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動作。
“……怎麼了?崽?”
湯姆說:“您看哪裡有蛇呢?我沒有看見它。”
夏悠臉上的輕松表情瞬間消失了。她感覺自己腿肚子在抖,媽呀!
她的精神力也有些不受控制地逸散出來。
同時,城堡高處,教師休息室裡,一個棕色頭發的中年男人從睡夢中驚醒,猛地抽出魔杖,從床上坐起身。
湯姆攬住了夏悠的肩膀,撫了撫她的後背說:“媽媽!沒事沒事!穩住穩住啊!咱們悄悄的!”
逸散的精神力快速收攏,沒有引起更大事故。
接着,夏悠感覺小湯姆的身體僵住了,而且是越來越硬。維持着攬着夏悠肩膀的姿勢不動了。
夏悠推了推他的胳膊,驚恐地發現湯姆的胳膊也越來越冷硬。
“媽呀!湯姆!”隻見少年的眼神呆滞,身體正飛速褪去血色。
夏悠胡亂用精神力裹住自己的大兒子。
可是,霍格沃茲哪裡是外人這麼容易就能亂逛的呢?
隻聽砰的一聲響!公共休息室的門被暴力破開了。
“速速禁锢!”
“統統石化!”
……
各色魔咒的光芒,沖着夏悠射過來。
而無一例外,被剛裹好的精神力球吸收,球體表面連一點波動都沒有。
夏悠甚至沒有意識到這是攻擊魔咒。
她隻是聽到了門被破開的響動,接着看到了熟人。她急切地說:“阿不思!阿不思!鄧布利多!快來看看小湯姆!他摸起來好冷!”
棕色頭發披着袍子的鄧布利多伸手攔住了自己的同事,喊着:“大家都别動!沒事了!這是我的朋友。”
……
潔白的床單,蒼白的簾子随夜風而翻飛。
醫療翼,湯姆雙手保持着圍成圈的姿勢,躺在病床上,宛如藝術家精心雕琢的作品。他身上仍然裹着夏悠的精神力。
隻不過,此時包裹的精神力薄了許多。否則鄧布利多甚至不能平穩地把他運過來。
長胡子的矮個子老校長說:“這孩子怎麼弄成這樣,需要查一查。能讓這位……女士讓一下麼?”
鄧布利多在同事的矚目下說:“夏悠?你這樣我們做不了檢查。”
他的話引起了教職工的一陣竊竊私語:
“夏悠?她是那個?”
“我的老天爺!所以剛才的魔咒完全沒有用!”
“小聲點!”
鄧布利多皺了一下眉頭,回頭看了一眼,私語聲逐漸消失了。
“阿不思,這怎麼回事呀?我的崽崽呀!哇啊——”夏悠身上的精神力不太穩定,她趴在床邊哭着,顧不得别人說些什麼,她的情緒已然崩潰。
剛剛她也嘗試了用自己的能力喚醒小湯姆,她發現了類似詛咒的墨綠色力量,把它們裹了起來。可她手足無措的發現湯姆的精神被隔在□□裡出不來。
“媽媽,我看到了那雙黃色眼睛。”
湯姆的意識體傳達出這樣一句話,讓夏悠怎麼都想不明白。
夏悠更是發現,他的□□正處于一種生與死的狀态之間。
鄧布利多勸着夏悠,拉着夏悠的胳膊,把她拽到了凳子上。
接着,他蹲了下來,直視夏悠的眼睛說:“夏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然後讓我給小湯姆檢查一下。拖得越久,越不好。”
說完後,鄧布利多握住了夏悠顫抖着的左手。
夏悠啜泣着,發動了能力。把自己剛才從來到霍格沃茲開始的一切,和湯姆的話展現給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沉思許久說:“那團綠色魔咒,你能拿出來麼?我想試一下它的效果。”
夏悠有些憂慮地說:“我可以拿出來。不過你别在自己身上試這種不明魔咒啊!”
鄧布利多瞪了夏悠一眼,說:“誰會傻到自己去試這種惡咒呢?我說的是用火雞來試一下。”
夏悠縮了縮脖子。
等了一會兒後,瘦高獵場看守沉默着,用最快的速度提供了用繩子綁起來的一串活的火雞。
“一隻就夠了,謝謝。”鄧布利多解開其中最活潑的一隻,用魔咒把它的腳固定在夏悠面前的地闆上。那隻肥雞徒勞的撲閃着自己的翅膀,想要脫離。
鄧布利多和教授們交流了一下,在那隻小雞身上和周圍布下了各色的檢測魔咒。接着鄧布利多多對夏悠點了點頭。
夏悠閉上眼,操縱着精神力包裹着那團墨綠色的不明物,飄到了火雞身上。
一瞬間,教授們布下了剪測模做光芒大作,小雞一下子癱倒了。它……身上甚至沒有像小湯姆那樣開始褪去血色,它直接一動不動的,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死了。
“這怎麼回事?”
“梅林啊!”
“它死了。”
夏悠渾身顫抖着,握住了湯姆僵硬的手,感受着崽子還在活躍的精神力,吸取勇氣。
月漸漸退了,天将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