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現在也加入鬼殺隊了!他有力量有錢财也收人敬佩。
如果之前發生的那件事被人知道……
狯嶽想到感激他的村民,想到對自己寄予厚望的師父,想到鬼殺隊嫉惡如仇的同僚……
他打了個激靈。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看了眼呆立在原地的我妻善逸,狯嶽僵硬地笑了笑,“那誰……好久不見啊。你跟我來,我們去叙叙舊。善逸,你滾遠點,别打擾我們!”
須月一下明白這人想幹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揭開薄薄的外衫,露出裡面的印花長裙。在狯嶽放松的表情中,抽出了一把刀。
“……”狯嶽攥緊了拳頭。
須月笑着挽了刀花,“我還要找你算賬呢。”
“善逸,你别跑,要是你去找師父,我不會放過你的。”
狯嶽面目猙獰,長開了些的五官看着骨骼分明。說出這話時真有些可怕。
須月當然是沒感覺的。她微笑着觀察,說:“你不用去找師父,回頭我會去的。”
狯嶽心裡不屑。
你都不是正式隊員,跟我打過了,還會有機會嗎。
他暗暗掃了眼善逸,覺得面前身材纖細的女人根本不是問題,倒是我妻善逸,真的需要想個辦法安排。
我妻善逸聽覺靈敏,要是日常生活,他還可能因為語言和事件被迷惑。眼下氣氛已經這麼緊張,他的聽力便全面開發了,所有未經處理的情緒和心聲都湧進耳朵。
師兄很緊張,剛才還非常心虛。害怕又生氣。本來是沖着那位小姐的,現在沖着我來了!
那邊的小姐……很強!和爺爺是同類型的強。太驚人了。她肯定打得過師兄的。但是她好氣憤,師兄不會有事吧。
他是真想去找爺爺了。不是為了告狯嶽的秘,而是要找人來救狯嶽一命!
猝不及防的,眼前情況又發生變化了。兩個人一上一下對沖,兩把刀架在了一起。
狯嶽淩空出擊,居然反被打退。
他知道場面好像失去了控制,還來不及多想,又是一擊。
震得他手臂發麻。
“等等,等等!你是隊士!”
須月不管對手慌不慌張,冷着臉就打。刀背打人也一等的順手。隻是不同于不死川實彌悶不吭聲接招。這位已經加入鬼殺隊的對手一邊痛呼,一邊還要試圖反擊,幻想逆風翻盤。
對此,須月隻有冷笑。
我和上弦的對戰是白打的嗎。
打不過正常狀态下的上弦貳,我還打不過你這個毛頭小子?
我須月又不是白活了!
“師……師兄。”我妻善逸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突然搭對了,突然想到了須月身份。“師姐!”
須月一頓,含糊應了聲,“你去把師父叫過來。”
“你敢!”狯嶽目眦欲裂。
須月一巴掌甩他臉上,喊道:“有你說話的份嗎!”
說曹操曹操道,桑島慈悟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找上來了,人還未至聲先到場,到的還是句對須月的訓斥。
“須月,你在幹什麼!”
“我在幹什麼?”須月押着狯嶽跪下來,“你問他幹了些什麼。”
狯嶽擡起一張面頰腫脹的臉,眼珠左右移着不敢看人。
桑島慈悟郎什麼都不知道,也沒顧得上看什麼神情,他隻注意到那個沖擊力極強的巴掌印。
老人家頓時橫眉怒目,“他能做什麼!你這個做師姐的到底要幹什麼?我教你雷之呼吸就是讓你欺淩弱小的嗎,早知道你這麼多年沒有一點長進,就不該叫你回來!”
胸口燒得慌,但是須月已經很累了。不想發火了。
她一字一頓地說:“他能做什麼?他欠我一條命,欠悲鳴嶼行冥一條命,還有悲鳴嶼行冥養的幾個孩子一人一條命。得虧你教了我雷之呼吸,不然我的第二條命剛好也能落在他手上。”
桑島慈悟郎聽得眉頭緊皺,他本來有點慌,但是聽到後面也發現無人死亡的事實。便想着會不會是須月怒火中燒中誇大了事實。畢竟以須月的性子,這是很自然的。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有什麼事不該跟我說嗎,你為什麼擅自動手。”
“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桑島慈悟郎臉色很不好看,“這不是欺淩弱小是什麼!”
第二次被判定為弱小的狯嶽緊緊咬着牙,心裡憤恨更添了幾分。
須月心中失望,“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人的眼光不行。偏心也很明顯。你到底知不知道,就算我有實力,也能是正确的一邊。現在分不清狀況,颠倒黑白是你。”
“他到底幹了什麼要受這樣的侮辱!”
“他和鬼做交易,幫鬼吃人!”
“他怎麼可能這麼做!”
“看吧,我就知道。”須月提着刀,“我不跟你說,我去找産屋敷耀哉。”
“師父!”
桑島慈悟郎護徒心切,張着胳膊就站到了刀身前。
“要帶他走先殺了我!”
“……”須月面無表情,“我說我去找主公分辨是非。”
“我們一起去!”
哦……原來是怕我依次為借口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