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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青年背靠巨樹,垂下的一條腿懸空,感受着輕風拂面,帶來一絲惬意。
巨樹在森林裡不是獨樹一幟,也有那麼幾顆樹很高,但因距離格外遠,并沒有擋住風景。
白天陽光被樹蔭擋住,不算刺眼,夜晚能看到星空。
有的觀衆多個直播間到處跑,衆多激烈打鬥中冒出一個“旅遊風景頻道”,不禁多呆一會兒。
【玉哥真會挑,這位置易守難攻】
【池天在附近占的點都沒這舒服,再争取一下就是他的了】
【争取啥呢,沒看那麼大動靜都沒傷到毫毛,人連靈能都沒用就把他踹下去了】
【這真的很離譜啊!就算同為一派神眷者,也不可能免疫吧??這電跟碰了絕緣體一樣啥反應妹有啊??】
【别管,問就是玉哥牛皮(抽煙.jpg)】
【二打五,赢了還幹掉一個,這倆人恐怖如斯】
【唔...畢竟是[黑暗]神眷者,不出意外呢】
【這倆人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黑暗]神眷者是六主神裡面最少的,因為權柄【死亡】的特殊,實力差距懸殊,強得可驅使魂體亡靈甚至屍體,弱得連靈能都用不出。
曾經有人說,足夠的條件下,[黑暗]神眷者可以一人抵萬軍。
不過現在星際和平,沒有條件和需要,這個說法都快變成傳說了。
裘金召喚魂體那一幕,彈幕不經開始讨論起‘傳說’的實操性。
因為星網熱搜順手找過來的副手瞳孔地震。
外界對【夜蝕】首領的真身多有猜測,甚至黑市裡的懸賞也是挂了良久,除了組織高層,沒幾個人見過首領的臉。
哪怕裘金到處亂跑,在刻意幹擾下别人也記不住臉。
然而現在那張懸賞高價的臉就這麼滿天飛。
副手的手微微顫抖:你的沒空是指去星賽裡虐菜嗎?!!!
後台連續彈出同僚的詢問,顯然他們都發現了這件事。
副手隻能認命地給自家首領掩飾,全然不顧那邊接到“頭兒自有他的計劃”的同僚滿頭問号發來的更多疑問,繼續開着直播間處理堆積的文件。
被副手抓到行蹤的裘金在距離青年一段距離蹲守,肩負起下方的防守。
——雖是這麼說,看不到的地面是兢兢業業的各種魂體。
而他正舉着光腦給上方的人拍照錄像,為了不讓人厭煩,還識相地卡着點拍一下就收手。
光腦被限制許多功能,好在基礎的拍照模式還能有。
點進相冊,私人模式看不到的縮小界面裡,密密麻麻的相片上是各種角度的黑發青年。
裘金光明正大地篩選拍的照片,篩選自然不是删掉哪個,開玩笑,他才不舍得删。
手指頓在其中一張,似乎是連拍導緻的鏡頭虛焦,高處的青年蒙上一層月色的暈染,那雙暗金色的眸子剔透微亮。
哪怕被限制在狹窄的鏡頭中,都框不住那種難以言喻的神聖。
毫不遲疑的把這張照片置頂設為背景,順手把相冊加密,裘金做完這一系列放出要被人打上癡漢的行為,才美滋滋地關上相冊。
下方傳來一陣騷動,感受到又一個魂體斷開聯系,裘金不得不收起繼續當攝影師的念頭。
就在他離開不久,瞅準時機的人影立刻上前,但是他很禮貌地停在目标的遠處,還禮貌地打個招呼。
“嗨~交個朋友吧?”
司鳴玉收回放空的目光,偏頭望向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火焰般深紅的發,一眼讓人感受太陽的灼熱,男人的鼻梁高峻,嚣張的眉眼此時卻愉悅的彎起。
早已察覺到有人靠近,一個人能聲東擊西,現在站的位置,隻要在靠近一步,人肯定不會還好好的站在那。
這個人精準地踩在他的忍受範圍上。
男人大大方方地仍由審視,還友好地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的無害。
“怎麼樣?我長得還不錯吧?”
“......”
在他平靜的眼神中,男人似乎看出其中的無語,笑得更開心了。
“我是金源白,是來找你的。”
怕他誤會,又立即補充道,
“我的隊友占了點,已經不需要‘旗幟’了。”
說完,男人舉着手試探地往前,在沒有受到攻擊後,又跳過一截樹幹。
距離一點點拉近,直到中間還剩兩截時,他停下動作。
司鳴玉掃過男人踩在樹幹的腳,這個距離剛好是屬于陌生人。
兩次都能這麼準确判定,哪怕是同期也是後面才知道,但是這個人是第一次見。
他不是拐彎抹角的性格,直接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男人歪歪頭:“直覺?”
這玩笑般的回答,在男人純摯的眼神下倒是有這麼幾分可信度。
這麼一來一往在旁人聽來一頭霧水的對話就這麼結束,兩人陷入沉默。
當然,屬于男人因為司鳴玉懶得搭理而識相不搭話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