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苒起床上洗手間，推開門，看見淩昭濕着小臉，眼眶紅紅的。
“淩昭，你怎麼了？”
淩昭揉了揉眼睛。
“今天戴隐形久了，眼睛可能有點幹澀。”
鹿苒看着她的眼睛。
“有眼藥水嗎？”
“有。”
“等下滴點，早點睡覺。”
淩昭看着她擠出微笑。
*
午餐後，鹿苒楚楠在校園街道裡走呀走。鹿苒伸了個懶腰，把外套扣子扣了起來。
“天氣逐漸轉涼了，楚楠，A市有下過雪嗎？”
“也有過，A市基本不下雪，冬天雨水下的比較多。”
鹿苒笑了笑，想到了C市。
“C市每逢冬季都會下雪，下的很大，路上都是白花花的雪，我每次看見眼睛都會忍不住想要落淚，太刺眼了。雪化水結冰之後，路面非常滑，大家會走着走着滑一下路面上的冰，我是不敢的，因為我經常摔趴下，在冬季有雪的天氣我就是小企鵝款的人類。”
“你在A市就不用怕這些了，你可以大膽的行走起來，甚至可以跑。”
鹿苒笑着嗯了聲。
楚楠仰起脖子扭了扭。
“我對高中生活一直很向往，小時候看着偶像劇裡的男女主，我特别向往去上大學，我印象裡的大學輕松美好還有愛情降臨。後來言情小說裡的高中生活格外流行，我就一直向往着考上好的高中遇到一位我很心動的男生，我們可以展開一場甜蜜又酸澀的愛情回憶錄。”
鹿苒看着楚楠。
“現在體驗了高中，感覺怎麼樣？”
楚楠眉毛皺着眼眸微眯了一下，眉毛轉而平緩。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果然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沒有調查還是不要那麼多幻想比較好。”
鹿苒聽笑了，看着楚楠單薄的外套，摸了摸她的衣服布料。
“楚楚你不冷的嗎？衣服拉鍊也沒拉上。”
楚楠篡了下衣領。
“要風度不要溫度，姐的冷酷零下十八度。”
“……”
鹿苒做了個閉嘴手勢。
“鹿鹿，你的父母對你要求嚴格嗎？”
楚楠低着頭，無聊的踢着地面上的小石子兒。
“還行，不怎麼嚴格，我蠻随心所欲的。”
楚楠笑笑。
“蠻羨慕你。”
“你父母對你管教很嚴格嗎？”
“嗯，從小到大我都要按照他們給我的安排進行生活，每當聽别人說人生就是進行不斷的選擇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笑起來命挺苦的，因為我連選擇的權利好像都沒有，他們很喜歡替我做決定。”
“和叔叔阿姨溝通過嗎？”
楚楠撇撇嘴。
“溝通無用，他們隻會一味地說我小什麼都不懂，他們吃過的鹽比我走過的路都多，最經典的那句話，我是你爸爸我是你媽媽我能害你嗎？”
“楚楠你想做什麼，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流浪家。”
鹿苒驚喜的看着她。
“聽起來很有意思。”
楚楠摸了摸劉海，有點油，該洗頭了。
“體驗生活，冒險之旅。因為我特别喜歡魯濱遜漂流記那本書裡的一句話。”
“隻要活着，無所匮乏？”
“對，你也知道！”
“這句話對我來講還蠻經典的，很多時候都能給我鼓勵和希望，就像所說的那樣，隻要活着，無所匮乏。”
董易成李超突然拍了拍兩人肩膀。
“啊！”
楚楠被吓得一激靈，鹿苒翻了個白眼看着董易成，他倆剛剛走來的時候，她就明顯聽到腳步聲清晰傳來的聲音，由快到慢，顯而易見沖她倆來的。
鹿苒：“無聊……”
楚楠猛捶倆人。
“你們吓死我了！”
李超笑着打趣。
“聊什麼呢？這麼入迷。”
董易成笑嘻嘻站在了鹿苒身邊。
楚楠摸了摸自己心髒的位置，捂住心口。
“聊人生大事！”
董易成好奇的看着鹿苒。
“苒姐，你人生大事是什麼？”
鹿苒用大拇指劃了一下鼻頭。
“我的人生大事，搞錢，搞事業，搞自己。愛國，愛民，愛己。”
李超豎了個大拇指。
“鹿苒，沒看出來你是女強人類型的。”
“我說的這些，應該每個女生都想吧。”
楚楠點了點頭。
“我也是，誰不想搞錢，搞事業，搞自己進行提升。”
鹿苒拍了拍李超的肩膀。
“李超，這才是我們女性真正想要的，刻闆的情愛印象對于我們而講，隻不過是無聊生活中沒有局面的一個調味劑，增加情緒體驗，分泌多巴胺的。”
楚楠接着贊同補了句。
“很多時候情愛也不是必需品，隻不過是雌激素在作怪。”
董易成笑着拍了拍手。
“不愧是苒楠大隊！就是不一樣！”
鹿苒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口香糖，大家一人一片，嚼了起來。
“優秀的女生一直很多，就拿學習成績來講，在學校裡不難發現很多女生的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走入社會，進入職場優秀的女生更是比比皆是，女性的實力一直很強，職場上是雷厲風行的工作人員辦事高效率，每天早九晚六，回家還要相夫教子。洗衣服，做飯，拖地，掃地，還要再從自己的空閑時間裡預留出來陪孩子做功課。”
楚楠諷刺的笑了一下。
“可笑的是，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很多時候都能擊垮一個男人。”
董易成，李超不敢說話，繃着嘴，也不敢笑。
鹿苒，楚楠看着他倆。
“我們隻是純感慨，沒别的意思。”
董易成擺擺手。
“你們也沒說錯什麼，我媽就是這樣，很辛苦，每天要工作，工作完還要繼續回家做飯燒菜洗衣服拖地，我爸總是坐在辦公桌前處理公務，好像白天并沒有去工作過一樣。”
楚楠看着鹿苒，兩人會心一笑。
*
“薛辛澤吃巧克力餅幹嗎？我親手做的。”
雲夢拿着一盒精美的包裝盒，裡面放着六塊圓形的巧克力餅幹，上面還有一些巧克力豆。
“不吃，謝謝。”
雲夢見薛辛澤拒絕，笑着把盒子放在薛辛澤桌子上，一手拿起一塊餅幹，一隻手掐着薛辛澤的臉頰要喂他吃。
薛辛澤直接推開她的手，餅幹掉在地上，同學們面面相觑看着這刺激的一幕。
“雲夢，你夠了！”
雲夢腳踩向餅幹，磨了磨踩得碎碎的，她拍了拍手上的餅幹渣渣，病态的看着薛辛澤。
“薛辛澤，你我之間沒有夠的可能。”
今天負責值日的同學看見直翻白眼，心裡暗罵雲夢這貨真是會找事情，餅幹掉地上就掉呗，你不撿你沒素質可以，但你踩碎幹嘛，回頭難掃的要死…純賤…
薛辛澤根本不願意搭理雲夢。
“你精神有問題就去接受治療，不要每天瘋瘋癫癫的打擾我的生活，你和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關系，僅此同學。”
雲夢瞪着眼睛看薛辛澤，指甲死死的嵌進肉裡。
“薛辛澤，你敢這樣對我！”
薛辛澤冷着臉向前走向一步，看着她。
“你以為你是誰？”
雲夢防備的看着他的眼睛。
薛辛澤皺着眉頭。
“雲夢，我脾氣比較好，所以你做什麼我都可以容忍，爛人爛事對我而言少糾纏就好。”
雲夢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大家在一旁竊竊私語。
“薛辛澤的意思是不是說雲夢是個爛人？”
“薛辛澤早該這樣了！就是太溫柔了！”
“天呐…這姐終于被懲治了……”
林楊跟劉正站在一旁滿臉欣慰的看着薛辛澤。
林楊笑了笑對劉正說。
“他終于想開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的好。”
劉正沒說話歎了口氣。
“望她以後少作妖吧。”
雲夢冷冷靜靜的看着薛辛澤，眼睛紅紅的，不知道是傷心落淚，還是恨意滔天。
“行，薛辛澤，你有種。”
說完她就拿着餅幹盒丢進垃圾桶。
林楊劉正走過去，劉正拍了拍薛辛澤肩膀。
“阿澤，做的棒，兄弟支持你，有時候不能太憐香惜玉。”
林楊啧了聲。
“對待雲夢用不上憐香惜玉這個成語吧……”
劉正有一說一的對林楊說。
“雲夢雖瘋但美，這顔值攻擊性這麼高，有的人就吃這種美貌和這種性格。”
林楊不理解，薛辛澤歎了口氣沒說話把書本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繼續學習。
*
鹿苒四人剛回到教室，鄭安夏就把鹿苒拉到外面。
“你聽說了嗎？雲夢和學長的事情。”
鹿苒疑惑的看着她。
“發生什麼了嗎？”
鄭安夏看着非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