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一家遇到鬼後,炭治郎存活,而他的妹妹變成了鬼……”
哦,和我沒關系啊……等等,那為什麼要看我。
“嗯……你們想把祢豆子也帶去?”
“不,”竈門炭治郎連忙說,“祢豆子一直在昏睡,我……我隻是……”
他又急又慌,一時說不出話。
須月看向他的師父。
老人伸手拿起杯子——
須月忍不住想,戴着面具該怎麼喝茶。
然後那隻手放下,所有人看向了她。
須月:……
她看向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懵了,他們讓你保密你看我幹什麼?
他馬上表決心:“我都聽你的!”
“……”
不是問你這個啊!我剛才走神了沒聽見他說了什麼,你快提示一下啊!你不是能聽到嗎?快聽啊!
我妻善逸看出須月想讓他聽什麼了,他很慌,并且内心淚流滿面。
我隻能聽到情緒啊,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呢?你是要我當捧哏還是唱黑白臉都要給個提示啊。你是想要什麼啊。
兩個絕望的人面面相觑。
一個緊張的人卻開始了思考。
須月小姐怎麼聞起來這麼緊張,是因為她也擔心嗎?
竈門炭治郎,嗅覺超靈敏人士,說出了破解凝滞空氣的一句話。
“須月小姐,祢豆子沒有傷害過别人,以後也不會傷害到别人,我拿我的性命做保證!”
須月終于知道話題到哪裡了,她聽見這句話,很自然地接話,“如果她傷到人了,你用性命做保證又有什麼用呢?”
竈門炭治郎臉一白,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的師父自然站出來幫忙,“炭治郎沒有出師時就由我看着祢豆子,我不會讓她傷人的。而且她确實沒有傷人欲望,這點我和锖兔義勇都能保證。”
“你的意思是,等竈門炭治郎出師了,還要帶着妹妹一起出任務?”須月也不是要反對什麼,隻是發現了其中隐藏的信息自然地問出口了。當然,這話聽着是有些像反對。
這時培育師的聲音都突然變沉重了。
“我以前任水柱的身份,锖兔以現任水柱的身份,義勇以鬼殺隊骨幹的身份為祢豆子擔保。”
聽了他的話,須月暗自咂舌,一門幾柱啊你們。太不講理了吧,難怪桑島慈悟郎覺得丢臉。是我也尴尬啊。能不能别給别人制造壓力了!本來以為是普通培育師呢,合着你也深藏不露。難怪要擔保不會讓祢豆子傷到人。
還好我沒質疑!
同時,她說:“我沒有多管閑事的想法,但是這件事告訴我了我就要擔責了啊。你們是怎麼想到告訴我的,不怕我捅到主公那裡去?”
前任水柱沉聲說:“這件事本來就遲早要被主公知道。至于為什麼告訴你……義勇是想瞞着你的。但是锖兔想看看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須月一臉不解,“我的看法很重要嗎?”
“可能是因為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吧。也不知道你聽說我們藏匿惡鬼有什麼想法。說起來,我還沒有正式道過謝……”
“不不不不用,你不說我都忘了有這回事了。當初被锖兔救的那麼多人,難不成要排隊來感謝你教出了這麼好的弟子嗎。”
現在眼前的和不在眼前的水呼都坦坦蕩蕩的把事實擺出來了,還表現的像是很信任須月的樣子。那個聽到妹妹被說成惡鬼的少年也隻是忍着氣乖乖道謝……
這局面好難辦!
須月捂住額頭,真想假裝沒有聽到這個難辦的選擇題。
這可是藏匿惡鬼!和她一次性地利用惡鬼不一樣,他們這是把鬼當成人,還要去給予信任!
她不是不能理解……雖然她沒有親人好像确實沒法感同身受。但是猜也猜得出竈門炭治郎的痛苦。而且她也不想去殺死人家的妹妹。這太可怕太沒人性了。她聽說别人的家人死掉就已經很難受了。現在又怎麼動得了手做得出決策?
可是萬一失誤,那别人的生命,别人的家人怎麼辦?
太難辦了……
她捂着臉遲遲沒有動靜。
天狗面具看不出什麼。
竈門炭治郎全身緊繃,咬牙等待的樣子卻很清晰。
我妻善逸内心小小掙紮了一下,悄悄拉了拉須月的衣角。
他知道師姐能明白。
須月也确實明白了。不就是想求情嗎。但是這能代表什麼呢?你這樣什麼都沒經曆過,沒有實力也做不出保證的人,沒資格代表自己發聲啊。
須月什麼也沒看,看得卻又很遠。
她看到被鬼侵害過的鬼殺隊劍士,看到無數别人的親人變成鬼後的樣子,看到沒見過的、不死川實彌殺死變成鬼的母親的場面……
她心驚膽戰,全身發麻。
不行,不能接受這保證,不能賭祢豆子一直清醒的概率,不能替可能受害的群體作保證。
也不能……替一個還沒有權柄的哥哥做選擇……
須月看向竈門炭治郎。
他和妹妹的命運正掌控在别人手上。
“行吧,我幫忙。如果主公不同意,我也站在你這邊。當然,那是在祢豆子沒出錯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