竈門炭治郎還傷着,隐帶着他和祢豆子,自然腳程不快。
須月便也放慢了腳步,制止了肉麻的道謝,問起那田蜘蛛山的事。
炭治郎很快沉浸進那段記憶裡。
“進入那座山時,山内肉眼可見的不祥,善逸心生退意,所以我和伊之助先進去了。伊之助是……”
須月對我妻善逸的臨陣脫逃很不滿,就算聽到他後來追了上去也很不痛快。
因為在她看來,既然下定決心要做鬼殺隊劍士,那就不應該拖泥帶水。
但是聽到後面炭治郎也不清楚兩位同伴的位置和安全,她就有些焦躁了。
叫伊之助的奇怪男孩還好,她根本不認識,可是善逸就讓她擔心起來。
“算了,你自己慢慢趕路吧,我先走了。”
她一走,隐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
他用驚奇的語氣問:“你怎麼和須月認識的,怎麼能這麼好好地跟她說話?”
炭治郎笑笑,他算是知道了,鬼殺隊的很多人都要把高級隊士妖魔化了。
跟須月小姐好好說話也是什麼很值得驚訝的事嗎?
“須月小姐人很好啊。”
隐抽了抽嘴角,“該怎麼說呢,你是傻人有傻福吧。我可記得第一次見到須月時,她就和一同出任務的劍士吵起來了,當時差點大打出手呢。我上去勸架還被她罵了。”
竈門炭治郎皺起眉頭,“可是我看須月小姐對你并沒有什麼意見啊。”
“她都沒認出我!因為她罵人不分人的,無差别攻擊。”
“……”
這邊兩人慢悠悠走着,那邊須月一身輕便,輕車熟路地找到人詢問情況。
“小清,善逸在哪?”
寺内清端着一盆衣物回頭,“在三人病房靠左拐角那間,須月小姐,我……”
“你忙。”
須月理解地點點頭。
“好,那我先走了,您請自便。”
于是對我妻善逸的病情完全不了解的須月決定親自看看到底傷着哪兒了。
她走進病房。
入目是我妻善逸淚眼欲滴的表情。
入耳是一聲巨大的抽噎。
“嗚啊!師姐!”
須月一拳錘在他額頭,“閉嘴。”
就這麼平常的大鬧,旁邊卻有人暴起,“臭女人你在做什麼!”
“……”
什麼鬼?
身後風動,須月閃過攻擊,拽住這野豬頭少年。
就這樣往善逸床上蹦了?我懷疑你不是去幫他的,你是要謀殺他啊。
我妻善逸也無語了,他弱小地抱住自己,感恩為他争取健康身體的須月。同時大吼——
“蠢貨!你沒聽到我叫她什麼嗎?她是我師姐!你要罵也别害我一起被揍啊!”
野豬頭掙紮起來,明明還纏着繃帶,動作和聲音卻都一點不虛弱。
“啊?一起反揍她啊笨蛋,你是膽小鬼嗎?”
須月表情管理差點失敗。
雖然聽說了這家夥頭戴野豬頭套,但是沒人說這沖擊感這麼強烈啊!這可是真野豬!真,野豬!
毛和皮都好真實,還有豬鼻子,啊,以前裡面還包着血肉吧。
……
須月一掌敲暈了野豬,快要暈厥似地退到了房間門口。
我妻善逸看看以奇異姿勢摔在地上的伊之助,再擡頭看看一臉魂歸天外的須月,弱弱地問:“怎麼了嗎?”
伊之助是粗俗了點,但也不至于反應這麼大吧……連“臭女人”的洩憤都不幹了嗎?
須月的手顫抖着,“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一聽是詢問自己傷勢,我妻善逸就來勁兒了,他哭訴道:“我中毒了,掉頭發而且手都縮水了!”
須月的目光慢慢移到他的袖子上。
說起來……
靠着那輪廓和腦中的想象,須月成功的白了臉。
“嘔……好惡心。”她搖搖晃晃地往外走,“你們都,好惡心。”
我妻善逸雷劈了一樣僵住了,看到須月消失在門外才大喊起來。
“師姐!師姐我這個其實還好啊。他們很多人都變成蜘蛛了!手腳身體都是蜘蛛!隻剩一個大光頭啊!”
外邊長廊,須月腳步釀跄走得卻飛快,視線那是一點都不敢往兩邊望。
蝶屋,不可久留!
等竈門炭治郎到蝶屋時,見到的就隻有哭哭啼啼的我妻善逸,昏迷不醒的伊之助了。
等他聽完一系列須月崩潰善逸崩潰的故事,本來參加了審判的激蕩心情都消失無蹤了,剩下的隻有無語。
“這讓我怎麼說才好……須月小姐畢竟比較講究……”
“嗚嗚嗚師姐嫌棄我。”
“至少你病好之後她就不嫌棄了啊。”
我妻善逸抽噎着點頭,“也是,至少不像伊之助。估計要被嫌棄一輩子。”
“……”為什麼突然開始針對伊之助啊。
總之在這批被蜘蛛鬼下毒的隊士恢複之前,須月是不會回來了。
三人按部就班地養傷,進行康複訓練,進行全集中·常中的練習。
我妻善逸時不時寫一封信給須月彙報進度,然後收獲一封嫌棄進度緩慢的信。
當所有病人的毒素都清理幹淨後,須月終于過來見了他們一面。
她看了眼臉上一點傷疤沒留下的竈門炭治郎,滿意地點了點頭。
摸摸我妻善逸的黃發,确定了發量還是能看的,然後拍拍他。
“那個野豬頭不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