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月沉默了，她簡直懶得說話。

“我們很熟嗎？要你來安排我的未來。”

有幾人又忍不住扶額了，悲鳴嶼行冥默默念了聲阿彌陀佛。

蝴蝶香奈惠倒是沒收什麼影響，她說，“現在鬼殺隊很缺柱，你的實力這麼好，這次又打敗了上弦貳，當柱是理所應當的事啊。”

“我以前當柱也理所應當啊。”須月說，“我這根本不算打敗了上弦，你們敢說我都不敢認，最好是别被我知道你們在外面亂說，不然沒你們好果子吃！”

被威脅的柱們面面相觑，難辦的表情像是複制粘貼。

悲鳴嶼行冥說：“如果是和師父賭氣，也夠久了吧。”

須月臉色難看，“誰跟他賭氣，關鍵是我又不想要這榮譽。又不想受尊敬，也不願意面對更多風險，我當什麼柱。甲級的工資我就很滿足了啊。”

産屋敷耀哉點了頭，“好吧，我尊重你的意願。”

這一次可能是因為有産屋敷耀哉幫忙背書的原因，倒沒什麼人說須月應該去當柱了。當然，也可能是他們已經習慣了，或者是他們已經不覺得須月當柱是件好事。

畢竟須月的名聲也不是那麼好。

蝴蝶香奈惠是因為肺部凍結，所受的傷害不可逆而退役的。她都這樣了，須月身上自然也不算小問題。

她光是手腳的傷就要修養一月，好好養護。肺部更是得半年不能再受刺激。

于是她很不習慣地停了全集中·常中，開始了“養老生活”。

這次事件發生後，蝴蝶忍開始親近須月，須月講的一些能讓她暴跳如雷的話，她都不很在意了。脾氣肉眼可見地變好。

須月獲得了出入後院的權利，每天都要問一遍“這樣憋着氣，身體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蝴蝶忍不理睬，對着鏡子調整表情，走之前還要微笑着道聲再見。

須月看着酷似蝴蝶香奈惠，但是出現在這張臉上的笑容。差點以為自己是被針對了。

不過也說不理由。

大概她真的隻是想追随姐姐的腳步吧。

姐妹倆憋着氣要給鬼殺隊做貢獻，呆在實驗室的時間是越發長了。一個勸姐姐休息，一個勸妹妹休息，這樣的話真讓須月聽煩了。

她一會兒幫蝴蝶香奈惠瞞着蝴蝶忍看書，一會兒幫蝴蝶忍瞞着蝴蝶香奈惠練習劍術，偶爾還要日行一善，幫栗花落香奈乎遮掩偷偷練習的事。也算忙得不可開交。

要說那栗花落香奈乎，也真的奇怪，像個人偶一樣不哭不笑不開口。做什麼決定都要用硬币，須月簡直都要以為她沒有感情了。這次居然開始練劍了。還是憑自己的意願練劍的。

真是太神奇了！

對着轉變感到驚喜和好奇的須月注意到她躲着蝴蝶姐妹，就好心幫忙掩蓋了。

反正由自主意識的事絕對不是壞事。

再怎麼樣覺醒，也不可能直接覺醒到能殺鬼吧。

——

桓有時帶着信過來。

“這封……桃山的，扔掉。”

“這封……锖兔的，果然是慰問。我們很熟嗎？”

“這封……悲鳴嶼的，他收徒弟了？！”

須月驚坐而起。

“他收徒弟了？！”

神崎葵不解，“為什麼反應這麼大？雖然柱收繼子确實是件大事，但也不用這樣吧。”

須月很無語地說：“他收弟子絕對是在誤人子弟吧。”

“啊？”神崎葵抽了抽嘴角，“是什麼讓你給德高望重的岩柱這樣的評價？”

“德高望重？”須月想了想，“他就大我六歲，今年我十七，他也不過二十三啊。你說得他像個老頭一樣。”

神崎葵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沒辦法，他資曆深，而且看着很穩重啊。倒不如說，他才二十三這件事很讓人難以接受哎。”

“有什麼難以接受的，鬼殺隊有幾個人可以暗度晚年呢。”須月撇了撇嘴，“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很帥的。現在……不想說。”

“你給我講講啊。”

“哎呀，還是講他收弟子的事吧。”

“好吧，那也行。”神崎葵有些失望，卻也很好奇這件事，“快說說。”

須月回憶着後山的石頭和巨木，簡直滿頭黑線，“悲鳴嶼沒有呼吸法就能赤手空拳和鬼搏鬥了，他的鍛煉方法和普通人能一樣嗎！”

“啊？”

須月越說越氣憤，“在瀑布下打坐，念經，推石頭，抗木頭。這種訓練方法看着一點都不正經啊。誰家孩子靠這個學會呼吸法啊？悲鳴嶼對這個世界，還有别人的身體素質有誤解！”

“可能他們岩之呼吸就是這樣的？”

“真的嗎？”須月半信半疑，“我還是覺得他實在異于常人，不太可能有人跟得上他的步驟。要不，我還是去看看吧。”

“啊？”神崎葵看着須月，百分百确定這人就是在蝶屋呆得無聊了，所以要去摻和新鮮事！

唉，希望悲鳴嶼先生不要氣到把須月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