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躲得遠遠的我妻善逸因為被還羽織,所以和不死川玄彌有了接觸機會。
他欲言又止。
不死川玄彌完全沒發現。
我妻善逸終于忍不住了。
“咳,你在苦惱什麼?”
不死川玄彌有些驚訝,“我以為你不敢和我說話的。”
對于别人來說,這算一種看不起,聽了之後可能要發火的。但是我妻善逸不同,他隻有點尴尬。
“師姐都沒說什麼,肯定是沒關系的。不過……”他又小心翼翼地問,“你苦惱的是身體狀況嗎?”
“不是,蝶屋的蝴蝶小姐早說過沒事。你不用擔心。”
這個不用擔心當然指的是不用擔心他發狂。
實際上我妻善逸完全沒聽出來。
他隻在意另一句話——
“蝴蝶小姐?是蝴蝶忍小姐嗎?”
不死川玄彌頓了頓,“不是,是蝴蝶香奈惠小姐,檢查是她給我做的,不過蝴蝶忍小姐也看了報告。我忘記要區分她們倆了。”
說完這話,他就看見我妻善逸一反常态地湊得很近。
“喂喂,那個蝴蝶香奈惠小姐是蝴蝶忍的姐妹嗎?是嗎是嗎?”
不死川玄彌雖然感到奇怪,卻還是答了。
“是姐姐。”
“那她漂亮嗎?”
“嘛……漂亮吧……”
“那蝴蝶忍小姐呢?”
“……漂亮的。話說你到底要問什麼啊?”
“啊啊啊啊啊我問的就是這個啊!啊啊啊啊終于可以見到蝴蝶忍小姐了,沒想到還能見到另一個美人啊啊啊我真是撞大運了……”
不死川玄彌很不适應地繃緊臉,“你在說什麼啊?”
“我在說什麼?玄彌你對于兩個美人難道就毫無感覺嗎,你都這個年紀了耶,還沒有開竅嗎?”
本就害羞着的不死川玄彌頓時紅了臉,“你……你這樣就不怕須月小姐嗎?”
我妻善逸僵了一下,馬上又生龍活虎了。
“沒事,隻要我不做出格的事,師姐也不會怎樣的。而且我看看還不行嗎,隻是看看,誇誇,師姐又能怎麼樣呢?如果師姐不在,那就更加……嘿嘿嘿……”
“……”
不死川玄彌無話可說。
随他吧,反正死了不算在自己頭上。
“對了,别叫我玄彌。”
别裝出一副親近的樣子。
“哎?你不喜歡嗎,可是你哥哥也在鬼殺隊哎,那不就搞混了?”
并沒有想到這一點的不死川玄彌:……
“我還是這麼叫你吧,到時候最終考核你能不能幫幫我啊?”
“不行!”
“不行就不行,那麼大聲幹嘛……”
就這樣,兩人的距離莫名其妙地拉近了。
我妻善逸又恰巧提到了不死川實彌。
“聽說風柱和師姐聯系頗深啊——”
不死川玄彌馬上起了勁。
“他們隻是有誤會罷了,須月小姐實力很強,哥哥也是,他們都是鬼殺隊的重要成員!”
“你知道很多?”
“嗯……那也不是。但是老師說他們關系差不存在什麼問題。”
我妻善逸很後悔之前沒見到悲鳴嶼行冥,沒和他打聽,這會兒也不抱希望地問了句。
“岩柱覺得師姐是什麼樣的人呢?”
不死川玄彌卻自信地答了,“老師說須月小姐是一個很有傲氣,有些幼稚,有時壞心眼兒卻依舊善良的人。他說須月小姐沒有受到良好的教育,所以還需要包容和糾正。在鬼殺隊的日子裡也漸漸學到了很多。”
“啊——”
我妻善逸是真沒想到悲鳴嶼行冥還真評價過須月,他甚至還說了這麼多,還告訴徒弟了!
“那……還有沒有更多,更細緻的?比如說師姐的家庭之類。”
不死川玄彌皺了下眉,“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妻善逸大義凜然,“就像你關心哥哥一樣啊,我隻是在關心師姐。”
“這樣啊。”不死川玄彌的眼神瞬間清澈,“那我跟你好好說說。”
“……”
“就是這樣,他說他們也不知道師姐的過去。”
“是嗎,”桓看起來并不意外,“不過能聽到岩柱對須月的看法也是很好的,他看上去是個很細心的人。”
我妻善逸點了點頭,神情并不放松。
“他說師姐的傲氣,幼……愛開玩笑,沒有……”他回身看了眼才敢說下去,“沒有受到好的教育。這些都還能理解。但是讨厭所有人是什麼意思啊?雖然這句話和師姐挺搭的,但是怎麼想也不可能吧。那我算什麼,他算什麼,玄彌算什麼?”
“咳,還有我。”桓提醒道。
“對對,還有你。那這事不就又回到了師姐不願意和爺爺親近,不願意和爺爺交心上面了?不過爺爺聽了估計會開心吧,畢竟不是針對他一個……”
“……”要不是我妻善逸提起來,桓還真忘了桑島慈悟郎的執念,他提到,“也許锖兔先生說的話是突破口呢?”
“水柱?”我妻善逸疑惑,“他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他說須月過得很辛苦,在鬼殺隊真的難為她了。”
“對啊,有什麼問題嘛?”
在我妻善逸看來,鬼殺隊朝不保夕的日子本來就該被這麼形容啊。
桓無言以對,隻好說:“你多注意就行了,反正我覺得他指的不是這方面。我跟着須月這麼久,就沒看出她有多接受不了任務和練習。”
我妻善逸點頭,卻沒放在心上。
哈,他哪會信這個跟在師姐身邊那麼久。卻什麼都沒發覺的鎹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