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謙之捏了捏她軟嫩的臉頰,“小茵,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你既然已經認識到自己錯了,是不是也應該答應我一件事?”
初茵立馬一臉警惕地看向他,“先說來聽聽?”她擔心他會獅子大開口,又想和她玩什麼超出預想的全新play,那她可要仔細思量,決不能輕易松口。
軒轅謙之看着妻子猶豫不決的目光,似是猜中了她心中所想,隻是這一次,她卻猜錯了。
他溫柔地環抱住她,吐出了那個自己早已期待了十年的遙遠計劃,“隻是想讓你和我一起為這枚書簽上色,如何?”
初茵聞言“吧唧”一聲親了謙之清俊的臉頰一口,笑容燦爛道:“當然沒問題!”
片刻後,軒轅謙之将早已準備好的顔料,畫筆,漆布統統攤開在空曠的實驗台上,将那枚承載了自己十年無望相思,不悔等待的葉脈書簽,放在了一張絹紙上。
他轉頭問她,“你想給書簽塗什麼顔色?”
初茵反問到,“你呢?”
下一秒,二人異口同聲地給出了答案,“銀色!”
他們彼此是如此的默契。
軒轅謙之目光融融地望向她,“為什麼會選擇這個顔色?”
初茵一臉笑意地回望着他,“謙之,你呢?”
軒轅謙之:“因為銀色,一如皓月,一如你。”
初茵聞言主動上前勾住他有力的脖頸,溫柔地獻上一吻,“那麼現在這輪皓月已經落入你的懷中,且永不後悔。謙之,我喜歡你!”
軒轅謙之聽聞初茵的告白,立馬情緒激動地回吻過去。
二人交換了一個纏綿悱恻的濃烈親吻,直吻到彼此唇色绯紅,氣息發顫,才不得不暫時終止這場讓彼此意動的甜蜜一吻。
初茵輕撫謙之耳畔的發絲,“謙之,銀色就像你的發色一樣,清輝皎潔,掣若閃電。”她說着,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你可知,你同樣是我心頭的白月光。”
這讓軒轅謙之再次情難自抑地擁住了她,甚至直接将她整個人壓在了實驗台上瘋狂索吻,直到他的手掌扯開了她的前襟,露出一抹撩人的豔色後,他才氣息不穩地伏首在她的頸側,竭力壓抑住這場突如其來的情欲,靜待欲望退去。
初茵沒鬧謙之,想也知道,他對這場期待經年的‘雙人填色’活動早已望眼欲穿,大不了等他們一同為書簽上完色以後,再回到沐園的卧室纏綿共度。
軒轅謙之也是同樣的想法,待到這股突如其來的洶湧情潮漸漸退去後,他貼在她的耳畔道:“小茵,等晚上回到沐園我一定要你好看!”
他的聲音格外的沙啞誘惑。
這讓初茵越發地想要逗弄他,她翹起腿,勾起腳尖,隔着他身上寬大的白色實驗長袍,在他的小腿處暧昧地輕蹭了一下,宛若一隻貓兒慵懶動人,撓人心頭,“我等着呢,謙之夫君~”
她的聲音仿若帶着鈎子,勾得他恨不得立時将她‘就地正法’。
好在,最後的理智死死地拉住了他,也讓他們終于開始了準備多時的書簽上色遊戲。
片刻後,軒轅謙之握着初茵的手,用畫筆蘸取銀色的染料,一筆一劃塗抹着柔軟絹紙上擺放好的那枚葉脈書簽。
漸漸地,已經幹枯定型經年的紅楓葉脈,在他二人相得益彰的執手繪就中,化為了一片熒光閃爍的銀色葉片,皎若皓月,炫如雷光,流轉着星輝燦爛的璀璨光亮,彷佛承載了他們十年來的情思與心動。
上色完畢,軒轅謙之剛想放下手中的畫筆,卻被初茵一把握住,“謙之,我們一起再在書簽背面的燙金紅紙上題一句話吧。”
軒轅謙之的心頭頓時湧出一股即将從心湖中漫出的強烈滿足感,他啞着嗓子道:“好,題什麼?”
初茵瞬間脫口而出,“天不老,情難絕。如何?”
軒轅謙之的唇角頓時彎起如願的笑意,“依你。”
二人相視一笑,再次在葉脈書簽背面的燙金紅紙上,在那句‘桃源城元年秋,軒轅謙之書’的下面,執筆共寫到:「天不老,情難絕。」
落款是:「桃源城七年冬,軒轅初茵攜夫軒轅謙之執筆共書,夫妻恩愛,白首成約。」
他們夫妻二人聯手,給這段跨越了十年之久的愛情長跑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号。
軒轅謙之隻覺得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曾經以為是虛幻的美夢,現如今已然真切地落在了他的懷中。
這讓他不由再次柔情款款地抱住她,感受着她的存在。
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确定,眼前的這一切都不是他臆想多年的一時幻夢,而是真真切切正在發生的現實。
初茵不懂,為何謙之每一次面對自己時總是帶着一種怅然若失的隐憂,似乎生怕她在下一秒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可是她是他的結發妻子呀,除了他,她又能去往哪裡呢?
他是她的夫,他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