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的鐵門無情鎖上,留嶽離一人在裡面苦苦掙紮。
四個時辰後,蠱神打開房門,蠱蟲已經安靜了許多,嶽離早已昏死過去,頭發散亂的蓋住了臉色,蠱神打開罐子放在嶽離手腕傷口處,蠱蟲系數爬出,一刻鐘後,嶽離漸漸恢複了神志。
蠱神趴在嶽離耳邊問道:“怎麼樣?這才第一天,你要想好了,你若放棄…”
嶽離動了動嘴唇,卻發不出聲音,他強忍着喉嚨的疼痛,說了四個字,“解藥…,給我…”
蠱神滿意的笑了,“好,我會差人送過去的。”
四個時辰的折磨讓嶽離已經完全沒了力氣,他幾乎是爬着回到了朱霖的床前,蠱神也按約定送來了今日的湯藥,一起送來的,還有豐盛的晚餐。
蠱神叮囑過他,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否則,第二日,他可能撐不過去。
可是他不舍得睡,他就那樣趴在床邊,靜靜的看着他的殿下,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能見到殿下了。
國師府的地牢裡,傅成君已經被關押了數日,這日夜裡地牢突然打開,幾個侍從拖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關進了傅成君隔壁的牢房,傅成君看了半天,終于認出來那個被扔到地上的男人。
“李銘起?什麼情況?想跟我玩苦肉計?”李銘起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喂,怎麼回事。”
“他想背叛國師大人,被罰了二百鞭,你别再吵了,小心挨鞭子。”侍從吓唬了一下傅成君,便鎖門離開了。
“李銘起,李銘起!”傅成君喊他,李銘起沒有回應,片刻後,傅成君似乎聽到了抽泣聲。
“你在哭嗎?”不會吧,李銘起不至于挨頓鞭子就哭啊,“這麼疼嗎?”
“殿下…,殿下…”李銘起一邊哭,一邊念叨着。
“殿下怎麼了?”
李銘起隻顧哭,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傅成君的問話。
“哎呀你快說啊,殿下到底怎麼了?”
傅成君得不到回應,他幹脆伸手隔着牢房的欄杆抓住李銘起衣角,把他拖到離自己更近一些,“快說,殿下出什麼事了?”
“義父給殿下下了同心蠱,現在蠱蟲死了,殿下也活不成了…”
“什麼?”傅成君如遭雷劈,他知道殿下和李文勝決裂,可那畢竟是殿下親舅舅,再不濟也不應下此狠手。“我不信,殿下吉人天相,一定沒有問題。”
傅成君隔着牢房抓住李銘起胸前的衣服,“别哭了!你可曾親眼見過殿下屍體?啊,說話啊,在這哭喪什麼,殿下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