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彥在咒術界那邊銷聲匿迹,但本人還是很活躍的,這不,又來找惠惠玩了。
此時的惠惠在院子裡跟小黑和小白玩,木庭禮奈正在給玫瑰叢培土,此刻她戴着沾泥的園藝手套,額前碎發被汗水黏在通紅的臉頰上。她身旁的甚爾正把一株天竺葵往土坑裡怼,壯碩手臂上的肌肉線條随着動作起伏,那坑深得能埋下半個人。
“根莖要露出來三分之一……”木庭禮奈的聲音越來越弱。她一臉無語看着甚爾把整株花粗暴地按進深坑,培土時差點把旁邊那叢薰衣草給活埋,終于忍無可忍地摘下手套:“甚爾,你還是去陪惠玩吧。”
“哈哈哈哈!”龍彥的爆笑震飛了樹梢的麻雀,抱着小黑整個人蜷縮在躺椅上,顯然是笑的身上都使不上力了。他指着那株隻剩幾片葉子露在外面“命懸一線”的天竺葵,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哪是種花,根本是在搞活埋啊哥!”
甚爾沾滿泥土的手指關節發出咔吧聲。他慢條斯理地轉身,傲人的身高在夕陽下投出極具壓迫感的陰影。龍彥的笑聲戛然而止,他覺得自己背後一涼。
甚爾本來還有些心虛,被龍彥一嘲諷,瞬間拳頭梆硬,提着拳頭來到龍彥面前,照着對方的腦袋就是一些。
“咚”
一記暴栗敲出清脆的回音,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龍彥不是沒想過跑,誰能跑過這個大猩猩,還是強化版的,甚爾抓龍彥跟抓小雞子一樣。
甚爾看着被自己提溜在手裡的龍彥,笑的極其滲人,“咱們好久沒有鍛煉了,走,去活動活動胫骨。”
龍彥咽了咽唾沫,流下一滴冷汗,張口求饒,“哥……我錯……”
甚爾不等龍彥說什麼,提着他就去了地下,這裡有一個聯通着無限城的通道,預防了大型動物拆家的可能性。
木庭禮奈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兩人的相處方式,擡起頭擦了擦汗,“注意安全。”
等兩人再次出現在花園,龍彥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嘴角帶着的黑青昭示着,他剛剛在甚爾手下存活的極其艱難,此時的甚爾已經神清氣爽的去廚房找木庭禮奈了,美名其曰是幫忙。
惠惠用小手輕輕碰了碰龍彥的嘴角,有些心疼,“叔叔為什麼不用小石頭治好?”惠惠可知道,自家叔叔的能力超級厲害。
“咳,”龍彥輕咳一聲,目光閃爍,“你爹跟我說,敢治療就再打我一頓。”
龍彥西子捧心委屈巴巴的,腦袋直接放到了惠惠的腿上,“我好可憐哦~”
惠惠雖然才五歲,但他認為自己已經是一個大孩子了,完全可以保護自己的親親叔叔,所以他握緊小拳頭,義憤填膺地說:“爸爸壞!”說完還不夠,雙手結印,召喚出了玉犬,“小黑,小白上!”
兩隻白色和黑色的幼犬立刻沖向剛從廚房出來的甚爾,一左一右咬住了他的褲腿。
“啧,臭小子。”甚爾端着一盤剛切好的水果,擡起腿晃了晃,想要把腿上的狗子晃下去,鄙夷的看着偷笑的龍彥,“你行不行啊,要小孩替你報仇。”
龍彥沒有理對方,隻是躲在惠惠的懷裡裝可憐,“惠~你看他~他好兇哦~”
這哪是惠惠能夠抵抗的了的,擋在龍彥面前,使用出了最強殺招,“媽媽!”木庭禮奈從廚房探出頭來,圍裙上沾着面粉,顯然正在準備晚餐。惠惠用他最具殺傷力的小奶音委屈地說:“爸爸欺負我們!”
甚爾有生之年品嘗到了被茶香支配的恐懼,他看着媳婦眼中逐漸凝聚的指責,立刻采取了行動——大步走過去,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木庭禮奈瞬間紅了臉,手中的木勺差點掉在地上。甚爾趁機解釋:“逗小孩玩呢。”他痞帥地笑了笑,咧開的嘴帶動了嘴角的疤痕,男性荷爾蒙爆棚。即使結婚多年,木庭禮奈還是受不了他這種笑容,紅着臉逃回了廚房。
甚爾得意地沖龍彥和惠惠挑了挑眉,那表情分明在說:姜還是老的辣。
惠惠握緊小拳頭,恍然大悟——原來爸爸是這個家的大魔王!他轉身抱住龍彥的脖子,小聲說:“叔叔别怕,等我長大了保護你!”
龍彥感動得差點落淚,把惠惠摟在懷裡蹭了蹭,“還是惠惠最好!”他瞥了眼甚爾,故意大聲說,“不像某些人,隻會欺負弱小。”
甚爾冷哼一聲,把水果盤放在花園桌上,“再廢話今晚沒你的飯。”
“禮奈姐!”龍彥立刻朝廚房喊道,“甚爾不讓我吃飯!”
廚房裡傳來禮奈無奈的聲音:“你們兩個……”
惠惠對于可以保護自家叔叔是自豪的,這份自豪止步于了晚餐的時候。
因為家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是自己之前見過的五條叔叔。
“呦~龍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