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的夏悠木呆呆地躺在床上,躺在她自己的床上。
沒錯!
房頂的水晶燈上挂着粉色的風鈴,柔軟的床鋪和旁邊更柔軟的靠枕。這是夏悠的窩!
失策,剛剛不應該找食物,也不應該睡覺,應該先勞動的。掃掃地也是好的呀,一掃就能看到魔法陣,看到魔法陣就能回來了,穿回來食物有那麼那麼多。
夏悠一下子翻身跳下了床,抱着角落的零食箱子不撒手。緩了一下之後,她穿上拖鞋,又“噔噔噔”地快步奔向冰箱,往外掏奶油夾心面包和酸奶。
夏悠把食物都抱到餐桌上,扯開口袋就把腦袋往袋子裡塞。
“喂喂喂!這麼大人了,注意點。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搞養殖的,養了頭豬。”
說話的是個清秀的青年,他雙手端着遊戲機,從自己卧室走出來,又用腳勾開椅子,椅子因為他的動作原地轉了兩圈半,但當他轉身坐下時,正好坐到椅子上。遊戲機裡傳出激烈的戰鬥音效。可這都不影響青年時不時甩給夏悠兩個白眼。這是夏悠的親哥夏晨,比她大三歲,已經保研本校,現在正享受幸福的自由時光。
“沒錯,夏晨說得對,你看看你,什麼吃相。”夏悠的母親夏明月,聽到動靜從陽台椅子上站起身,走進屋。
不過終于看到自己的親人了,簡直喜極而泣。
夏悠把袋子裡最後一口面包吞下肚,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卻是:“媽,新生的孩子怎麼弄啊。孕婦多少天能出院呀。”
夏媽瞪了她一眼:“你問這個幹嘛?”
“wow~春天到了~我要有小侄子了?那你可多補補。”夏晨最善于接下茬,純數幸災樂禍。
夏悠:“我,那啥……我做夢了,快給我講講生完了孩子怎麼辦。”夏悠實在是說不出來自己沒個男朋友就給人生了個孩子,含含糊糊地遮掩了一下。
夏媽往沙發上一靠,說:“那要看她是順的還是剖的了。”
夏悠:“應該算順吧。”
夏媽:“那當天就能下地,我生你的時候第二天就出院了,好着呢!”
夏悠腦海中的小本飛快記憶着每一個字。
夏悠:“那孕婦呢?就正常了?”一邊問,一邊端着小本本記下來。
夏媽:“屁事兒沒有。”
夏悠:“不會有些不舒服?”夏悠想到那幾天的經曆,突然慌了。”
夏媽想了一會兒說:“沒力氣,感覺自己特别虛,還會流血,流半個月吧。”
夏悠松了一口氣,笑呵呵地問出了接下來的問題:“那剛出生的孩子怎麼照顧啊。”
夏媽開了電視,嗑着香瓜子,慢悠悠地說:“誰自己看一個月的孩子,人家都要有人幫忙的好麼,自己弄太難了。”
夏悠一口氣哽在了嗓子眼:“那怎麼帶啊?”
夏媽吐出瓜子皮,皺着眉頭說:“滾滾滾!自己查去,别影響我看電視。”
說着說着,夏媽随意揮了揮手,坐在旁邊的夏晨則隻有頭發絲動了動,像被微風拂面般溫柔。
夏媽明明沒有碰到夏悠,夏悠卻像一個紙片人一樣被揮手帶來的風,硬生生扇退了三步。
無情!
然而夏悠敢怒不敢言,灰溜溜抱着本子滾回卧室大床上。孤獨可憐又無助。但是法系這麼近的距離實在是比不過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