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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絢麗的煙花盛典，其本質不過是我和歆兒的一個小小遊戲。

死的人是誰并不重要，我想看到的不過是人類自身的血液和殺戮，而我追求卻不可能實現的，則是人類的滅亡。

信仰這種東西不好找，我也找不到。

摧毀被說成修整，制裁被說成規範，是非好惡僅憑主觀意志。人類的誕生，難道最大作用隻加快了地球的衰亡？

截止到目前為止，并沒有哪條證據否定了此項觀點。

因此，我抱持贊同的态度。

煙花就是血液的流淌，也是生命的綻放。物種滅絕便是失衡，混沌蔓延才是一切之始。越是混沌，才越有可能公平……信奉上帝的醫生說我精神異常，信奉佛教的醫生罵我喪盡天良，可人類總是喜歡一邊痛斥殺戮，一邊朵頤葷腥。這樣，才最為奇怪。

起初證實煙花對決非虛之後，我要做的，僅是享受就好。

畢竟，這隻是小孩子的遊戲。

小柿壓了個小丫頭到我面前跪着，瞧她那樣，像是怕極了。

“綿綿，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跟了我這麼多年，還是抖得這麼厲害？”

“首領……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這小丫頭反反複複就這兩句，一看就是小柿這兩天審人的時候把她吓着了。小柿這孩子跟我五年了。在我身邊的孩子當中，她是最忠誠的，我最喜歡的就是她。

孩子們最初到我身邊時，我都會給他們自己取名字的權利，他們愛叫什麼便叫什麼。孩子嘛，單純，喜歡吃棉花糖的就叫棉花糖，喜歡吃柿子的就叫柿子。現在長大了，倘若他們不滿意當初起的名字，我也是會幫他們改的，可偏偏就是沒幾個孩子提出來。

“我聽說你跟譚金州警官曾經有過聯系，他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首領您明察！我真的隻是出任務的時候碰巧遇到了譚警官，我們真的什麼都沒說……首領，譚警官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

這孩子的手指甲已經全沒了，但是還遠遠不夠。不管她是出于什麼目的，我不喜歡滿嘴謊言的孩子。

“是嗎？沒關系，我會知道的。”

我示意小柿，讓人把她拖走了。

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在這種時候就不要來浪費時間了，我還在等我的前菜上桌呢。無論怎麼說，前菜都沒必要吃飽，但必須要開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