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玄彌的檢查報告很快就送到了須月手上。她當然是看不懂的,當初問蝴蝶香奈惠要這個,也是為了制造一下不愉快。
她收起報告,很不高興地叫上了不死川玄彌。
“看來你哥是管不了你了,和我去做任務吧。”
不死川玄彌就像有關鍵詞感應器一樣,聽到有關哥哥的事就豎起了耳朵。
“哥哥他怎麼了嗎?”
須月把信拍在桌上。
“回信倒是快,但是内容毫無用處!”
不死川玄彌的眼神粘過去……
就在他要得手的時候,須月順暢地将信收了回來。
她若無其事地說:“有吧。對了,你要不要叫我師姐?”
不死川玄彌遺憾的眼神一滞,然後疑惑地問:“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我盡心盡力難道當不上一聲師姐?”
“當然不是。”不死川玄彌搖搖頭,“那我和老師說一聲。”
“嗯。”
須月愉快地應聲。
嘛,就算不死川實彌那家夥出言不遜,她也用不着生氣。反正等下次他要見弟弟時,就能看着弟弟叫我師姐了。
到時候再還他一個“關你屁事”!
“須月小姐,善逸……”
須月擺手,“不用管他。”
“啊。”
不死川玄彌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說什麼。
躲在旁邊偷聽的我妻善逸就不一樣了。
他能假裝無事發生嗎?
不能啊!
“師姐————————————”
“為什麼啊師姐!我才是雷呼,我才是你師弟啊!”
簡直聲聲泣血,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須月捏緊了拳頭。
“……”
某人突然閉了嘴。當然,眼淚沒停。
須月摁了摁太陽穴,“蝶屋禁止大聲喧嘩。還有,你這樣哭,是想變成瞎子被鬼吃掉嗎?”
“……”
“我不帶你是因為還有别的任務。其他參加考核的成員我要一個個看過去……”說到這須月就黑了臉。“你這個僥幸能逃過任務的,倒是減輕了我的負擔。”
原來是他實力足夠了啊。
聽到原因後的我妻善逸真心實意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太好了……不是,我是說辛苦師姐了。嘿嘿,你們加油。”
“……”
須月突然很想給他一拳,讓他見證一下世界的殘酷。
我妻善逸卻形成了條件反射,感覺到氛圍變化就麻溜地跑掉了。臨行前還說——
“放心吧師姐,我會好好待在蝶屋的!”
對此,須月隻冷笑。
你待吧,不被訓哭算我輸。
如此一來,須月投入了無休止的帶小孩路程中,而我妻善逸在溫柔鄉天天因為噪音和輕浮被訓斥。
直到某天,我妻善逸接觸到了蝶屋的訓練。
他看着眼前的葫蘆,手指止不住地顫抖。
“吹,吹爆……吹爆這個?!”
神崎葵雙手叉腰,橫眉豎目,“對,不給你找點事做,你真的是每天給我們制造麻煩。”
我妻善逸捂住了臉,“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怎麼不可能?”神崎葵又有些不耐煩,又有些驕傲地說,“這種程度,我和香奈乎都能做到。”
看着她笃定的樣子,我妻善逸喏喏地摸了下眼前的葫蘆,然後尖叫——“可是這是真葫蘆!”
神崎葵一跺腳,斥道:“閉嘴,說過多少次禁止喧嘩了!難道你想我告訴須月嗎?”
“……”
我妻善逸就像被捏住了嗓子,一聲也不叫了。但他看着眼前葫蘆的樣子,還是怨氣滿滿。
什麼吹爆葫蘆,果然是為了堵住我的嘴和時間撒的謊言吧。
啊,實在是太可惡了。讓人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這時的他開始想象逃脫的借口和手段。
“須月!”
我妻善逸無奈回頭,“就算你這麼說……”
然後他看見了領着香奈乎的須月。
“師姐怎麼來了?!”
出于這段時間的憊懶,他心虛地低下了頭。祈禱師姐不要問什麼練習和鞏固。
須月确實沒有問。她根本沒有想到這件事。甚至完全無視了我妻善逸。
“啊啊啊啊啊真是太可惡了!怎麼有這麼多人要訓練啊。救人很浪費體力和精力啊!我都要煩死了!有些蠢貨根本就沒有實力,為什麼要浪費我的時間。我又不是他們的師父,為什麼要出這麼多力啊!出力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說這說那開導人甚至拉架!為什麼!”
我妻善逸和神崎葵噤若寒蟬。
栗花落香奈乎保持微笑。
沒有人搭話,須月也喪了氣。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像是把壽命都歎出去了一樣。整個人都矮了一截。
神崎葵慌了,她張嘴半天,又想不出安慰的話。
餘光掃到葫蘆,她就像找到了救星。
“呐,須月,你試試這個!”
須月狐疑地看着她獻寶一樣送過來的葫蘆。
大小适中,色澤平常,也就是形狀标緻了些,讓它還算有可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