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承烨并不擔心兄長的成敗,剛才他也在現場,軒轅信之的身上沒有半點殺氣,這一次是對方理虧,煊哥隻會在這場争鬥中占上風,更何況這是再見初茵難得的一次機會。
三個月來,軒轅族地中有軒轅信之和軒轅謙之兩人坐鎮,哪怕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突破這兩人至高防禦的方法。
可是這一次,因為煊哥的得勝歸來,一切都出現了轉機。
有什麼能比再次見到初茵更重要呢?
煊哥和軒轅信之對戰的目的也隻是想要帶初茵重回獨孤一族,那麼隻要他能夠搶占先機,奪回初茵,這一局還是他們兄弟倆完勝!
更重要的是,他實在太想她了!想的快要發瘋!
而這一次,獨孤承烨沒有想到這場久違的再見讓她差點一腳将他踢廢,他順勢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整個人緊緊地攬入懷中,嘴裡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嘶——!軒轅家的那兩個大老粗都教了你什麼!真不懂什麼是憐香惜玉!茵茵,累了就和我回去!”
他在鼓勵她随他堕落,“你看看你,這雙白白嫩嫩像藝術品一樣完美的纖纖素手上居然已經磨出了繭子!”
“茵茵,和我回去吧!”
初茵隻是把頭别到一邊,對獨孤承烨的話不加理會。
獨孤承烨早已習慣初茵對自己的冷淡,他隻是一如既往地自說自話道:“茵茵,你在三個月前曾親口說過,要我将自己對諸葛逸雲施加過的刑罰,在我自己身上也統統過一遍!要麼你就代他受過!”
“茵茵,你好狠的心!”
“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外人,你居然拿你自己來要挾我!”
“可是該死的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當真就這麼做了!”
“難道你不用親手驗收一下成果嗎?”
話音剛落,獨孤承烨就拉着初茵的手往自己懷裡揣,帶她一一細撫過自己胸膛上的累累傷痕,“茵茵,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經做到了!現在是不是輪到我收取應得的報酬了?”
初茵才不願多加理會這個瘋子,“你已經和明睿仙君做了交易,我早已脫離獨孤一族,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不是已經拿我換到了獨孤一族一直心心念念的仙尊之位了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再來多加糾纏!”
獨孤承烨諷刺一笑,再次将她緊緊地禁锢到懷中,“軒轅謙之就是這麼和你說的?果然,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卑劣!”
初茵反駁道:“明睿仙君才沒有這麼說過!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猜測!”
隻因若非獨孤承烨曾在那一日和明睿仙君私下達成交易,她實在想不出對方為何會允許自己就這樣待在軒轅族地中整整三個月。
獨孤承烨明顯不是甘願受委屈的人!那麼這一次他又為何會一反常态地向軒轅一族妥協!
隻可能是對方已經和軒轅高層私下達成了交易。
眼看獨孤承煊即将走馬上任,出任桃源城第二任仙尊,她以為這個交易的内容已經再明顯不過。
獨孤承烨卻反手捏住初茵的下颌,氣極反笑道:“拿你交換仙尊之位?茵茵,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廉價了些!”
“煊哥本就是闆上釘釘的第二代仙尊,何用交換!”
“這一切都在我的謀算中,我要的就是拉軒轅兄弟下水!”
“他們不是自诩品性高潔,光明正大,一向嫉惡如仇,懲惡揚善嗎?”
“我倒要看看,他們面對和我一樣的境地會作出怎樣的抉擇!”
“現在你看到了!軒轅謙之的選擇與我又有什麼不同!他不是一樣眼睜睜地看着你以自願的名義做着自我犧牲的奉獻?”
“從本質上來講,他們比我和煊哥還要可惡危險一百倍!”
“他們讓你以為一切都是出于你自發意願的選擇,可是實際上呢?你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挾恩圖報就比我和煊哥更高級嗎?至少我和煊哥敢作敢當!”
“可軒轅兄弟呢?打着尊重個人意願的旗号做着将你拆吃入腹的行徑!”
“你在搖頭?你的意思是軒轅信之沒有和你睡,還是軒轅謙之沒有看着你眼冒紅光!”
“茵茵,事到如今你還在為那兩個不惜犧牲你、傷害你的僞君子辯白!可是這一切都瞞不過我!”
“你看到軒轅謙之看你的目光了嗎?和我看你時恨不得把你吞吃入腹揉盡骨血的癡态如出一轍、一模一樣!想一想我當初都對你做了什麼,再來重新審視那個僞君子對你的态度吧!”
“茵茵,你總是這麼天真!讓我怎麼能放心的下!你一直以為我狠辣陰險,卻不知軒轅謙之才最是卑鄙下流!”
“你知道我當初迫不得已要把你獻給煊哥時的掙紮無奈嗎?”
“你再看看軒轅謙之現在的表現,以治療的名義和獨孤一族達成協議,以‘尊重當事者自我意願’的名義将自己從整件事中摘出,讓你奉獻自我,治愈他最大的倚仗,他的兄長軒轅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