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起身向事發地點靠近。
“讓一讓,我們是醫學院的學生。”五條悟随口扯謊,忽略掉新一的死魚眼,輕松地撥開人群。他的六眼已經将倒地男子的狀況盡收眼底——生命體征正在急速消失,某種神經毒素正在侵蝕他的全身。
夏油傑蹲下身,假裝檢查脈搏,實則釋放出一絲咒力探查:“沒救了,毒素已經侵入心髒。”
旁邊的人看向這個陌生青年:“你怎麼能确定?”
“經驗之談。”夏油傑平靜地回答,站起身退後一步。
龍彥站在人群外圍,目光掃過咖啡廳的每個角落。他的視線在某處停頓——櫃台下方的陰影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悟,”他低聲呼喚同伴,“有東西在這裡。”
五條悟不動聲色地點頭,他已經感知到了那微弱的咒力波動。
“各位請退後,給傷者留出空間!”諸伏景光提高聲音指揮着,同時不着痕迹地觀察着在場的每一個人。在看到一個戴墨鏡穿黑西裝的壯漢後,詭異的頓了頓,在對方察覺前移開了視線。
救護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但所有人都知道為時已晚。中年男子已經停止了呼吸,臉色呈現出不自然的青紫。
工藤新一站起身,表情凝重:“這是一起謀殺案。在警察到來之前,沒有人應該離開。”
他的話音剛落,咖啡廳裡就響起幾聲不滿的抱怨。
“開什麼玩笑,我還有約會!”
“我又不認識那個人,憑什麼不讓我走?”
警察很快趕到,帶隊的目暮警部一眼認出了工藤新一。
“又是你啊,工藤老弟。”目暮警部歎了口氣,“這次又發現了什麼?”
新一迅速彙報了自己的觀察:“高橋正人先生,55歲,高橋集團社長,死于神經毒素中毒。毒素應該是通過咖啡攝入的,他杯子裡的咖啡有輕微杏仁味,可能是氰//化//物。”
五條悟挑了挑眉:“這小子有兩下子。”
夏油傑拉着他退到一旁:“我們不該引人注目。這案子讓警察處理就好。”
“那隻咒靈怎麼弄。”龍彥注視着新一滿場找尋線索,低聲詢問。這個地方幾人可不好使用術式,咒靈還很雞賊的躲了起來。
五條悟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當然是祓除它。不過在這麼多人面前不太方便……得想個辦法。”
另一邊,諸伏景光正在接受警察詢問。他流暢地回答着每一個問題,同時注意到那三個學生正在角落竊竊私語。尤其是那個戴墨鏡的,時不時看向天花闆的某個角落——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
“杉浦先生,”目暮警部打斷了他的思緒,“能請你協助我們登記一下在場所有人的信息嗎?”
“當然。”諸伏景光點頭,拿起記事本走向顧客們。當他接近五條悟三人組時,白發少年突然轉頭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杉浦店長,你的咖啡泡得真不錯,可惜沒機會喝完。”
諸伏景光鎮定地微笑:"感謝誇獎。能告訴我三位的姓名和聯系方式嗎?例行公事。"
"五條悟。"
"夏油傑。"
"澀澤龍彥。"
三人依次報上名字,但都拒絕提供聯系方式。“我們是東京咒高的學生,有需要可以聯系學校。”夏油傑禮貌而冷淡地說。
諸伏景光記下信息,目光在三人之間遊移。目光鎖定龍彥又輕輕移開,澀澤這個姓氏可不常見,讓他第一想到的就是澀澤集團,聽說最近被澀澤家的長子接管了。
工藤新一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奇怪,死者口袋裡的錦囊裡有一張奇怪的符紙……”
五條悟三人同時轉頭,隻見年輕偵探正從死者西裝内袋取出一張泛黃的紙片,上面畫着詭異的符号。
“那是……”夏油傑瞪大了眼睛。
“詛咒的媒介。”龍彥低聲完成他的句子。
五條悟的笑容變冷,散發着一種危險的氣息:“事情變得有趣了。這不是普通的謀殺案,有人在使用咒術殺人。”
五條悟盯着那張符紙:“上面有很強的詛咒痕迹,但施術者手法很粗糙,像是初學者。”
龍彥的目光掃過人群:“有三個人的反應特别異常。”
順着他的視線,他們注意到一位穿着昂貴和服的優雅女性正用手帕擦拭眼淚——死者的妻子高橋美咲;一位年輕靓麗的職業女性緊咬下唇——秘書田中麗子;還有一個不斷擦汗的微胖中年男性——業務部長佐藤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