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上浸淫多年的人精似的城島寬,對于給予自己兒子的“自由”,當然也是有限度的。
一個合格的商人,不會做虧本買賣,更不會允許,自己的繼承人專做虧本買賣。
因此,通過我的催眠之後,本來對年輕人鼓搗出的ZERO車隊并不感興趣的城島寬,特意通過家族關系找到的醫院團隊了解了一下,
這才發現,他允許城島優的“練手之作”,一個在全日本房車賽上,成績幾度起伏,直到近一年多才名聲大噪,進軍世界舞台的拉力賽車隊ZERO,
已經(盛極而衰)了。
而且,這一次,依照商人的利益至上的思維來看,繼續将ZERO車隊經營下去,也毫無益處,
即使是不懂職業賽車圈的城島寬,也是明白,足以成為一隻拉力賽車隊的當家花旦,所謂的【王牌車手】不是那麼好找的。
亞洲區每年熱愛賽車的車手成千上萬,又有幾個在本國正式的賽車界,獲得了值得肯定的實績?
更别說,進軍全世界的賽車舞台,和那些财大氣粗不差錢,往往以最新型“戰車”武裝自家王牌車手的各大豪車品牌團了。
所以,要想在全世界的賽車圈闖出一片天,
資源,實力,以及最重要的【運氣】缺一不可。
而這個【運氣】,在城島寬看來,他兒子之前還是有的,
那就是,城島優在車隊成績不佳,瀕臨解散的時候,撿到了自遙遠的北海道,來到東京追尋賽車夢想的【黑澤亞可】!
那個時候,誰又能想到,一個家境普普通通的,才從高中畢業的18歲少年,居然擁有如此令人驚歎的賽車天賦,
将瀕臨解散的ZERO車隊力挽狂瀾,于去年的全日本房車賽上,以空中超車的方式,奪得了房車賽冠軍,
随後,【天使的白羽】這個稱号,便響徹了本國,進而影響力擴展到世界賽車界。
以亞洲區代表的身份,奪得了在歐洲舉辦的四個世界級賽車冠軍的殊榮,
就這一點,【黑澤亞可】這個名字,已經可以和本國之前的傳奇車手的實績并列,成為了本國職業賽車界,
新的“傳奇”。
隻不過,這個年輕得令人咋舌的“傳奇”,還沒有獲得更多的榮譽,便在一場意外的賽車事故中,星辰隕落了……
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城島寬無疑知道,【運氣】這個東西确實虛無飄渺,不可言說。
而隕落的星辰,便不再是奇貨可居,而隻是,一堆殘餘灰燼了。
因此在商人看來,失去了當家花旦以後,ZERO車隊,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所以,在難得回來一趟的兒子面前,城島寬背負着手,沒有絲毫轉彎抹角的提出了一個方案,
他要城島優準備好,召開一次記者招待會,宣布ZERO車隊的解散,然後借此機會,回歸家族,來接任城島不動産株式會社旗下,一個最重要的分公司,
也就是說,
【年輕人的玩耍,已經結束了。】
聽到父親這個方案的城島優,當場就緊握着手裡的高中相冊,斷然拒絕了,
即使他清楚,來自父輩的決策,往往不容年輕人的質疑,
他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妥協,
丢下此時身受重傷的亞可,解散車隊,回歸家族,繼續當城島家的繼承人,進入商業領域什麼的。
在性格耿直爽朗的金發男人看來,不管是作為黑發少年的愛人,還是作為ZERO車隊最初的組建者,他都覺得,這是極其不負責任的人渣行為。
面容已經不再年輕,臉頰兩側有些許凹陷而顯得滄桑老練的城島寬,即使預料到自自己兒子的性格,不會輕易同意這個方案,但也沒有預料到,城島優的拒絕會這麼堅決。
被我種下了(延時催眠)的他,突然福至心靈般的想到了,他命人收集的ZERO車隊的資料上【黑澤亞可】那分外精緻可愛的出色外形,仿佛有一種魔力般,無論男女,想必都會被其驚豔到吧,
【賽車界第一美少年】之說,可以說是名副其實。
而自家傻兒子,和他的童年玩伴,高橋家的那個小子,作為ZERO車隊的負責人,每天都和那個【黑澤亞可】朝夕相處,難道就不會被其吸引?
片刻之後,這個在商業領域嗅覺敏銳的男人決定,試探一下自己兒子,
他不管高橋家的那個小子如何,自己的兒子,可是整個城島本家唯一的繼承人!
因為城島優的母親,患了重病早逝的原因,愛妻甚笃的城島寬并沒有續弦。
所以,和有一個弟弟,一個姐姐的高橋冷泉不同,城島優并沒有任何兄弟姐妹,他是一個獨生子女,無論如何,注定是要接過城島株式會社,并且結婚生子,來為城島家開枝散葉的。
隻不過,城島寬的心裡底線就是,即使自家兒子不喜歡将婚姻作為交易對象,不肯老老實實的進行家族聯姻,而想要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妻子,那也行,
他可以允許自己的兒媳婦家境普通,隻要不給自家兒子拖後腿就行。
城島寬自認,在婚姻大事上,他已經對自家兒子盡到了最大的寬容。
但是,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是個少年!
即使那個少年外形出色,很有名氣,品行端正也不行!
【不能誕下後代】
這在注重傳承的本國人城島寬看來,就是最大的【原罪】
因此,背負着手的城島寬,若有所思的看着一頭金發,比他還要高的自家兒子,
一開口就是,以商人的利益至上的思維,把此時已經毀于一旦的【黑澤亞可】,如同庖丁解牛般,貶得一無是處,
成功的,讓自家兒子的眼珠子,都開始泛起了憤怒的紅色。
一貫耿直情緒直白的城島優,怎麼可能意識到,自家老爹的試探意圖,
他越維護“我”,就越讓人精似的城島寬,看清了他對我的感情。
那年輕而熾熱的心,是如此的義無反顧,卻讓他父親城島寬的不妙心情,直墜谷底。
最後,年老但精明的獵人準确出擊,精準的抓住機會,反問自家兒子,
“為什麼對一個已經失去價值的賽車手如此在意?
是因為那之前曾經同舟共濟的夥伴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