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光仙尊和那人同樣的實力強大,登峰造極,可她卻從不擔心明光仙尊會把她像捏螞蟻一樣捏死。
她甚至敢由着自己的性子,跟着自己的感受,在情動難耐時捶他,咬他,抓他,撓他,敢張牙舞爪、恣意任性地放肆對他,盡情抒發釋放自己的情緒感受。
這與過往漫長歲月中自己小心克制、擔驚受怕的情事體驗截然不同。
或許是因為明光仙尊從來都不曾用他過人的實力強壓她屈從,更不曾用謊言欺騙愚弄過她。
他總是用平等尊重的視角認真地對待她,哪怕她隻是一個伶仃無依的普通孤女,哪怕她身後沒有半點家世支持,哪怕她弱小的根本就沒有一絲靈力,他依然将她視作一個與他地位平等的人,而不是忽視她的意志,她的思想,她的心情,将她看作一隻精緻的玩偶,男人的附庸,有用的工具。
在他眼裡,她是一個人,一個和他一樣有血有肉的人,這份尊重與珍視不因身份地位的轉變而改變。
他是一個德行高尚的人,一個超凡脫俗的人,一個多次救她于水火的人。
她因與他的相遇,相知,相交,而重煥生機,光華綻放。
夜深人靜,紅燭相融。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一片情纏中,初茵早已被對方環抱着躺了下來。
她隻感到懸在頭頂的紅粉色床帳紗幔透着燈火昏黃的熒光,像一輪圓滿的柔月,圓了又圓,晃了又晃,看不真切。
在纏綿不休的漫長情事中,從嚴絲合縫的紅粉色床帳紗幔外向内望去,隻看到在那昏黃的燈火下映照出一片溢滿了紅粉色的旖旎春光。
二人親密交疊的形影盡顯绮麗柔靡。
此情此景,當真靡麗誘人,妙不可言。
這朵嬌妍昳麗的絕美牡丹經過漫長情潮的滋潤,已經完全鮮妍怒放,春情四溢。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再次在他的全身心帶動下又一次沖上了極樂的巅峰。
他緊緊地抱住她,盡情澆灌這株妖娆怒放的瑰麗牡丹,讓她在自己溫熱的懷抱中雍容盛開。
良久,當這陣席卷而來的奔湧浪潮終于再次将二人雙雙推向岸邊,緩緩退去後,軒轅信之環住她的漫布晶瑩汗珠的軀體,捋了捋她腮邊早已被汗水浸透的如雲發絲,在她濕濡紅潤的臉頰上滿是愛憐地落下一吻,“茵兒,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初茵睜着迷離水潤的雙眼,在聽到對方溢滿了關心的詢問後,微微搖頭,語調不穩地回應道:“感覺很好,信之一如既往的厲害!”
這讓軒轅信之剛從情潮餘韻中找回的理智在下一瞬就被抛到了九霄雲外,他擁住她,再次開啟了下一輪的纏綿情動。
情迷癡醉中,初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或許是盛宴上毓王賜下的那三杯烈酒開始在體内發揮作用,亦或許是今晚的情事每一輪都格外的漫長,等她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然天光微亮,而她身上也已經被他悉心打理過了。
她在半夢半醒間被軒轅信之抱在懷裡,喂了一小碗甜湯。
當初茵又想要睡去時,軒轅信之輕吻她額心處自己親手畫上的那抹牡丹花钿,眷戀地吻了吻她的唇角,而後在她的耳畔柔聲卻堅定道:“茵兒,我不逼你,我們來日方長……晚安,好夢……”
初茵彎了彎唇角,回了一句,“信之,晚安。”而後再次沉沉睡去。
軒轅信之神情專注地凝視着側躺在自己懷中的瑰麗牡丹,貼着她的臉頰,缱绻情深地輕聲道:“茵兒,晚安。”
這一晚,他與她相擁而眠,鴛鴦交頸,無比地安心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