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寂靜無聲的春夜裡,一身沉黑西裝,身形修長優雅的高橋冷泉,正微微低頭,将我困在門後,溫柔而又強勢的深吻着,
一開始,我并沒有拒絕他的親吻,
可是到了後面,我察覺到黑發青年,完全沒有【點到即止】的意思,
他隻是不着痕迹的,讓我能從黏糊的唇舌交纏中,抽空緩了一口氣,就再次将我們的呼吸纏繞在了一起,
在我逐漸豔如春桃,仿佛意亂情迷的臉色中,高橋冷泉原本托住我後頸的右手,還悄然滑落到了我腰後的腰窩處,将彼此的身體,更深的貼合在了一起,
這一下,不僅是心髒的跳動,就連某處的脈動,都感受得一覽無餘。
眼見我仿佛溫水中的青蛙一樣,還沒有提起任何的警惕心,黑發青年才眸色深暗的,開始進一步試探我的底線。
頓了頓,他開始沿着我的脖子一路舔吻,直到在我的側頸處輕輕的舔舐着,留下一朵淡紅色的梅花,
而他的右手,卻順着我腰間衛衣的縫隙往上,安撫般的摸了摸我細瘦的脊背,然後又自然而然的探入了我的後腰之中,
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撫摸,由原本淡定從容的高橋冷泉做出來,卻絲毫不顯亵渎,反而像是水到渠成一般。
看來【被迫】禁欲的這幾個月,即使是一向能夠很好克制自己的黑發青年,也一定并不好受吧,
雖然做這種事,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但是那種身心交融的感覺,也足以讓人記憶猶新……
我迷迷糊糊的接受着高橋冷泉的試探,心底卻唇角微勾,有些好笑,
可惜,你想要的展開,永遠都不會實現了,高橋冷泉。
因為,我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外擴的精神力,已經從二十公裡左右的距離處,感知到了,
【惡客臨門】
即使知道接下來的局面,會打亂我對黑發青年的好聚好散,但是早已習慣狩獵過程中出現意外情況的我,仍然波瀾不驚,
無非就是,随機應變罷了。
若是我真想要一走了之,在這個平凡守序的普通賽車小世界裡,根本沒人可以攔得住我。
我淡淡的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意味深長,
那就留下來再看幾天好戲吧,以【黑澤亞可】的身份。
因此下一秒,我就立刻從那種迷茫無措的氛圍中清醒了過來,漲紅着臉,試圖用左手推開将我緊緊圍繞在門後的高橋冷泉,聲線顫抖的低喊,
“不要!我不要這樣!放開我,别讓我讨厭你,泉哥……”
此話一出,黑發青年的手立刻停住了,即使他心底的绮念源源不斷,卻無法在我抗拒的眼神下,繼續試探下去。
暗自歎了口氣,高橋冷泉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退後了一步,給我留出了一個私人空間,
“抱歉,亞可,是我太過迫不及待了……”
停頓了一下,他才面色不變的,擡手解開了自己西裝規整的衣扣,俯身将我的左手,按在了他淺灰色的襯衫衣襟前,讓我隔着一層衣服,也能夠毫無保留的,感受着他此刻的激烈心跳,
“可是,那種想要好好擁抱你的心情,卻是如此的真實,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感覺得到,我對你的【渴望】,
所以,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好嗎?”
我手下的胸膛即使隔着一層襯衫,依然熾熱而滾燙,緊實的胸肌不像城島優那樣堅,硬如鐵,卻同樣透着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感,觸感和韌性都恰到好處,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索更多。
意識到自己正在想些什麼,我幾乎立刻将手縮了回來,
“我,我……”
我臉色羞得通紅,眼神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咬咬牙,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對,對不起!泉哥,
即使我知道了你的心意,我果然還是,無法再接受這遲來的一切。”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我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幸福的弧度,才羞澀卻又堅定的吐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因為我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我了。
在富良野歡寒村,我已經和優哥喝完了交杯酒,交換了彼此的對戒,完成了隻屬于我們的(結婚儀式),
在天照大神的見證下,我已經是優哥的伴侶了……”
我如同以往那般,天真直率的仰臉看着他,
“對不起,泉哥,我的心很小很小,小到隻能容納一個人而已。
即使我此刻想要放優哥自由,我的心裡滿滿的,也全是優哥對我的好。
所以我隻能将泉哥你,當成我的親哥哥來對待,
因為……”
我頓了頓,才想到了自己此刻的“殘疾”,有些低落,卻又努力裝作不在意的,朝高橋冷泉深深的鞠了一躬,才直起身子,側過臉,避開了兩人之間的目光交彙,竭力的想要守住自己的底線。
“因為,我就連一絲一毫,也不想讓優哥傷心……”
我坦蕩無比的拒絕,落在高橋冷泉的心底,如同驚濤拍岸一般,轉瞬間,就卷起了千堆雪。
黑發青年低頭看着我逃避的模樣,心底湧動着硫酸般的腐蝕之痛,
明明,他可以感受到,在之前的深吻中,我對他是有感覺的,
他知道,對于他剖出自己内心的告白,少年并非像他嘴上所說的那樣,全無動容。
因為亞可明明,對于他的吻,還是那麼的熟稔。
隻要他溫柔的吻住少年柔軟的唇瓣,少年就會那麼可憐兮兮的融化在他的懷裡,像是一汪春水,任由他肆意愛憐。
可是,他卻沒有緊緊的攫住少年的手,讓他們之間,生生的撕裂開一個巨大的裂縫,也讓優,真正的走進了少年的心底。
一時間,高橋冷泉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悲哀,
慶幸他仍然可以感受到,亞可對他的心動,
即使這份感情,已經被亞可深藏在了心底,甚至恥于表達出來,
悲哀他已經無法阻擋,優在亞可心底的地位,
他們之間的羁絆,也早就已經牢不可破了。
甚至亞可第一時間,考慮的,都是優的心情和負擔,卻對他,
【如此殘忍】
一時間,無可奈何的高橋冷泉隻能垂眸,看着少年側過頭去的卷翹眼睫,和他已經褪去绯紅,從黑發中透出的雪白耳尖,露出無比貪戀,卻又不得不妥協的苦澀眼神,
他怔怔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深吸了一口氣,才努力做到一貫的鎮定自若,
“我明白的,亞可,你不必對我的感情抱有任何的壓力,這隻是我個人的執着罷了。
我也不會強逼你做任何事情,既然你想要一個人離開去散散心,放優自由,也放自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