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來。”
女孩睜開眼,去查看對面那人的情況。
眼前的人虛虛地睜開眼,看起來并無神志。保險起見,她要等這位小姐重新閉上眼睛。
“須月小姐!太好了,你醒了。”
嗯?
女孩看着紅發男孩撲過來,連忙躲到了一邊。
這是怎麼回事,大人真的失敗了?
她去看其他人,注意到還沒醒來的鬼殺隊劍士們,和自己被扼住脖子的同伴。
“……”
她弱弱地縮到一邊。
紅發少年已經發現了不對勁,撲上來搖晃着同伴的肩膀,轉頭問:“請問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這語氣實在不像是在對敵人說話。
女孩猶豫了一下,捂住嘴巴。
竈門炭治郎的眼神沮喪,回頭去看須月的狀态。
表情變得有些奇怪,是在掙紮嗎?
靈光一現,他指揮着竈門祢豆子燒掉了纏繞着大家手腕的繩子。
“對,就是這樣。”
把所有繩子燒掉之後,他緊張地等待着大家醒來。特别是注意着已經有醒來傾向的須月。
幾息過後,須月閉了閉眼,像是緩和精神一樣重新睜開了眼。
這一次,裡面一片清明。
“須月小姐!”
須月淡淡地應了,觀察着周邊情況,然後神情一變。
怎麼了?
竈門炭治郎緊張起來。
他追随着沖出座位的須月,望向不知為何站在過道的煉獄杏壽郎。
這位炎柱大人在他醒來的時候就站在那裡了,而且一手掐住了同樣被繩子鍊接的陌生人。
此時須月過去,就是在解救被他掐住的女孩。
她把人放出來,還對煉獄杏壽郎說着:“清醒點啊,堂堂炎柱怎麼能對普通人下手。”
炭治郎拍拍立了大功的妹妹,正要解釋,卻見白光一閃。
“小心!”
須月閃過攻擊,也推開了他。
“這地方太小了。”
兩位鬼殺隊一前一後站在過道上,而對面剛被放下來的女孩手握針狀武器,眼裡盡是瘋狂。
是被鬼控制了嗎?
竈門炭治郎第一時間這麼想。
而須月想的則是,他們是否與鬼做了交易?或是被威脅,或是心甘情願。
她得知道真相。
随着女孩洩憤而說出的話語,她的知了答案。
原來是為了做夢。
“隻是這樣嗎?”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失望。
對面的女孩怨恨地吼道:“你懂什麼!一切都順風順水的你們懂什麼!”
須月并沒有反駁,她選擇從另一方面開口。
“你害死了多少人?”她不需要對方回答,而是說,“你可以去努力獲得自己想要的,但是被害死的人又哪裡得罪了你?”
“那關我什麼事!”
須月不置可否,“那麼你去死吧。”
“什麼……”
長劍出鞘,“也許你死的時候就能理解了。”
“須月小姐!”
“你應該瀕臨死亡很多次,這樣才能……”
“還不快來幫我!”
這一聲過後,其他剛才還在裝睡的少年也站了起來。
他們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丢掉手中的武器。
開玩笑,這麼長的劍,他們的針能派上什麼用場。
他們一一俯首。
“我是第一次做這件事。”
“我也是。”
“騙子!我們都合作好多次了!”
他們抖了抖,繼續說——
“我家裡還有未成年的妹妹。”
“我父母還等着我……”
“那就好好感受一下死亡吧,隻有一次機會。”視野裡,刀光逼近,“其他人體會到的就是這樣——”
“須月小姐!”
竈門炭治郎驚呼。
竈門祢豆子捂住了眼睛。
然後,無事發生。
不對,應該說無血濺出。
現場所有與鬼合謀的人都陷入了昏迷,一張張臉上都帶着驚慌與絕望。
隻有一個,那個與竈門炭治郎鍊接的瘦弱男孩,他面露愧疚。
須月看了他一眼,默默歎氣。
都還是未成年啊,也不知道這筆賬要怎麼算……
“須月小姐……”
須月瞥他一眼,紅發少年正慚愧地看着她。
“又怎麼了,你不也沒攔着?”
啊這,說的像我在同流合污一樣。
竈門炭治郎收回視線。
他隻是下意識覺得不可能會發生殺人事件啦……不過須月小姐念的詞也太真了。令人有些混亂。
須月拍了拍我妻善逸,無奈地說,“看來隻有等着了。”
竈門炭治郎急切地說:“但是鬼……”
須月制止了他,“我當然知道有鬼,我的意思是,我們一邊戰鬥一邊等。”
竈門炭治郎松了口氣,自告奮勇帶路。
“我能聞到,所以……啊,祢豆子你守在這裡。”
須月跟着他跳上車頂,心裡的擔憂越來越重。
她覺得,能想到收買人心,遠離鬼殺隊隊士,用更加複雜謹慎的方法來解決問題的鬼。