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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警官讓我和容釋之止步,僅讓無歆一人進入病房。待她進門後,金洲警官帶我們去了旁邊的監控室。
“葉無歆大小姐,我們很久沒見面了……這種客套的說法很有意思吧?說得像是我們很熟一樣。可實際上呢?如果我沒有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你八成連我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吧。”
“那個人想說什麼?”
“你在說誰?沈卉卉,正義先生,還是别的什麼人?大小姐真是對他人的生死不管不顧啊!像你這樣天生享受于惹眼的角色,想跟你說上話的人可不少。
“好了,我知道你已經猜出來了。你真是個無趣的人。我知道我腦子裡被裝了個東西,也知道如果這個東西通電,我将會控制不住情緒,失去理智,變得瘋狂。難道這是我自願的嗎?要怪就怪學校裡那些畜牲把我的頭踩在腳底和地面之間,脫光我的衣服拍照,用燒紅的繡花針反複刺進我的身體!是他們先做的惡,憑什麼要求我以德報怨?”
沈南兒帶着手铐的手平行舉起,雙手的食指之間有着了15公分的空隙。
“瞧瞧你這錦衣玉食的樣子,多麼醜陋不堪。大小姐有見過這麼長的鐵刺嗎?粗的地方直徑足足有三厘米,頭部極其尖銳。這可不是建築用材,而是殺人刑具。
“那天,先生用兩根鐵刺制服了一個試圖反抗的家夥。鐵釘從眼眶進入腦子裡,溢出來的血一滴滴滾到地上……那黑紅色的污濁血液,是世界上最讓人惡心的東西。
“不過他沒有立刻死掉,而是在地上苦苦掙紮了好幾個小時。他不停地哀求先生放過他,說他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先生問我要不要放過他。我當時怕極了,根本說不出話。最後,先生叫人提來一桶酒精,很幹脆地潑到那人的臉上!哈哈,我還記得他當時痛得叫不出聲,在一陣詭異的扭曲中死掉了。
“還記得我給你發的消息嗎?你可是連一次都沒有回過我。我讨厭你對他人的生死無動于衷,更憎惡你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先生說我可以肆意說出我的猜想,你會用眼睛告訴我答案。等我把故事講完,再去跟你落實我的推測是否正确。
“非特定職業的人家用不上高度一米五左右的大鍋,所以那天不僅是我第一次見到那副場景,也是我第一次見到那口油鍋。
“那是個男生,應該還不到十八歲,牛高馬大的,少說也有一米九。他被打暈了,裝在麻袋裡扛過來的。先生的人把他倒吊在一個升降裝置上,一群人把他揍到滿臉充血。在這期間,鍋裡滾起了食用油。打手們的行動很幹脆,在那個蠢人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之前,機械臂就把它吊到了油鍋的正上方,呲啦——在拎上來的時候,除了小腿以下的地方,整個人都被炸透了。那股味道,真是讓人惡心。
“讓我來猜猜,你一言不發,肯定不是怕了我說的内容,是因為什麼呢?哈哈——你皺眉了,看來你明白我在說什麼。讓故事繼續吧。
“故事裡還有第三位表演者,你猜他在哪裡?噢,等等,難道你是在為這個事皺眉?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活在傳言裡的葉無歆果然名不虛傳。
“這第三位表演者就是最先出場的。在被綁來之前,有人以想巴結他們的名義,請那兩個惡心的家夥吃了頓飯。你知道他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