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讓他主動親個嘴都磨磨唧唧,臉皮薄得跟什麼似的,晉楚調戲久了,都快忘了這位勇士表白當天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壯舉,聽了他一通超常發揮,方才施施然想起被生撲的香豔往事,忍不住走了個神。
許達卻以為他還在拿腔拿調,又羞又惱,索性破罐子破摔,毫無章法地在他身上亂摸一通,“行行行,來來來。”
晉楚抓住他不知道是想調情還是想謀殺的手,不敢再逗他,“别别别,都是鬧你的,我沒生氣。”
許達停下手,“消遣我消遣夠了?”
“夠了夠了。”
“這事能過去了?”
“過去了過去了。”
“你要是再拿這事消遣我……”
“不敢了不敢了,喝點水消消火。”風水輪流轉,晉楚孫子似的伺候了他一會,好容易給人理順毛了,又忍不住說,“你怎麼那麼好欺負呢?我要不阻止你呢?你還真妥協啊?”
許達橫了他一眼,“妥啊,怎麼敢不妥。”他看回大屏幕,氣定神閑,“反正這影院裡攝像頭還挺多,你不是什麼大明星嗎?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影院裝的是針孔攝像頭,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遑論許達第一次來電影院。
晉楚一愣,“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攝像頭。”
許達擺了擺手,不欲多說,“我們那玩剩的東西。”他就着晉楚的手吃了幾顆爆米花,“真不用我怎麼樣了是吧?不用我就專心看電影了?”
這話說的。
晉楚收起疑慮,湊他耳邊,笑罵了句,“你當我是什麼?解決了就丢一邊?擱我這拔X無情呢?”
許達紅着耳尖,反手用爆米花塞了他滿嘴。
一部電影兩個多小時,兩人又是打鬧又是調情,看進去的内容可能都不到一小時。
從影院出來,晉楚又興緻勃勃地拉他去吃意餐,唱歌,打保齡球,吃日料,蒸桑拿……一天的行程花樣百出,排得滿滿當當,玩到半夜三更才回的家,把人累得一挨枕頭直打呼,連手機都忘了讨回來。
如此現充的生活一過就是五天。
第五天晚上,跟喪屍鏖戰多年都沒喊過一聲苦的許達終于敗下陣來,趴在床上,撐着眼皮,有氣無力地告饒,“我不行了,你們花樣怎麼那麼多?一天天的比打喪屍還累,我明天不出門了。”
晉楚幫他擦着頭發,“明天有溫泉泡。”
“跟泡熱水澡有什麼區别?不泡。”
“要不燒烤去?”
“真人秀那幾天還沒烤膩嗎?不烤。”
“漂流?”
“不漂。”
“蹦極?”
“不蹦。”
“真不出?”
“不出。”
“不出我手機也不還你,你明天可得在家對着我發一天呆。”
“不還就不還,再這麼折騰下去我人就呆了。”
晉楚悶悶地笑,“不怕了?”
許達頓了頓,“我怕什麼?”
“怕閑。”
許達有些心虛,“閑有什麼好怕的。”
“嗯,是沒什麼好怕的。”
許達翻身坐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晉楚示意他把頭伸過來,給他吹頭發,“你不像沒有自制力的人,玩一禮拜遊戲不放手,我就猜你是怕閑下來沒事做。”他屈指,敲了敲許達的腦袋瓜,“閑又沒有罪,偶爾也要學着無所事事一下,不然總有一天這裡面的弦會斷。”
許達瑟縮了下,别扭地說:“一放空就會不由自主地想,一想就煩。”
“想什麼?”晉楚用手搓了搓他的頭發,感覺幹得差不多了,“以前的事?”
“嗯。”
“那就想着呗,親身經曆都少不了你一塊肉,還怕想的?”晉楚把吹風筒擱到床頭櫃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不着急,有我陪着你呢,順其自然就好,煩着煩着就不煩了,說不定等哪一天,讓你想你都想不起來。”
他側過身,亮出藏在抽屜裡的手機,哄小孩似的一驚一乍,“看,這是什麼?”
許達壓了壓上翹的嘴角,“我手機。”
晉楚把他嘴角往上推,“先說好,不許再沒日沒夜地玩了。”
“知道了。”
晉楚很滿意,關了燈,摟着乖巧的小男友鑽被窩。
“晉楚。”
“嗯?”
“沒什麼。”
“感動了?”
“嗯。”
“這就感動了?出息。”
“還有更出息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