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夏悠來說一點好信息都沒有得到,因為她現在最關注的不是找到那個怪物,而是先把自己的崽子救治好。
夏悠默默的轉了一個身,把自己的後腦勺對着等布利多。她把腦袋埋在了湯姆僵硬的肩膀處。
感受到自己大兒子僵硬的身體,他心裡更加難過了,更是一句話都不想說,嘴巴開合了幾次還是放棄了。
她現在非常非常的失望,而且自責,并且并不想和他們說話。
鄧布利多其實剛剛跟她握過手,夏悠知道他們所有的讨論結果。
可就是這樣,她才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孩子這幾天可能都要這樣難受的度過了。她自己反而無能為力,這令她感到失望并且深深的郁悶。
此時她趴在孩子身邊,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否有很多地方做錯了,自責和悔恨圍繞着她。
鄧布利多坐在旁邊,摘下眼鏡,歎了一口氣。
吱哇一聲,醫療翼的門被推開了。
布萊克看到床邊趴在那裡的夏悠,長長歎出了一口氣。
他眼裡隐隐約約的焦慮和緊迫感驟然消失了,他慢慢的走到病床邊,手掌壓到了夏悠腦袋上揉了揉說:“我來了。”
夏悠擡頭看了看他,一把抱住布萊克的腰,哇的一聲哭出來。
哭的像個傻子。
布萊克伸手揉着夏悠的腦袋,拉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夏悠随着布萊克的動作挪動,像個腰部挂件,一直哭。
等布萊克坐下來的時候,夏悠趴在他懷裡哭成狗,同時發動了能力。
一幀一幀圖像傳導過去,夏悠停了一會兒,在布萊克的襯衣上抹了抹自己的臉。
而此時,布萊克沉思了片刻對鄧布利多說:“我有曼德拉草,能提供三個生長階段的曼德拉草素材,老師們還缺少别的東西麼?”
鄧布利多緊緊皺着的眉毛舒展開來,展現出今天第一個像是笑容的表情來。
他想了一下說:“還需要剛開花的月見草,還有……剩下的我還需要和教授們商量一下,你和我一起去麼?”
布萊克樓了一下懷裡的夏悠,而夏悠委屈巴巴地摟着布萊克,布萊克對着鄧布利多歉意地笑了笑。
等到目送鄧布利多離去,他輕聲在夏悠耳邊說:“你聽過斯萊特林的密室麼?”
鄧布利多有些尴尬地出去了,而他在門外,發現了靠着牆壁不知在想什麼的格林德沃。
路過格林德沃的時候,金發男人低着頭,盯着空氣中的某個點,鄧布利多教授的步伐不可避免地停頓了。
而等他離開這條走廊,兩個人也沒有說一句話。
格林德沃等到他走過,才擡起頭。
他側頭目送鄧布利多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
……
等到中午,藥劑成功了。
短短幾個小時,比當初說的不知快了多久。
布萊克不計成本地提供材料,昂貴珍惜的材料如流水一般送入魔藥制作間。
與此同時,他還叫來了五個自家工廠裡的魔藥師,生産魔藥,如同生産線一般。
這個過程中,這些大師不停觀察和交流。
夏悠聽得一愣一愣地。
直到魔藥沾上湯姆的嘴唇,松弛開的嘴被塞入漏鬥,一瓶藥劑一點不剩地倒了進去。
湯姆在一圈人的注視下,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他啞着嗓子說:“媽媽,不要看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