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問題或許不會,可是這件事情她一定會隐瞞你。”
“少胡說八道,給我讓開。”
我觀察着四周想趁機跑走,餘光瞟見岔路口竄出幾個高中生模樣的男生,立刻察覺情況不對,用書包去打褚蘭,找準時機逃跑。那群人少說有七八個,速度極快。
附近的公園在修善,大聲呼救也無濟于事。
天上沒有一片雲彩,太陽毫無下沉之意,鳥語花香的人工小道上混沌橫行,它們在陽光下猖狂大笑,同草木一齊蔓延。
要被追上了。
逃不掉了嗎?
到了這種關鍵時刻,我突然好羨慕被石子絆倒還能憑借各種機緣巧合逃脫險境的電視劇女主角。
果真沒辦法跑過他們——
褚蘭抓住我的手袖,和我一起絆倒在地,男生們一擁而上壓住我,防止我趁亂逃脫。
“褚蘭你敢劫我?”
“有葉無歆護着你,我當然不敢啊。說句話而已,别這麼激動嘛。”
“你到底要說什麼?”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先跟我們去一個地方再說。”
褚蘭的唇角很開心,我承認我害怕了。褚蘭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惡意,但并不是完全的壞,因為她的生長環境注定她不會純粹的善良或邪惡。這麼說來,想要緻使她走上這條不歸路,還需要另一個強大的引導者。
褚蘭帶來的人甚至還準備了繩子,用來束縛住我的雙手雙腳,而後又拿了布條遮嚴我的眼眸,勒住我的嘴巴。我被一路扛着,不知道要去哪裡,隻能聽見踩枯葉的沙沙聲。
吱呀一聲,好像是木屋的門被打開。
“你們來了。”
一道聽過卻不熟悉的男聲從裡面傳來,聽起來屋裡隻有他一人。
“人給你帶來了,确定要這麼做嗎?要是那邊出了問題可不好收場。”
“沒事,現在就開始吧。”
我被扔到地上,數不清的手掌撕扯我的衣服,我囫囵地大喊:“救命!救命啊!”
有人重重的朝我臉上打了一巴掌,嘴巴裡的布條也被拿走了,那人咒罵着:“喊什麼?下賤的婊子。這裡是森林,誰能來救你?”
“就是,這地方死了這麼多人。除了我們想放走的,還有誰能得救?”
我的校服已經被撕掉一半,露出裡面的白襯衫。
這周穿西裝式校服,太容易被撕開了。
感受到褚蘭在我面前站定,我心頭被不好的預感占據,幾乎片刻就意識到他們要做什麼。
我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害怕的聲音戰栗出水花。
“不要,褚蘭,你怎麼敢這麼做?”
“哎呀,沒想到你也會害怕,真是意料之外的收獲呢。忍忍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别怪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那種事我可做不來。控制他們的也不是我,我隻是帶個路而已。想要跟你說話并不是托詞,葉無歆的情報網要想接收這個信息還得要一段時間,況且她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我是在幫你啊。說話是一門藝術,先把身體的話說完,再用語言來說。雖然我不會參與,但我喜歡當觀衆,會實時觀看的……好了夥計們,開始吧!”
手腳被解開,“大”字形綁到床上,襯衫紐扣被全部扯爛,校服裙被剪開、撕碎。手比海浪還激動,打上來,又剝下去,我不到片刻就寸絲不挂。其間我的手腳掙紮成紫色,無論哭喊多少聲“不要”,在他們眼中皆是欲拒還迎。
他們一個接着一個将我撞開,不等愈合又繼續撞裂。他們迫不及待,刻不容緩,毫無保留地用肮髒和罪惡侵染我的身體。他們每一個都忙的不可開交,接二連三的像是永遠都不會疲憊。
我抽搐到發不出聲音,像死人一樣躺着。忽然間,我不知道從哪裡獲得力氣,歇斯底裡地吼叫起來:“褚蘭,你們真的不怕嗎?我的家族不會放過你們的!阿歆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真的有自信去對抗他們的手段嗎?”
男生們不說話,褚蘭很無所謂地笑着說:“我隻用收拾你就好了,關心他們做什麼?我能料理你,就有人會去料理他們,你對我束手無措,他們也會對别人束手無措——這叫降維打擊,葉無歆沒教過你嗎?”
我沒有力氣去跟她辯論,隻從唇齒間擠出四個字:“……胡說八道。”
“好啦,天都黑了,你們也該收工了吧?”褚蘭對那些男生說完,湊到我耳旁,“最後告訴你一件事,這一局你們輸了,輸得很徹底。你滿心期待着能來救你的人讓你失望是必然的,因為她連自保都難……你被抛棄了,宋言言。”
蒙在眼睛上的布條被解開。
“看看他是誰。”
眼前除了那幾個男生,還有一個正在穿褲子的男人。我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是劉渙,葉雨青的男朋友。
怎麼可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我隻是說了一句她的畫很吓人,她居然就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