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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次系統報點,距離比賽結束還剩十分鐘,占領‘旗幟’的隊伍基本塵埃落定。
【學院派的六支隊伍穩得可怕,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呢】
【池天是唯一一個沒滿員的吧】
【誰能想到這麼難啃啊,也不是沒有雙人組隊的,現在留下的就一個獨苗苗】
【湊夠時間的隊都動起來了,看來要來一波減員】
在保證自己能晉級,隊伍不約而同地選擇離開占領點,在最後的時間把最有威脅的隊伍淘汰減員。
晉級的隊伍目标是那些學院派和滿員隊,而那些還沒晉級的,目标便是本身人數就少的隊伍。
符科就是從頭到尾都沒占點的隊伍之一,隻是比起抓緊機會淘汰人的隊,他倒沒有什麼放手一搏的想法,就想能不能撿個漏。
他的能力雖然沒攻擊力,但在玄學方面還算準。
“符少,你說晉級的機會什麼時候到啊?”
“對啊,前面一直避戰,都沒占到點,要是再不搶一個我們直接就淘汰了。”
身後的隊友皺着眉,對他的語氣及其不耐煩。
面對暗藏的責怪,符科面不改色,這些人本來就不服他,一開始就看不上苟的策略,後來被淘汰兩個才老實。
要不是他爸給隊伍提供裝備,還跟他們合同簽約,在神靈的束縛下保證這個隊伍必須有自己,他們早就卸磨殺驢了。
“到了。”符科在一個藍色‘旗幟’前站定。
隊友左右看看,确定沒人後,連忙上前把點占了,‘旗幟’從藍色轉為紅色,又迅速轉為藍色,這個‘旗幟’就這麼換了主人。
“這個點早就被人占了,我們現在占時間也不夠有什麼用?”
“就算我們現在去淘汰,也不知道這個點是哪個隊伍的啊,難不成等這個隊伍自己淘汰麼。”
符科點頭:“對啊。”
隊友面面相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無語和譏諷,但現在也沒有别的辦法,隻能跟着這位少爺賭一把。
占點後符科也不守着,主要是就兩個能打的根本守不住好吧。
附近剛好有一棵巨樹,他三兩下竄上高處,手放額前眺望,滿意地坐下。
運氣不錯,這個位置正好看熱鬧!
接着,他便在一衆爆發的靈能中,狂野的火焰從地面騰空而起,将森林染得一片血紅。
好歹是個神眷者,他看到火焰中間的赤發男人,那是金家金源白。
啧啧啧,這麼大場面,果然是他才做得到。
還不等他糾結這火燒到自己要不要換個位置看戲,視野中闖入一個人影。
黑發青年青年衣袂翻飛,氣浪吹得發絲淩亂,露出昳麗美貌的臉。
像是察覺到遠方的窺視,他微微側頭,目光瞥過。
符科身體蓦地僵住,他看到自己了。
然而青年視線停留不過一秒便收回,他俯瞰着下方,仿佛看得不是殺機四溢的靈能,而是絢爛的煙火。
系統開始倒計時,鬥争愈演愈烈,雷電空中交織成網,仿佛要将整個世界籠罩其中。火光與雷光交相輝映,空氣中彌漫着焦糊的氣息。
刺眼的銀白占滿整個視野,連被傳送回赫多涅星都沒反應過來。
耳邊是隊友因為晉級激動的聲音,符科依舊維持着盤腿而坐的姿勢,恍若未聞。
金家有這麼出色的人嗎?
不對,金源白的隊裡不可能會有[雷霆]神眷者;如果是池家的,他的情報裡池家沒有換繼承人......
他想象不出青年屈于人下,池天來了都得讓位。
這樣的場景,震撼的不會隻有他,恐怕星網早就有青年的信息。
搬運受傷選手的工作人員來來往往,符科沒能找到那名黑發青年,抛開隊友第一時間回宿舍。
......
另一邊。
賽方傳送回來的位置,體貼地把隊伍放到一起。
金源白再睜眼,身邊就換了一撥人。
而對自家繼承人的秉性早有認知,隊友們看到他衣衫淩亂都有些震驚。
“金少,你是被人圍攻埋伏了嗎!”
金源白想了想,“是我和鳴玉圍毆他們。”
隊友們:啊?
“我去找鳴玉了。”金源白揮揮手,示意解散。
隊友們:鳴玉又是誰?
繞開來往的人群,黑發青年還站在那沒走,金源白正要招手,餘光掃到眼熟的身影。
嗯?池天怎麼會在這,他也認識鳴玉?
湊近後,交談的聲音傳進他耳朵裡,面對池天明晃晃踩自己,暗指他不配跟司鳴玉玩的話語,金源白眯起眼。
池天說着話,肩膀被猛得一撞,話題中的人就這麼擠開他擋在中間。
像是見到髒東西,他眉頭皺得要夾死蒼蠅,“金源白你幹什麼!”
金源白笑了笑:“我配不配跟鳴玉在一起不知道,但是最後跟他共同作戰的人是我哎?”
一貫挂着笑臉的金家繼承人,在家族裡是一股清流,哪怕對着堪比仇人的池家也不放心上。
此時他眼底寒意刺骨,吐出譏諷的話語,“跟小孩兒一樣管人家交友的你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