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跑快點,要被吃了啊善逸。”
須月跟在一隻鬼後面跑着。
而鬼餓得紅了眼,趨利避害之下追着前面的我妻善逸就是嚎。
我妻善逸也嚎,而且嚎得更大聲。須月看着他每次開嗓,鬼都要被吓得清醒幾分。
可惜啊,可惜這隻鬼是真餓久了。魔音貫耳也不會停的。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師姐救救我,我不要。爺爺!!!我要被鬼吃掉了啊!我還那麼年輕,我還沒有結過婚,我還沒有牽過小姐姐的手,我不能死在這裡啊!!!”
那雙腿倒騰的更快了。
須月就納悶了,“你手裡的刀是擺設嗎!你動手啊。”
我妻善逸邊跑邊哭,“我做不到——”
“……”
好氣。
“做不到就一直這麼鍛煉,練練你的氣息和體力!”
“師姐——————”
“明天練躲避,在規定空間躲!”
“爺爺!!!!!”
桑島慈悟郎抹了把頭上的汗。
抱歉了善逸,這都是為了你的将來啊。
一小時後,須月砍斷鬼的脖子,任誰都能看出她憋着火氣。
我妻善逸拖着疲憊的身體,離她遠遠的。
桑島慈悟郎咳了一聲迎上去,“呃,須月啊,你沒事吧?”
我妻善逸不可置信地擡頭,你問誰?
須月沉着臉說:“我沒生氣。”
“……哦,那,你有什麼事?”
“白天你訓練他,明晚我再抓隻鬼來。”
我妻善逸在後面瘋狂搖頭。
但是桑島慈悟郎說:“好。”
“……”
我妻善逸的腦子裡就一句話——完了。
第二天,桑島慈悟郎說他可以休息的時候,我妻善逸就像看到了再生父母。
他歡呼一聲,又埋進被子裡。
“不過你還要幫我去找躺須月。”
“啊?”我妻善逸瞬間哭喪了臉,“爺爺,我不敢。”
“她說了白天不訓練你,肯定就不會難為你的。”
“真的?”
桑島慈悟郎閉着眼說:“真的。”
我妻善逸猶豫了一下,問:“那你要我找她幹嘛。”
“你幫我聽聽她有沒有生氣。”
有沒有生氣?
我妻善逸滿臉不解。這種事還用聽嗎?昨晚誰都能發現她怒氣沖天吧。
桑島慈悟郎解釋道:“我想讓你試探試探,她有沒有生我的氣。就是我站在狯嶽那邊責備她的事,你去旁側敲擊,試一試。”
我妻善逸卻注意到另一點,“爺爺,師兄……狯嶽他做的事,你還不能告訴我嗎?”
桑島慈悟郎的臉色瞬間變了,他說:“别提起他,把他忘掉。”
我妻善逸乖乖應道:“哦……”
轉頭看到須月時,他卻又想起這件事。
畢竟是和自己同吃同住了一段時間的師兄,他也看着桑島慈悟郎關照狯嶽教導狯嶽,知道爺爺對狯嶽付出的心血和期望。
他還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起來須月是不會避諱什麼的。
不過在那之前,還要先看看須月能不能不轉頭來教導他……
想到昨晚的訓練,我妻善逸就渾身僵硬,連帶着問好也結結巴巴了。
“師姐……好。”
須月猜出是桑島慈悟郎讓他休息,而且也沒有加訓的打算。就草草地點了頭,依舊躺在樹枝上。
我妻善逸松了口氣。
“那個,師姐。狯嶽的事,能不能告訴我。”
這件事對桑島慈悟郎來說能算一生的恥辱,暫時不想提也正常。他應該也不至于要瞞着我妻善逸,可能就是說不出口吧。
須月沒有心理負擔,就幫着解釋了一下。
“拿,拿寺廟裡那麼多人和鬼交換?”我妻善逸臉一白,小心地看了眼須月,“師姐,你不生氣嗎?”
須月看起來毫不在意,“當時還是生氣的,畢竟他要害我。想到我的性命受了威脅就很生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事情過去後我就沒感覺了。”
說着,她也好像有些納悶似的。
我妻善逸欲言又止。
“那個,其實我昨天出去,也遇到了類似的事……”
不是吧……
遇到這種事的概率這麼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