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蹲在大帳裡指揮的景元在看轉播,自然也看到了那片五光十色的動靜。
與造成的後果相比,青年僅僅是擡手瞄準,扣下扳機。
“這可真是……”
景元喃喃道,忍不住歎氣。
他和白珩到底怎麼把這位大佛撞下水還活着的,這個破壞力已經完全不是豐饒令使的力量了吧。
他們本意是趁着此次突襲去生擒步離戰首呼雷來削弱步離人的進攻,計劃上對上呼雷的人是鏡流,結果現在因為動靜太大,對方找上了那位阿那克薩戈拉斯。
允悲。
景元祈禱兩句,然後忍不住嘲笑。
對上鏡流,鏡流會礙于要求讓呼雷活下來,對上那位他們沒膽子提要求,隻能祈禱呼雷比較命硬:-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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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悟樹庭的學者那刻夏,大表演家阿那克薩戈拉斯,我更喜歡後面那個稱呼。
【大表演家】,愚弄世界,愚弄泰坦,充滿野心與瘋狂。
——而現在就是表演開幕的時刻。
呼雷手上的刀相當沉重,揮舞起來破空聲尖嘯刺耳,恨不得把人一分為二。
有點好奇身體被劈開裡面長什麼樣,是空的嗎?還是充滿胸口那種迷幻的色彩。
我下意識地拿槍擋住迎頭劈來的刀,手臂被反震力震的微微發麻。
力道真大,如果武器被折斷現在開瓢的就是我的腦袋。
對面的呼雷已經進入了月狂狀态,揮刀速度加快一倍有餘,我每次格擋都要手臂一麻,馬上整條右手都像打了麻藥。
麻醉師傅呼雷手藝真好(豎大拇指)。
可惜,我并不想和他拖延下去,我更在意景元應允我的兩具可供研究的屍體。
所以在下次格擋回那把刀後,我擡起槍對準呼雷碩大的狼頭。
比剛剛更絢麗,更盛大的法陣在槍口出現,子彈轉瞬即逝,重重穿過呼雷頭顱。
結束。
巨大的身軀仰面跌倒,砸落在地濺起水花。
我往後退了兩步,以免泥點飛到自己身上。
步離戰首這種領導性的敵人肯定不能放任對方躺在這裡等待支援,問題是我要怎麼把他拖回去。
樹藤順心而動,把狼頭人捆的結結實實,保證醒了也掙脫不開。
我皺眉看着專門留出來的繩子頭,不是很想動手把這家夥拖回去。
要不讓瑟希斯給景元傳消息派人來吧:-D,反正是他們仙舟要考慮的事。
就在我準備強制讓瑟希斯出門時,山崖邊突然傳來鐵甲碰撞的聲音。
我扭頭看去,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人的雲騎軍往前幾步,抱拳行禮:“您好,阿那克薩戈拉斯先生,我們奉命來幫忙運輸步離戰首。”
這話說的,好像呼雷是什麼大型貨物,不過也大差不差。
我爽快放手:“好啊,記得别解綁。”
解綁了人跑了可就不關我事了。
雲騎軍看着狼頭上明顯的黑色彈孔,沉默了一下。
他艱澀地笑了一聲,表示謹遵提醒。
景元對這位先生的描述是身量纖瘦,穿的一看就知道和豐饒民不是一個圖層,而且很讨厭别人叫錯名字,為此專門教了好幾遍才讓一隊人記下這個繞口打結的姓名。
至于提供給認人的那句話,這位的臉看起來就和豐饒民不是一個圖層了,而且這個身形對比是不是太明顯了?這是怎麼做到給步離戰首的頭上開了個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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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全程戰鬥的景元同樣瞳孔地震:啊?拿槍身和呼雷的刀近戰硬剛還剛過了?你不是自稱柔弱學者嗎?
我以為你是個法師加奶媽,結果你告訴我你是近戰嗎?
我:那不然呢,看起來不柔弱嗎?而且我的确是個學者,都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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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思考片刻,決定丢掉大腦。
管他呢,人家幫忙生擒了呼雷還沒投敵,也沒關鍵時刻反水,這就已經夠了。
他撐着下巴沉思,選擇往群裡發消息。
【景元:呼雷被抓回來了。】
【鏡流:?】
【丹楓:?】
【應星:?】
【白珩:這麼快嗎?我和應星我剛到圈定地點耶。】
【鏡流:是怎麼抓到的?】
【丹楓:呼雷不是近身攻擊嗎?】
看起來都被創的不輕,景元快樂地往群裡倒抓拍。
【景元:請看VCR!】
【景元:[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應星:居然能拿槍擋住呼雷的刀,這槍什麼材質的?】
↑這個是一心關注武器的。
【鏡流:原來如此,等結束後我能約他一戰嗎?】
↑這個是一心切磋的。
【白珩:嗯嗯跟我想的差不多,這位先生是個好人,居然沒有對呼雷下死手耶。】
↑這個是自帶濾鏡的。
【丹楓:…………】
↑這個是被創飛,世界觀遭受沖擊的。
隻有丹楓受傷的結局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