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信之低頭看着眼前的麗景,不禁喉頭滾動,此時此刻,他隻想與她親密無間,擁吻纏綿。
軒轅信之親吻她的唇瓣,捉住她的手,帶她撫上自己結實有力的臂膀肌肉處,“茵兒……茵兒……難道你不喜歡嗎?嗯?”
初茵立時雙頰绯紅,羞赧不已,“明光君……明光君……你這是在色-誘我?”
軒轅信之輕笑一聲,“沒錯!”下一秒,他的唇舌順着她泛着绯色薄霧的柔嫩臉頰,一路遊移着吻上她精緻秀氣的耳朵。
這裡是她的敏感地帶,而他正在精準地舔舐着她的耳朵,他一邊親吻着,一邊吮吻她的耳廓,甚至在她情動難耐時銜住那抹小巧嬌嫩的圓潤耳垂,含在唇齒間不停地厮磨舔舐,帶給她多重綿密的感官刺激,讓她後頸處瞬間泛起一陣淺淡的绯色薄霧,酥麻的感覺沿着尾椎骨瞬間奔湧向神經末梢,徹底麻痹了她的大腦。
這一刻,初茵隻覺得自己被對方帶上了天,像羽毛一樣在他的帶動下輕盈起舞,不能自已。
當她再次回神時,已經擡手環住了軒轅信之強有力的脖頸。
就在此時,軒轅信之忽然在她的耳畔柔聲卻堅定道:“茵兒,嫁給我。”
原本高聳的雲鬓在對方剛才激烈的動作下早已散亂一片,在她的腦後鋪成如雲的畫景,秀麗精緻。
她隻是搖頭,一如既往地拒絕到,“不……”
二人的拉扯還在繼續。
軒轅信之:“茵兒,嫁給我……”
初茵:“不……不……明光仙尊……我不能……不能答應你……”
而對方隻是不厭其煩地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柔聲祈求着初茵的垂青。
可是初茵又怎麼可能在這種情境下答應對方的請求。
他說她是他的天降奇迹,是他一生隻此一次的怦然心動!
又怎知他不是她的救贖明光,在她的心頭留下濃墨重彩的深刻印記。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能耽誤他!
他永遠不會知道,他也是她在烏雲密布的過往中向她第一個伸出手的偉岸神祇,是他用他的無私相助照亮了她滿布陰霾的晦暗人生,也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多次救她于危難之中,其他的幫助不提,單論那兩次救命之恩,她此生無以為報。
正是因為他的溫柔以待,全然照顧,才讓她隻能越發堅定地拒絕他。
她不想因為這段本是自己想要報恩的舉動帶給他多餘的困擾。
他說他是因為心悅她,才會向她求婚。
可隻有他自己才會明白,他到底是出于所謂的真愛,還是他一貫的責任心和正義感,才會撒下這樣的彌天大謊!
她知道明光仙尊的好,可是直到今夜,他在會場上無視周遭可能出現的紛紛議論,隻為了向世人宣告他對她的愛重與珍視,就不惜将自己的威嚴與臉面擲于地上給她當墊腳石,當衆單膝跪地向她求婚的那一刻,她才明白明光仙尊究竟有多麼的好!
除了明光仙尊,沒有人會理解她究竟闖過了怎樣的世俗非議,打破了既往的重重認知,才在一片浴火重生的廢墟中将那個原本已經破碎不堪的自己重新一片片粘合縫起,熔鑄成一個全新的自我。
那是一個異常艱難的過程。
她幾乎完全殺死了過去的自己,才在滿目瘡痍中費力掙紮着破繭重生。
而他則在這個看似短暫實則異常漫長的過程中一刻不離地守在她的身畔,隻為了确保她的安然無恙,無論是她外在的軀體,還是她内在的心神,都得到了對方全心全意的滋養。
明明說好的是她對他救命之恩的回報,到頭來卻是他用他的睿智與胸襟,讓她再一次奇迹般的破土重生。
她從明光仙尊那裡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又怎麼能再厚顔無恥地占據他正室妻子的位置,與他并肩而立,從此以後,人們隻要提到仙門之首,就會想起他有一個聲名狼藉的桃色妻子。
她怎麼忍心讓原本偉岸光明的明光仙尊淪為世人閑餘飯後的消遣談資,淪為那些卑劣小人口中紛紛诋毀的桃色對象。
那不是知恩圖報,而是恬不知恥!
她收獲的已經夠多了,所以真的不需要對方再這樣費盡心思、繞着彎子地想要自己成為他的新婚妻子。
雖然明光仙尊口中說的是要迎娶她當他的正室妻子,可是她深知,以明光仙尊的品性來講,一旦她松口答應,她就隻會是他此後餘生唯一的女人。
說是正室,可他根本就不可能會再迎新納妾,也不會再有任何的偏房側室。
他這樣鄭重珍視的用心待她,她又怎麼能眼睜睜地耽誤他的後半生。
也因此,在這場兩廂拉扯的激烈情潮中,縱使她被滾滾情欲裹挾,卻也還是始終咬着牙不松口。
無論如何,她絕對不能答應明光仙尊的求婚,這會害了他!更是耽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