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聞回家時,客廳内一片黑暗,房間内空無一人。他有些無奈的揉着眉心,忘了祁觀槿住校的事情,離上次他倆通過電話之後已經過了兩個多星期了。
他這麼想着,彎腰拖鞋,把鞋放在玄關處,擡頭看見窗外月色如水,月亮安靜地待在夜空,兩三點星子閃爍着星光。
一個人在家沒那麼多講究,孟聞洗漱完畢之後還抽空自學了一會煤塵爆炸相關作用機制,最近這半個月一直忙着監察,很多東西也落下不少。
寂靜的夜裡,孟聞一人在台燈下寫寫畫畫,時不時翻着手裡的資料,做着筆記。
手機就在這時響起,手機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有些刺耳。
孟聞接起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一陣說話聲,速度很快。
手裡的鉛筆被他扔在桌上,眼神有些無聊地看着牆壁,眼神逐漸失去焦距,“知道了,安排下去吧,會談一定注意保密。”
他低聲安排下去,行事有條不紊,神态從容,一邊用鉛筆在一行字體下慢慢勾畫着。
煤塵爆炸是在一定點火能的熱源作用下,空氣中的氧氣與煤塵極具氧化的反應過程。
江城大金元飯店。
孟聞領着幾人,站在路邊。一身黑色西裝,莊嚴肅靜,臉上沒什麼表情。
後面的幾人手裡都拿着一卷報紙,裡面包裹着形狀各異的管制刀具。
從遠處開來幾輛車,中間一輛車上走下來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西裝打底,圓圓的臉上是一副和藹的笑容,大眼看去給人一種異乎尋常的親切感。
孟聞唇角微勾,來了。
在中年人看過來時,面上穩重,上前握住中年人的手,“田書記,久仰大名,于總可盼着您呢。”
田書記微微颔首,沖孟聞點點頭。
來人是從上京過來,于坤好不容易向上打點,千辛萬苦終于搭上田書記這條船。這人傲得很,一般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這次的合作事關重大,蛋糕這麼大,于坤要是能夠吃下一塊,這體量也不容小觑,裡面的利益更是令人眼紅。
躬身為田書記打開包廂門,裡面早就備好了一桌酒席,房間内光陪同的人就好幾位,這都是于坤叫來暖場的,正對着房門的位置是這次席面的主位。
于坤見人進來立馬站起身來,大步走上前握住田書記的手,“田書記!久仰久仰,您能來真是讓我榮幸至極,蓬荜生輝啊!”
他一路引導着田書記坐在位置上,斜眼看了一眼孟聞。
孟聞心領神會,拉上了房間門。
這樣重要的場合,于坤千叮咛萬囑咐讓他站在外面守門,自己當然要當好于坤的這條狗啊。
走廊上的弟兄見到孟聞走出來,紛紛湊上前去。
“孟哥,這人誰啊?派頭好大的,連我們于總也這樣低三下氣的求人辦事。”
孟聞一記眼刀,不經意的敲打着面前的一衆小弟,“不該問的别問,好好在這裡守着就行。”
幾個年輕人笑着點頭,“知道知道,我們肯定不能壞了于總的大事,小孟哥你放心好了。”
孟聞狀似滿意地點點頭,跟着一衆兄弟站在走廊上。
裡面時不時傳來陣陣聲響,推杯換盞,歡聲笑語好不熱鬧。孟聞在二樓連廊處站了一會,走到一處隐秘角落點煙。
不一會兩三個兄弟湊上來笑嘻嘻的讨煙抽,孟聞也大方,直接将手裡的半包煙直接散出去,并叮囑道:“抽完了再過去,别在門口搞得烏煙瘴氣,客人出來全是煙味兒。”
幾人連連點頭,表示知道。孟聞餘光看到有服務生端着酒水菜肴上來,他将手裡的煙頭摁滅,上前打開包廂門。
一水兒身着清涼的年輕服務員,笑容甜美的将菜肴端進包廂。孟聞拿起酒瓶笑着給衆人倒酒,動作利落幹脆,專心坐着手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