要不是你,是誰都可以。”
此話一出,徹底激怒了獨孤承烨,讓他瞬間用行動突破了多年來一直循規蹈矩、嚴格恪守的心理界限。
他單手箍住初茵的腰肢,将她攔腰抱起,放在了洗手台上,讓她與自己視線平齊,而後果斷托住她的後頸,用力吻了上去。
“唔!”初茵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下一秒就劇烈掙紮起來。
甚至在慌亂中用指甲抓花了獨孤承烨的脖梗。
感受到她的掙紮,獨孤承烨單手抓住她纖細的雙腕,反手高舉,倒扣在她身後的玻璃鏡面上。
他的舌頭熟練地卷住她的舌尖,貪婪兇猛地侵襲她的牙床,似乎想要細細吻過她唇齒間的每一寸軟肉,盡情地汲取這抹久違的讓他魂牽夢萦的甘甜蜜露。
初茵所有反抗的肢體動作都被獨孤承烨牢牢控制,感受到他越發深入的索吻後,她一口咬下。
獨孤承烨悶哼一聲,卻毫不在意,他隻是就着滿口黏膩的血腥越發兇狠地吻了上去,憋得她幾要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獨孤承烨終于給了初茵一絲喘息的機會,“傻茵茵,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學會在接吻時換氣嗎?沒關系,我教你!”
說罷,獨孤承烨不給初茵反應的時間,再次吻了上去。
他掐着她的腰,仿佛稍一用力就會折斷。
在實力強悍的元嬰修士面前,初茵身為一名沒有半點靈力的柔弱姑娘,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抗的機會,她根本是完全被動地任由獨孤承烨壓在洗手台上肆意掠奪。
長時間的單方面索吻讓她幾乎大腦缺氧,隻能麻木地承受着那人的越界侵襲。
對于獨孤承烨而言,這是一場與初茵闊别已久的肌膚相親。
不同于第一次的兇猛激烈,這一次的親吻堪稱和風細雨,溫柔綿長。
他有足夠的時間來品味這隻扣在他手中的可人獵物。
于是,他開始耐心地吮吸她的唇瓣,直到把她唇上的口脂吞吃入腹後,這才一點一點撬開她的唇齒,輕掃她的牙床。
他毫不顧忌她劇烈掙紮時撕咬在他唇上的鮮妍齒痕,她的抗拒隻會挑起他濃厚的興緻。
這一刻,他可以盡情汲取她唇舌的甘甜,一品她香甜的味道,她分明比他嘗過的最可口的甜品還要美味動人。
漸漸地,單純的親吻已經無法滿足越發兇猛的虎獸。
但聽“撕拉”一聲,初茵身上的外衫就被他單手扯碎,翩然飄落在洗手台邊的地闆上。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腰背,順着内衫裡的吊帶小衣探入,開始在她光潔的雪膚上盡情遊走,用心感受着掌腹下傳來的綢緞一般的絲滑觸感,溫潤細膩,惹人癡醉。
這讓獨孤承烨不由發出滿足的喟歎。
就是這種失而複得,讓他一次次在夢中沉迷徜徉的熟悉感受。
而這一次,夢境終于變為了現實。
他再次真切觸碰到了這顆供奉于心頭的璀璨明星。
一牆之隔的桃花塢内,衆人清晰地聽到隔壁那端傳來了唇齒糾纏的索吻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