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隻有一個!”新一說出了他的經典名言,并看向了中村主廚,“兇手就是你——中村主廚!”
中村主廚剛要反駁,就被龍彥打斷,“不死心麼,”随後看向新一,“新一。”來吧新一,錘了他。原本還想掙紮的中村主廚,在龍彥帶有壓迫感的眼神中安靜了下來。
“首先,讓我們理清案件的基本事實。”新一的聲音沉穩有力,“神崎修一先生死于嚴重花生過敏引發的過敏性休克。他對花生過敏是公開信息,作為應急措施,他随身攜帶腎上腺素自動注射器——也就是俗稱的‘救命筆’。”
他舉起那個空藥瓶:“但奇怪的是,藥瓶是空的。根據醫療記錄,神崎先生上周才補充過新的注射器,不可能已經用完。這意味着有人故意取走了他的救命藥。”
藤原美咲突然開口:"等等,我離開前明明看到他吃了藥!如果藥瓶是空的,他吃的是什麼?"
“問得好,”新一嘴角微揚,“這正是第一個矛盾點。你聲稱看到他‘吃藥’,但實際上,腎上腺素注射器是肌肉注射用藥,不能口服。你看到的應該是其他藥物——比如胃藥或降壓藥。”
藤原美咲臉色一變,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更重要的是,”新一繼續道,“神崎先生的手表停在8:15,而根據餐廳記錄和多人證詞,他實際死亡時間是8:25左右。為什麼會有這十分鐘的差異?”
森田健不耐煩地插話:“這能說明什麼?手表壞了而已!”
“不,”新一搖頭,“這是一塊價值數百萬日元的百達翡麗,幾乎不可能無故停走。它停走是因為接觸到了某種物質——具體來說,是甜點醬中的花生油。”
他轉向中村主廚:“您為神崎先生特别準備的甜點醬,标榜是'松露油'調制,但實際上摻入了花生油,對嗎?”
中村達也面色不變:“荒謬。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您無法忍受神崎先生對您料理理念的批評。”新一的目光變得銳利,“您視料理為藝術,而神崎先生卻一再貶低您的創新嘗試。特别是今晚,他當衆羞辱了您的料理,這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新一走向展示台,拿起一份菜單:“這份菜單上有神崎先生的筆記。他對每道菜都做了詳細評價,唯獨甜點部分隻寫了'失望透頂'四個字就中斷了——因為這時過敏反應已經開始發作。”
小蘭突然想起什麼:“新一,我記得神崎先生吃甜點前擦了擦嘴!”
“沒錯,蘭!”新一贊許地點頭,“這是關鍵觀察。神崎先生用餐巾擦拭嘴唇時,沾到了勺子上殘留的花生油,引發初步過敏反應。他以為是普通不适,所以服用了胃藥而非腎上腺素注射器——因為他不知道注射器已被取走。”
他轉向三位嫌疑人:“那麼,誰有機會同時做到這兩點——在甜點中摻入花生油,并取走注射器?”
“森田健先生,”新一首先看向滿頭大汗的食品供應商,“您确實有動機,因為神崎即将發表的報道會重創您的事業。但您全程沒有接觸食物,而且您離開時神崎先生還安然無恙。”
接着他看向藤原美咲:“藤原女士,您的怨恨最深,因為神崎的差評直接導緻您失去餐廳。您也确實接近過神崎先生的桌子。但您不知道的是——”新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塑料袋,裡面裝着一枚耳環,“這是我們在廚房角落發現的。耳環上的油脂經檢測含有花生成分。”
藤原美咲下意識摸了摸耳朵,臉色煞白:“那不是我的!”
“确實不是。”新一平靜地說,“這是中村主廚的助手山田小姐的耳環。她告訴我,今天早上主廚特意讓她試吃新調制的‘特制醬料’,之後她就感到輕微不适——因為她也有輕微花生過敏。主廚解釋說可能是松露引起的反應,讓她回家休息。”
餐廳内一片嘩然。中村達也的額頭滲出細密汗珠,但依然強裝鎮定:“這隻能證明醬料可能被污染,不能證明是我故意的。”
“還有最後一個證據。”新一走向廚房,拿出一份訂單,“這是今早的進貨單,上面有您親筆簽名的'特級花生油'訂購記錄。正常情況下,月華亭根本不需要這種原料。”
中村主廚的雙手開始顫抖。
“作案過程很清晰,”新一的聲音如利劍般刺穿寂靜,“您事先研究過神崎的過敏原,特意訂購花生油。今晚當他再次羞辱您的料理後,您決定實施計劃。您親自準備含花生油的甜點醬,确保他一定會品嘗——因為美食評論家總會嘗試主廚特别準備的菜品。”
“當神崎先生開始出現過敏反應時,”新一繼續道,“您假裝幫忙,趁機取走他口袋裡的腎上腺素注射器,确保他無法獲救。而手表停走是因為他在痛苦掙紮時,表冠被意外拉出,指針卡在8:15位置——這正好是您希望警方誤判的死亡時間,為您制造不在場證明。”
中村達也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着瘋狂:“精彩,少年你的推理真是精彩!但你說錯了一點——我不是因為他批評我才殺他。”他的眼神變得異常狂熱,“我殺他是因為他企圖玷污料理的神聖性!”
餐廳裡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中村主廚繼續道,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料理是至高無上的藝術!而他,一個隻會動筆杆子的外行,卻想用他那套陳腐的标準束縛料理的進化!我的醬料配方是革命性的創造,而他卻稱之為‘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