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布卡的身份一直是個謎,至少,在工藤新一這裡是這樣的,在那次意外得知桑布卡回國後,對方好似消失了般,一點消息都沒有流出。在之前,自己有詢問過灰原,但對方知道的也不多,主要是兩人沒有能接觸的場景,所以沒有見過面,在雪莉時期,隻聽說過對方的話題。
“自/殺愛好者,可怕的操心師,完美演繹劇本的最佳演員,愛捉弄人的臭屁小孩,不要命的瘋子……沒人知道哪個是真正的桑布卡,”灰原哀認真的看向工藤新一,“不要試着去尋找他,大偵探。”
桑布卡!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龍·桑布卡·彥看着身邊燃起來的新一有些困惑,不理解隻是吃了一個杉浦店長做的檸檬派,為什麼會燃起來。難道檸檬派的燃點很低嗎?話說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記告訴他了……
在被賣出幾天後,桑布卡完整的強勢回歸了。
隻是組織又過起了水生火熱的生活,比如桑布卡剛剛回來,就把朗姆的電話改成了種花那邊的一首叫《陽光彩虹小白馬》的歌,音樂還節選了高潮部分。
聽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成員說,當時朗姆給手下打電話的時候,那位手下正好在團建,音樂響起,現場一片寂靜,其中好幾位黑皮膚的組織成員,對他怒目而視,對朗姆頗有微詞。
比如在安室透面前提出超離譜的要求,如果沒有按要求完成,就鬧着要吊死在門口。
再比如,對方似乎抓住了貝爾摩德什麼把柄,貝爾摩德對他的警惕提升了不止一點。
桑布卡簡直恐怖如斯。
“哇——”
兩位八卦組織成員聽到身後,傳來了桑布卡那獨特的嗓音,背後一涼。
“原來,你們是這麼看我的啊~”
兩人渾身一顫,冷汗不要錢的從身上往出冒,趕緊起身向比自己矮了有一頭的龍彥鞠躬。
“桑……桑布卡大人!”
龍彥撇撇嘴,覺得很沒意思,繞過兩人,坐在吧台前,向酒保歡快的揮揮手。
“請給我來一杯加洗潔精的威士忌!”
*
東京灣的夜色被霓虹燈割裂成碎片,海風裹挾着鹹腥的氣息撲面而來。
碼頭上,一艘巨大的白色郵輪靜靜停泊,船身上燙金的“海神号”三個字在探照燈下閃爍着冷冽的光。這艘号稱“海上七星級酒店”的豪華郵輪,今晚将舉辦一場不對公衆開放的拍賣會。
“真是的,為什麼非要我來當什麼‘安保顧問’啊?”毛利小五郎扯了扯領帶,一臉不耐煩地抱怨着。
“爸爸,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哦!”小蘭笑着替他整理西裝,“聽說這場拍賣會有很多世界級的收藏品呢。”
工藤新一站在一旁,目光卻掃向四周。
——不對勁。
碼頭的安保人員雖然穿着制服,但他們的站姿、眼神,都透着一股訓練有素的銳利。這不是普通的保安,更像是軍人或者特工。
而且……
他的視線停留在不遠處的幾個黑衣身影上。
——琴酒、伏特加,還有……貝爾摩德?
工藤新一的瞳孔驟然收縮。
黑衣組織,為什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任務。”以毛利小五郎學徒身份來的安室透,好似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低聲的對工藤新一說。
被琴酒身高擋的死死的龍彥從縫隙中看到了還未上船的新一,眼睛瞬間變成了死魚眼,好了,這次任務絕對不簡單。嚴謹的說,這次任務,龍彥就不相信工藤新一會不在。随後又看向一旁的貝爾摩德,那麼莎朗·溫亞德這回你又要給你的小偵探怎樣的線索呢。
貝爾摩德也注意到桑布卡在看自己,順着對方的視線看到了正在上船的天使和工藤新一,更看到了一旁的波本,瞳孔驟縮。
手指無意識的蜷起,心裡暗暗警惕着桑布卡,自己的弱點已經被安室透知道了,現在還多了一個桑布卡。
水晶吊燈的光芒在穹頂下折射出細碎的光斑,将整個大廳籠罩在一片奢華的朦胧之中。
毛利小五郎扯了扯領口,有些不自在地站在拍賣廳的角落。他的目光掃過那些衣冠楚楚的賓客——歐洲面孔的富商、戴着金絲眼鏡的亞洲收藏家、幾位神色冷峻的高大男子,他們的目光偶爾交彙,卻又迅速錯開,仿佛在無聲地交換某種信息。
這是一場特殊的拍賣會,拍賣品包括各國機密數據、尖端武器設計圖,可以掌握人生死的藥品,甚至是……人。
在衣冠楚楚的衆人談笑間,是一場又一場的罪惡。
“真是的,這種場合為什麼要找我……”他小聲嘀咕着,卻還是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
小蘭站在他身旁,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口,低聲道:“爸爸,别抱怨了,委托人可是付了很高的酬金呢。”
工藤新一沒有回應。
他的視線牢牢鎖定在遠處——琴酒和伏特加正站在一根雕花立柱旁,他們的身影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琴酒的手指間夾着一根未點燃的香煙,銀發下的眼神冰冷地掃視着全場,仿佛在搜尋獵物。
而在另一側,貝爾摩德正優雅地倚靠在香槟台邊,紅唇微揚,與一位中年紳士談笑風生。她的指尖輕輕摩挲着酒杯邊緣,目光卻時不時地瞥向大廳的入口。
更讓他意外的是,他看到了自己的幼馴染龍彥也在其中,而對方也注意到了他,和自己對上了視線,但很快便移開了。
——他們在等什麼?
工藤新一的神經繃緊,某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