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月和桓向來是走到哪裡歇在哪裡。
按照須月的話說,就是節省每一分體力,不做一點無意義的事。
她曾經吐槽過,“是不是到了柱級才好買房子啊。”
桓想說你願意的話可以學岩柱迅速晉級,最後成為鳴柱。
但是總覺得說出來會被罵。
“嗯……你想買房子嗎?”
須月堅定說不。
“那你說那麼多……”
“我無聊啊!”
“好吧好吧。”怎麼又生氣。
今日他們歇在港口城市。
這裡說是港口,其實離海也不那麼近。須月就說,連海都看不到,簡直白來。
桓想說你來時也沒說要看海啊……而且其實你也沒多想看吧。
“這次能買到好看的衣服就很好了嘛,下次再去看海。”
須月點點頭,表情看起來還有些不滿,卻也沒說什麼。
“悲鳴嶼每天還練習。”
“嗯?”
須月嚴肅地說:“我實在是荒廢了。再這樣下去我不會被殺吧。”
桓被驚得飛起來撲騰了兩下。
須月斥道:“掉羽毛了。”
桓順爪抓了扔掉,又回答上一個問題,“你怎麼會有事呢,你那麼強。”
須月卻不應聲。
她的全集中·常中還沒練會。
而且自己碰到的鬼也都不強,也不聰明。
以前殺鬼那麼容易應該都是因為運氣好,如果運氣差了一回……
“不行,我得好好練習。”
雖然這麼說,但是這裡其實并不方便練習。因為須月不願意被大家看着抗木頭推石頭什麼的。
但是離開這裡就方便了?
更不方便。
如果須月有信心,那她當然可以邊趕路邊練習,然後因為遲到少救一個人,或者因為體力不支自己也跟着死掉。
那還是在這練吧。
須月決定了。
就在她練習的時候,有人敲門。
她先是隔着門問了聲“誰?”
門外的人說是老闆,還又更用力地敲了兩下。
須月不耐地扔開刀,快走兩步拉開門。
“你們當我聽不出老闆的聲音嗎?敲什麼敲,裝也不會裝,藏也不會藏,一群蠢貨能不能别浪費别人時間。”
外邊幾個抽着雪茄,一身匪氣的刀疤男靜了好一會兒。
領頭的雪茄掉在地上,被人踩了腳才好險沒造成火災。
他說話都不利索,“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須月無語地推他一把,“我隻知道你長得醜還愛騷擾人。”
還“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不知道你眼前的是舍己為人斬殺惡鬼的勇士啊。好不容易沒任務了還要被你影響心情。
領頭人沉默了,他的小弟見縫插針講起好話。
“老大,這女的不懂欣賞。給她個好看她就知道您的厲害了。”
“老大,要是您不解氣,您看,她一個外來的,也不屬于我們保護的對象。您豈不是可以……”
須月本來抱着手臂飛眼刀子,聽了這話直接朝旁邊擺了擺手。
桓看着手勢把刀帶了過來。
須月拿着刀,不準備廢話了。
“把你們解決掉,給我一天的安甯,行嗎?”
此言一出,混混們都笑起來。
有人從懷中掏出武器,然後大家一齊看向須月。
須月看着那武器沉默了會兒。
“沒見過世面吧……”
須月收刀。
于是一群人低下頭去看那掉在地上的金屬。
“……”
“兄弟們上!”
須月沒試過躲子彈,她還挺好奇的。但是被圍攻就不好玩了。
所以她把所有人打倒,自己摸了把槍走。
“謝了。”
倒下的人自然是沒法回答的。
然後須月回到自己房間。
“你拿這東西幹嘛?”桓飛到了窗子上,看上去随時準備逃似的。
須月瞥他一眼,自顧自地擺弄戰利品。
“外面的人不處理嗎?”
“應該不會打擾到我了吧。”須月這麼說。
她沒想到還真有人繼續“砰砰”地敲門。
正當她準備去開門時,整扇門“哐”地一聲就飛進屋了。
須月自是躲開了。
但是她的怒氣燒起來了。
她看着門外刺猬頭的未成年不說話。
那未成年也久久沒說話。直到身後人催促。
“她一看就沒成年,還這麼瘦弱,肯定不是她幹的。”
須月沉着臉,“外面的人是我打的。”
有人想要沖過來,但是被刺猬頭攔住了,他們吵起來。
“不死川實彌!你想造反嗎?”
“怎麼說?”
“老大都被傷成這樣了,你還向着這個女的!你是不是就看她好看,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須月聽得直皺眉頭。雖然她喜歡别人誇她,但是這樣粗俗又暴力的人,還是算了吧。
不死川實彌看着也沒什麼地位,攔也攔不住,眼看他們就要從口角上升到肢體沖突。
須月開口了,“能不能别浪費我的時間了。”
不死川實彌氣道:“你以為是為了誰!你這個蠢貨,來這地方就算了,還招惹幫派的人。我就沒見過你這樣主動找死的!”
“……”
桓反應極快地竄出房間。
須月把槍摔在地上,舉刀對準這個出言不遜的人。
“我不想跟你吵,來較量較量。”
不死川實彌和小弟們低頭,先是注意到這是他們幫派的武器,然後盯着四分五裂的它沉默了會兒。
再擡頭看須月那張精緻的臉,纖細的手臂,和泛着白芒的光。
幾個年紀大點的拿出槍威脅。
“放下刀!”
須月瞬間分解了幾把槍,最後留下一把。
“你可以對着我試試,你成功了我就死,你失敗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那人沒等須月說完,先松手了。
“怪物……”
須臾間打敗你們幾個就算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