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透先生,你現在,想做什麼?
我,我手腳的傷勢還沒好呢,
雖然我承認,我是你的,
但是我,我想再過一段時間,可以嗎……”
看出我對他很是抗拒的銀發美青年,頓時被扯痛了敏感的神經,他淡淡的眯起了金眸,
“黑澤,你這是,在拒絕我嗎?
看來不止是高橋冷泉,你還想讓我,把你的另一個熟人,同樣也是你們車隊的負責人的(城島優),也請去【奇迹之地】做客是麼……”
優哥……不要動優哥!
仿佛蛇被拿住了七寸,我的臉色更白了一分,
即使準備放優哥自由,但是我的整個心神,依然會被我的【北極熊先生】所牽扯,
一想到優哥可能會像泉哥一樣,被華櫻透帶來的男人圍毆,甚至有可能會被殺掉,我的呼吸都快要停了,心底跳得劇烈無比,
為了不讓和之前的透先生截然不同的銀發美青年發現我真正的軟肋,我用盡了理智,才維持住一個搖搖欲墜的假象,
那就是,我和城島優的關系隻是(普通)的關系,他和我之間,甚至不如和我交往過的高橋冷泉,僅僅隻是車隊前輩和可靠負責人的程度罷了。
所以下一秒,我就克制住自己心裡的顫抖,朝華櫻透露出了一個無奈的弧度,
“透,透先生,我們之間的事,不要再牽扯到其他無辜的人好麼……
因為我的賽車事故,城島先生現在對車隊的經營,已經焦頭爛額了,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我,我不是想要拒絕你,透先生,我隻是,有些害怕……”
華櫻透也從來沒有想過我和城島優之間,會發展到那麼親密的程度,
畢竟在他離開日本之前,他才親耳聽到了我對高橋冷泉的熾熱表白,親眼看到了我對黑發青年的依戀和癡迷。
被我的說辭有所觸動的銀發美青年才放緩了眼眸,轉而用火熱的呼吸,覆上我的耳畔,
“别怕,黑澤,将一切都交給我吧……”
頓了頓,他才猝不及防的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尖,咬得我驚叫一聲,才用蒼白的食指,撫上了我的唇瓣,将那根修長的手指緩緩探入進去,仿佛意有所指的低聲道,
“我說過,被我擁有,就是你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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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我就被華櫻透按在腿上,一路被目不斜視的高田管家,推進了獨棟别墅的主卧室裡,緊接着,被裡面的布置驚得目瞪口呆,
那間原本寬敞明亮的主卧室,此刻卻懸挂着一盞很明顯是臨時裝上的淡紫色氛圍燈,
房間各處還堆滿了,一束一束鮮豔欲滴的白玫瑰,散發出花瓣的清香和露水的潮濕味,
據目測估計,花束已經超過了一百束,
一叢叢一簇簇的白玫瑰,将主卧室的兩米大床團團圍住,隻露出一個床尾,看起來,就好像整個房間,都處于白玫瑰花圃之中一般,
但是,在淺紫色的氛圍燈下一照,那些柔嫩的白色花瓣,都泛起了一層暗色的柔光,看起來絲毫也沒有什麼浪漫的氛圍,反而很是詭異啊!
即使是臨機應變如我,也被銀發美青年這“獨特”的審美給創得不輕,
明明華櫻透以前在賽車雜志上拍照的審美,都很是正常,姿勢擺得魅惑又自然,
為什麼隻是半年沒見,他的審美就變成這樣了??
頓時,我的腦子裡充斥着小問号,卻不能多說什麼,隻能擺出緊張又不安的表情,被他放到了唯一空蕩蕩的床尾,
然後聽他自己移動着黑色輪椅,拿來了另一管液體,用注射用針提取出來之後,華櫻透就輕聲安撫我,
“黑澤,我會盡量輕一點,你不要害怕,馬上就能動了……”
說完,他将一管少量液體,同樣推入了我手背上的靜脈裡,
推完之後,他才執起我的手,避開那個針孔的吻了吻我的手背,
“好了,沒事了,你現在可以感受一下,是不是重新有知覺了,不要着急,慢慢來……”
過了一會兒,我真的從指尖開始感覺到了觸覺的回歸,緊接着是身體主動權的回歸,
我掙紮着自躺姿變成了坐姿,才緊緊的擡手揪住了自己的衛衣衣角,眼淚委屈而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旁邊傳來一個低徊而富有磁性的男聲,
“黑澤,你好點了嗎?”
我渾身一僵,頓時緩慢無比的側頭看過去,看到華櫻透那張無比倫比的完美面容的時候,我卻像遇到了惡鬼一般,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不轉頭不閉眼,
因為我知道,要是我又對透先生表現出抗拒的話,透先生一定會超級生氣,
那樣的話,不止泉哥,就連優哥,也要被我一起連累了……
我僵硬的點了點頭,
“我,我沒事的,透先生,隻是身體還有些遲鈍的感覺。”
銀發美青年聞言滿意的眯起了金眸,
“那就好,你說過,你下次還可以幫我按摩的,
不過你現在右手還不太方便,那就先用左手幫我洗澡吧。”
說完,華櫻透就自己推着黑色輪椅,往浴室而去,
我身體顫抖了一下,實在無法違逆這個,已經讓我陌生而恐懼的“透先生”,才艱難的站起來,也跟着他,進了浴室,仿佛踏入了一個異形的【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