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櫻透的左手如同他的人一般完美無瑕,掌心白皙寬大,五指修長如玉,手上的力道卻霸道無比,
看着他低頭輕語的瘆人模樣,我眨了眨眼睛,動手抽了抽自己忽然被攥緊的手,有些不适的說,
“可以松開手了嗎?透先生,那個,我的手有點疼…”
銀發青年看着我無辜的樣子,眼底滑過一絲溫柔,才松開了我的手,正色道,
“雖然你的第一次速度極限很快,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你的内心,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枷鎖,
不解開這個枷鎖的禁锢,你的速度不會再有絲毫進步。”
我揉了揉自己被握的酸痛的手腕,好奇問道,
“那透先生你當初是怎麼打破自己的極限的?會很危險嗎?”
華櫻透仿佛回憶了一下,才循序漸進的回答我,
“每個人打破極限的方法都不相同,有的過程确實很危險,有的方法卻相對安全,
其中的最難點在于,你要直面自身内心,找到那個禁锢着你的枷鎖究竟是什麼,才能一舉突破它!
至于我的突破方法…”
話語到此頓了頓,銀發青年微微眯起眼,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愉快的往事,眼眸深處有陰霾湧動,一閃而逝,
看着我緊緊盯着他,一臉【快說快說】的渴望表情,他才抽離黑色情緒,恢複了表面的平靜,
“現在想起來,我當初内心的枷鎖可以說是【一葉障目】吧。
有一段時間,當我的速度達到極限之後,那些曾經的對手就變得不堪一擊了,
對此我覺得十分無聊,不管是賽車,還是别的什麼,為了排遣這種無聊,我迷上了禁忌的地下賭車賽,去尋找刺激。
那種灰色性質的賭車賽,不需要大部分規則,有大團夥組織,車型可以随你挑,隻要赢得勝利,各種手段都可以使用,
要是自己身體撐得住,可以多次賭車,一晚上可以賺30萬到600萬日元不等,而且,如果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還可以帶面具上場,
對于當時陷入瓶頸的我來說,沒有比地下賭車更能發洩壓力的方式了。”
雖然華櫻透的語氣淡淡,似乎渾不在意的樣子,
不過任誰都可以想象,這種無規則又暴利的地下車賽的危險性,為此車毀人亡的車手肯定不在少數。
“地下車賽嘛~”
我托起自己下巴,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看着我似乎有所意動的樣子,銀發青年又着重提醒道,
“不過每個人道路不一樣,我的突破方式不一定适合你,
你首先要直面内心,找到自己的枷鎖是什麼,才能對症下藥。
關于這一點,你有沒有頭緒?”
“嗯…”
我故作正經的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歪了歪頭,露出燦爛又可愛的眯眼笑,
“枷鎖什麼的,我完全搞不懂呢!
我覺得現在的生活簡直賽過天堂!
在東京,有那麼多北海道見不到的大型賽事,道路平整寬闊的不可思議,
車隊裡的成員也都對我很親切,很有自己的拿手本事,
遇到的大人也都很優秀,值得我尊敬和學習呢…”
說到這,我有意無意的看了銀發青年一眼,讓他的眼神更加柔和之後,才敲着手心一錘定音,
“嘛~雖然找不到什麼枷鎖,總之我先将目标定在尋找它的上面對吧?透先生~”
“沒錯,賽車的第一次速度極限,不是靠着日夜苦練就能跨越的,
如果你找到了内心的枷鎖,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跨越它的,【無論代價】。”
華櫻透含着笑意的肯定我,語氣溫柔得,讓我不敢相信這是當初全日本房車賽上,想要故意撞我車身的狠戾美青年,
所謂愛情的魔力嗎?
我心底感歎了一句,眼底深處波瀾不驚,并無感動,
因為【愛情】這種荷爾蒙反應,是把雙刃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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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華櫻透說過,我的極限不是日夜苦練就能跨越的,他卻還是讓我練了一整天飛車,美其名曰,賽車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在找到真正的枷鎖之前,我也不能松懈,必須時刻保持住,這個極限速度的感覺,傲視國内賽車界,絕對不要像上次那樣,被什麼雜碎一般的人,咬住我的車,
看着銀發青年冷笑的表情,和為了提醒我,故意撫摸受傷右肩膀的動作,
我隻好誠懇點頭,表示深刻記住這個教訓,他才神色緩和下來,一整天坐在我的副駕駛上,默默的注視着我專注的側臉,
偶爾找到飙車的絕妙感覺,我會眼眸發亮,神采飛揚的翹起嘴角,輕薄的劉海在極速中輕輕飄動,
那張稍顯過分精緻的面容,也煥發着堅韌堅定的少年光彩,散發着由内而外的靈魂魅力,
讓一直默默看着我的華櫻透,仿佛得到無上愉悅一樣,身體偶爾顫栗起來,
那雙醉人金眸有些迷離慵懶,情緒在深處翻湧,卻又隐而不發,直到其凝聚成更深更濃稠的黑炎,才一舉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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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已經對華櫻透被刺激到的情緒有些心理準備,但我還是沒有料到他的迫不及待,
就在晚飯後慣例的溫泉泡浴前,我剛剛幫他脫下衣服,打濕全身準備搓澡,
銀發青年就語氣自然的向我提出了一個男人都會有的要求,
我倒吸一口冷氣,結結巴巴的反問,
“那…那種地方…你确定嗎?透先生…”
看着我兔子般瞪的溜圓的眼睛,華櫻透金眸一暗,語氣卻滴水不漏的朝我施壓,
“當然,既然你說要好好照顧我半個月,那幫我排除一下這段時間累積的壓力,也是你的責任吧…”
我不自覺的瞄了一眼他與臉不符,極其大方的坐姿,垂死掙紮道,
“可…可是…這種事…一般是自己…”
銀發青年唇角輕揚,眼底閃爍着明顯的侵略性,
然後他似乎歎了一口氣,語氣有些無奈和低落,
“我不習慣用左手。
至于右手,還是完全動不了…
這段時間,感覺自己像個廢人一樣呢~
如果你真的不方便,那我就忍着吧…”
哇哦,高明的以退為進,幾句話就摁死了我的退路,
我心底微動,
确實,既然要他成為合格的催化劑,也不能不見兔子不撒鷹呢~
我仿佛聽不得銀發青年對自己的自嘲,手按上他的左肩膀,語氣激動,
“請不要這麼說自己!透先生才不是什麼廢人呢!
那個危急時刻,你是為了救我,才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
在我眼裡,透先生真的是個溫柔又有決斷的人,
我發自内心的感謝及尊敬你,所以我一定會負起責任來,好好照顧你的!”
清澈的少年音,宛如晶瑩剔透的鑽石般堅定閃耀,讓華櫻透心頭一片柔軟愛憐,不過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最終目的,背對着我緩緩道,
“即使時間倒流,我也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這是我的自願,你不必多想,
不過,就算我向你提出了這個無禮的要求,你也願意照顧我嗎?”
我放在銀發青年肩膀上的手僵了一下,似乎做着劇烈的心理鬥争,過了幾秒才下定決心,
“我願意!不管是什麼難辦的事情,我…我都會努力的。”
銀發青年眼底暗沉如海,性感的喉結明顯吞咽了一下,才穩住氣息開口,
“你的決意我收到了,那就來吧…”
話音剛落,華櫻透就很有行動力的轉過了身體,他用極其男人式的坐姿,大方的端坐在平時搓澡用的矮凳上,
那雙犀利的金眸如美洲豹捕獵一般看着我,瞳孔微縮,專注又帶着強大的威懾力,
讓我不自覺的腳一軟,跪坐在他白皙卻肌肉結實的大腿邊,
目光一掃之下,我感覺我頭頂的視線越發駭人,
我為難的咬起嘴唇,擡起頭,露出春花般的純潔神情,聲線有些顫抖,又帶着迷茫,
“可是透先生,
我不知道…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擡起你的手就好…”
銀發青年帶着濃濃欲,色的聲音響起,性感得簡直讓人難以自持,
我哦了一聲,強忍住羞澀,笨拙的動作幾下,頭頂就傳來華櫻透難以克制的低喘,
“唔!”
銀發青年平時低沉華美的磁性嗓音,發出這樣的靡靡之聲,讓我不禁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立刻被他此刻的美色,震呆在當場,
華櫻透本就生得極為完美,是個絕頂美男子,此刻他白綢般的銀發淩亂披散,氤氲着剛剛打濕的水汽,有一種慵懶随意的勾人傲慢,
完美無瑕的俊臉泛着薄紅,那雙人前看似溫柔實則高高在上的金色眼瞳,布滿晦暗幽深的情緒,像是要把我拆肉分骨後吞下肚一般,直勾勾的看着我,
他的薄唇輕揚,卻不是笑意的弧度,而是,勢在必得的侵略如火。
看着我似乎被驚吓到,不自覺瞪圓的眼眸,
他收斂了眼神,才伸出手觸碰到我蝴蝶般輕盈的眼睫,低啞提醒道,
“不要停,繼續。”
“哦!好的!不好意思…”
我連忙低頭,感覺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